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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一阵哗笑声,有人跟下来了。
下山的小径狭窄,弯弯曲曲在草木丛中蜿蜒。脚步声突然加快,跟的人加快脚步了。
摘星手断后,警觉地拔剑倏然转身。两位同伴左右一分,举剑作龙吟。
是两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不是天魁星。
“你们是天网的人?”摘星手沉声问,一肚子愤火,可找到泄火的人了。但为了慎重防险,问明了再说。“不是。”到得最快的中年人,缓缓拔出光可鉴人的狭锋单刀狞笑。
“为何跟踪?”
“宰了你们三位颇孚人望的侠义英雄,天网的人便可成为众矢之的了。所以……”“好毒的主意。”摘星手也狞笑:“所以,你们赶来下毒手嫁祸给天网。他娘的!原来江天庄真与江湖朋友有干连,贾庄主是真正的伪善大好人。我摘星手受人愚弄,强出头管不该管的事,蠢到家了,动手吧:你们能砍掉老夫的脑袋才算如意成功。”路右的树丛枝叶急动,钻出两位年轻英俊的人,手中的刀也光芒囚射,也是宝刀级的利器。“哈哈!他们永远不可能如意,永远成不了功。”堵在中间的年轻人狂笑:“我们两个天网的功曹,是铲除妖孽的急先锋,保障好人的生死荣辱……来得好!你这狗官如此而已。”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刀气似风雷,人影乍分中,刀光再闪,幻化眩目的弧光。
双刀接触时被震起的中年人,舍不得丢刀,人随刀斜飞而起,毫无接第二刀的机会,弧光一闪即没,中年人的右大腿齐胯离体。另一位中年人的注意力,放在第二位年轻人身上,狭锋刀布下绵密的防卫网,还不知道同伴一照面便断了腿,眼角仅看到同伴飞起。剑光如匹练,来势如奔电,没入这人的左后腰。
是摘星手,愤怒中手下绝情。
“补我……一……刀……”摔倒在树下断了腿的中年人,发狂似的厉号。
“老弟台,你……你叫他为狗官?”摘星手向收刀的功曹客气地问。
“没错。”功曹点头。
“他们是……”
“凤阳皇陵卫的军户,现职的百户长。”功曹说:“我们已捉到一个任职力士的小校,刨出他们的根底。凤阳皇陵卫的官兵是闲职,无权无势,因此妙想天开,不想看守皇陵终老其中,要在江湖另创霸业。星宿盟就是他们称霸江湖的第一个组织,与咱们天网有了誓不两立的冲突。贾庄主就是把他们引入湖广的引线人,你们明白了吧?”“哎呀!你们将面对潮涌而至的官兵……”“不可能。”
“那……”
“他们离开凤阳在外地露面,被查获罪名不轻,真正出面的一些人,是南京应天卫的官兵,勾结南镇抚司的掌权人物,以专使身分向各地官府施压,不许干预星宿盟的事。南京方面的人已来了将近十天,凤阳的人三天前到达。”“在江天庄?”
“秘密住在县衙。他们与江天庄虽然有干连,但也有利害冲突,可能会有是非,不久定可真相大白。你们决不可介人任何一方的是非,赶快离境以策安全,你们惹不起这些军方野心份子,天网却准备痛宰他们。好走,祝你们能及早平安离境。”摘星手三个人脸色大变,毛骨悚然踉跄而走。
第三十一章刀刚剑柔
西山没有旅舍,仅偶或在路边小村可看到小店铺,游客必须在申牌左右动身返城。
西山寺旁有三家村,全是小店铺,贩卖日用品和香纸蜡烛,也供应食物,酒菜亦可张罗。这一区的风景,包括松风阁,洗剑池。西山寺是西山两大寺之一,其实规模不大,仅有二十余名老僧参修,通常不留游客住宿。因此,天一黑,整个西山山区,不但游客绝迹,连附近的乡民也极少在外走动。不可能有游客夜间留在西山,申牌时分,游客便纷纷动身返城。
文斌和杨姑娘在申牌初,便动身返城了。监视他们的眼线尾随至西大街的鄂州老店,立即布下周密的监视网。捕头翻江龙江杰,甚至破天荒亲自带了捕快查店,逐房查验外地旅客的路引,勤快得很。二更初,两间客房的灯火熄灭了,表示他和杨姑娘已经要睡,有意等候刺客登堂入室。
睡了的人是容易对付的,对方大可无所顾忌地长驱直入。
可是,不但没有刺客光临,连监视的眼线,也撤走了一大半,表示不再重视他们的威胁。
他已经是天网的主事人,却没有同伴在在旅店掩护策应,在行家眼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必定另有用意,妄想行刺的人必定凶多吉少,因此监视的人干脆不如理会,仅留下必要的眼线驻守,不再浪费人手枯候。四更初,快舟从五丈口驶入大江,船轻水急,浊波滔滔,舟行似箭,向下游破水飞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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