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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着要补那一句,适宜的时候。

原以为重逢风云千樯,然不然到最后被歉疚钻了空子,但靖岳不为此沉闷,也不愿管锌因而受缚连,他们是相爱的,他们也是自由的。

“我再也不走。若我让你走,你也别真走。”

管锌和从前差无几多,总因为家庭的破败幼时的障碍而无法自洽,心里一直欠着一块,时间一长便是结节、疙瘩、肿瘤。内心的恐惧这些年看似有过增增减减实则此消彼长,到底是并没有被抹去多少,唯独思念和爱只增不减,三角铃在心里转,每一次敲击都像局部麻醉的心包穿刺,物理性生断了疼痛感,他再清楚不过--麻醉是欺骗的一种。

或者反过来说也行。

“还是不想让你走的。”

靖岳还未答话,管锌又改口了。

过去一直匍匐前进,突然有人放你翱翔带你畅游,犹如跌进万花丛,迷了眼。悔青了肠子地厌恶自己当年的怯懦,靖岳小鸡啄米地亲他,持续氤氲洞里的魅惑气息。彼时到底谁让谁走,谁又躲避谁又负气早已经不重要了,他在管锌的锁骨处用食指描摹。多年后,那成了管锌的纹身--Carpe diem.

5.

越夜越发生凉意,无意间促使两人搂得更贴,到翌日朝早醒来时两人都有些懵,竟是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重圆了,愣了一瞬又抱着笑,无论是重新开始还是回到过去只要在一起就好。

【作者有话说】

1、《妙色王求法偈》

2、《漫漫》--阿朵

第12章

靖岳还得去上课,管锌要跟。问了几遍“跟着去干嘛”管锌也不答,就屁股后面跟着,后来想想留他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洞里还不如跟着。

约法三章,“我上课不许捣乱。”

“教训”小孩儿的语气。

管锌点头,说,“这只是一章。”

他停留了大概半句话的时间,见靖岳没有“第二章 ”,他才再继续,“太轻松就重新找回你,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

果然还是那样,安全感匮乏得如同没见过海的港口。

靖岳拉他手,捏了捏,“到柚子树下得撒手了。”

管锌脚步一顿,突然抱住靖岳,毫无征兆,拢得很紧,恨不能用502粘在一起,蹭在耳廓的呼吸让靖岳瘙痒。

他有不知名的委屈,又更像是承诺,“山里有野兽,我指定不敢跑。”

靖岳笑了一下,“山里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

抱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跑了我也追。”

后来靖岳问管锌为何要抱靖岳也答不上,就是很想抓着点什么,哪怕是抽象的绳索,让自己足够确定和安心,让没有着落的呼吸起伏有所依。

2.

靖岳反正是挺后悔带管锌去课堂的,对学生的吸引力被拨走一半,连村长都闻讯而来。

管锌在讲台上讲课,讲数学,村长轻拽着靖岳的衣袖,好奇又赞许。

“靖老师,这位是?”

“我朋友,来看我的。”

重说--我男朋友,来爱我的。

“那能留下来教课吗?”唐突了,村长又摆手,急切切地,“我就是问一哈,要是不得行就算了,靖老师莫往心头去哈。”

“这得问问他。”

靖岳解释,也拎着心思--管锌要在这里待多久?

“那得行,晚上喊你朋友来我家吃饭啊,哈哈哈,我肯定留得住,我得行。”

村长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味儿,虽含糊些但靖岳也听得懂。

带着点私心吧,靖岳应下来了。

一堂课下,学生绕管锌一圈,问东问西或者单纯欣赏美貌的都有,靖岳上前,咳嗽两声,管锌抬头,淡淡地笑也泛出涟漪,一边安抚学生一边朝外走,还是那般眉眼带笑,咬耳朵,“你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靖岳才不承认,“我是在想正经的事。”

管锌故意越凑越近,“多正经?说来听听!”

靖岳拿他没办法,自己躲开两步,“很正经,比你正经。”

管锌“哦”了一声,听见靖岳说,“是村长,村长问你愿不愿意也留下来教课?”

管锌应的没有半分犹疑,“留。你走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走。”

靖岳心里甚至窃喜,顺其自然的心安理得:“行。晚上去村长家吃饭。”

“入职还要潜/规/则呀?”

靖岳手肘给了他一下子,但到底是没舍得用什么力,又无奈地笑,“潜一下推荐人是可以的。”

碍于环境和人为的阻碍,管锌是很想抱着靖岳的。他庆幸自己寻回了靖岳也挽回了这段感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也因此而惴惴不安,在许多时刻都略显焦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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