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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喝干一大碗茶:“请问,不久前,也许半个至一个时辰前,有四另一女携了简单行囊的旅客,是否经过此地?”店伙一怔,眼神一变,退了两步欲言又止。
她警觉地背起包裹,剑插在腰带上以便拔出。
“怎么啦?”她追问。
“你去问他们。”店伙惶然向门外一指。
门外歇脚的五个旅客,已经并排堵住店门,五双凶光暴射的怪眼,不怀好意地狠盯着她。
经过淮南别庄与九州天魔山门的变故,她的警觉性极高,已经明白伏魔剑客走这条路的用意,走这条路沿途可望获得支援。这里,可能又是支援的地方了。
她松开剑把一端的布卷,露出剑把。
“伏魔剑客五个人,是不是在村子里?”她迈近店门,疲倦的星目恢复了神采:“你们是带我去见呢,抑或是让我闯进去?劳驾诸位带路,好吗?”“你知道你在何处地方吗?”
堵在当中扮旅客的中年人冷笑着问。
“沙河村或沙河集,店伙说过了。”
“我是说,江湖所指的禁地。你是江湖人,应该有过耳闻。”
“抱歉,在下孤陋寡闻,毫无所知,请问这里又是什么惊世的禁区?”
“霍山沙河集南衡庄。”
“没听说过。”
她足迹仅及河南湖广,不曾与江湖人士接触,怎知南衡庄是什么地方?
霍山也称南岳,所以也称衡山。
外地人因为潜山有座道家名山天柱峰,因此张冠李戴,把潜山当作霍山,两者相距百余里,是两座山而非一座山。庄取名南衡,颇带了几分古味。
湖广的衡山早已正式成为南岳,霍山的南岳古名,早就被世人所淡忘,说霍山是南岳的人,会被人讥为不学无术没知识。“你只有一个人追来?”中年人怪眼怒睁。
“有什么不对吗?”
“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不大,我敢一个人穷追数百里吗?”
“你……”
“让路!”她的剑立即出鞘。
中年人也哼了一声,拔出锋利的狭锋单刀。
“让她出来,老太爷要见她。”外面传来高叫声。
堵门的五个人顺从地退走,让出去路。
她昂然出店,步入广常
在树下歇息的六名旅客,拥簇着一个满头灰发,穿了淡紫色长衫的高大老人。老人的腰带上,悬了一只紫黑色尺八长的革制笔囊,份量颇为沉重。在店门堵路的五个人,改为堵住她的退路,十二个人形成合围,她身入重围大事去矣!
“你是追贾贤侄的人?”老人特别阴森的三角老眼狠盯着她,说话的嗓音却洪亮震耳。
“对。”她剑垂身侧外表松懈,暗中已神功默运,随时可发起猛烈的攻击。
“你小小年纪,胆气可嘉,你的同伴呢?”
“我单人独剑,穷追那个卑鄙的胆小鬼……”“住口!不许出口伤人。”
“你称他为贤侄。”
“他是老夫挚友的爱子。”
“你要替他挑冤担债?”她沉声质问。
“放肆!在老夫面前,说话给我小心些。”
“你替他挑冤担债,便是我的生死仇敌,你偌大年纪,该知道是非……”“闭嘴!你不配在老夫面前论是非。”
“我不知道你是谁,是非也不是因为你老而另有标准,不能因为你老而将是作非……”“老夫铁笔神判,就是判定是非的人。”
“凭你的口气和态度,你配称判定是非的铁笔神判?不要挨骂了,你实在……”“先擒下她再说。”铁笔神判怒不可遏,愤怒地举手一挥。
出来了两个人,都是雄壮骠悍的大汉,每个人的身材,皆比她粗壮高大一倍,像两个金刚,对付一个小鬼,气势已占了绝大上风。“你派两个人对付我?”她不理会两个扬刀逼近的大汉,冷静地正视着这个威严的老人:“你绰号称铁笔神判,应该是武功了不起的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懂武林规矩吗?““你能把贾贤侄五个高手中的高手,追得数百里奔逃,老夫岂能轻视你?”铁笔神判居然老脸微红:“武林规矩老夫当然懂,所以老夫要用江湖道义对付你,对付仇敌,而非争意气论个人恩怨,你懂吗?”“我不懂,但可以想像得到,对付仇敌,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强盗匪徒邪魔恶棍,就用这种藉口任所欲为。
我想,你就是这种人。”“大胆!”铁笔神判声如炸雷。
“那么,休怪我也用这种藉口对付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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