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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烧了,不知道还难受不。”

她手背上凸(战略间隔)起青色血管像是一条条盘踞于此的小蛇,靖岳一时间不知道该疼管锌还是疼容莉。他还能在学校和医院的奔走间打个盹儿,而容莉已经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好些天了。

靖岳去我容莉的手:“姥,你眼睛都红了。”

“人老了觉少,我没事。”大概是不想沉寂在这种气氛里,转个话锋又改了种语气,即使是听起来好像对靖岳是没好气的语气,“再说了,人是我守着的,他醒来得看到我,不能让你这白眼狼占了便宜。”

“姥......”

“姥姥。”

管锌醒来叫人,比靖岳叫得完整。

“孩子!”容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好些了吗?”

管锌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貌似还点了一下头:“好的,不难受。”

容莉连连“嗯嗯”声,涕泗就要纵横,她忽然起身,对靖岳说:“我出去一趟,你给我看紧点。”

不知道她是不想在两个小辈面前失了态还是想把空间留给他们。大概,都有。

靖岳握管锌的手,不敢重又不想太轻,把他的指尖儿含在唇齿契合之处。管锌也不言语,由着靖岳亲吻,他只是轻轻动一下被捏着的食指,勾在靖岳的唇齿间,脸上还挂住一抹穿凿的笑。

靖岳垂下眸来,问他,“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值得。”

“管锌,你如果这样和我兑换值得与否我会生气的。”

靖岳说着气话,手却不舍得撒开。

管锌说话有些吃力:“阿靖,别气,阿靖,真的别气。”

靖岳还是不理不说话,故意地将头转向另一边,他恼,恼管锌错误的以物换物的途经。

小孩子置气一样的,“叫阿靖也不顶用。”

“你别不看我,你看看我。阿靖,我想亲亲你。”

管锌的手指又动了动,大病未愈的关系说话很小声,可明明很小声却有如雷贯耳之势,靖岳鼻头酸得紧,手捏得紧,心抽抽得紧,疼得紧,爱得紧,但始终拒绝眼泪的滑落。

“不亲,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听。”他回过脸来,看着管锌,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庞,“管锌,你怎么这么野?啊?你就这么剜我心?”

管锌的睫毛颤巍着,他是个病人,虚弱得无法克制自己,泪顺着眼角滑落,靖岳替他拭去,他听见靖岳说,“管锌,我好疼啊,好疼好疼。”

他疼,也心疼。

靖岳最终还是落了一吻在管锌的嘴唇,浅浅的,怕弄疼了管锌,但留了一会儿,实在不舍得分开。

靖岳就那么凑在唇边,似有若无地触碰,“管锌,好起来,我陪着你。”

“你怎么不叫锌了。”

管锌另一只扎着针头的手扫了扫靖岳的手背,言语里充斥着委屈,靖岳不知道他哪来的委屈却也再没忍住,一滴泪滴在了管锌的脸颊,一滴挂在睫毛。没能挂太久,随重力而去,浸在管锌的脸颊。

“那我叫你好了,阿靖,阿靖,阿靖,我的阿靖。”

他现在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基本上都是靠意志力在支撑,但他鼓膜所感受到的短暂的停顿告诉他,靖岳一定会给他反应。

“锌。”靖岳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管锌的下唇瓣,“好起来,好起来。还有,我爱你。”

“我知道的。”

管锌对这个世界的共鸣少得可怜,几乎不存在同步呼吸,可他还是生存在这个他厌恶的世界里,想陪一个人久一点,再久一点。

4.

蔡徵超是在得知蔡栀毓的事情后到了医院,都算不上敲门,他只是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门。他带了一束花,没带果篮。

“花就只得个摆,你倒是带点吃的。”

靖岳给蔡徵超挪椅子,嘴上没停吐槽,玩笑话。

“等好了出去吃,给他豪,水果值几个钱。”蔡徵超笑着拉过凳子,洋洋得意地和靖岳说话,“不带你。”

靖岳耸耸肩:“不带我我就不给他去。”

“男朋友管这么严的吗?”

“是这样的,不过你没男朋友,这方面的事你不清楚我也理解。”

“嘿,我Cao。”

尴尬是被这么打破的。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知道什么样的爱给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绪该表露,什么样的情绪该隐藏。

心知肚明。

5.

这是第一次,靖岳由衷地感激蔡徵超。

如果不是他......

【作者有话说】

如果你有富裕的海星星欢迎投喂,谢谢

第28章

1.

推开门,房间里全是酒瓶和烟蒂,密集到倘若靖岳下脚不稳妥些就会踢到瓶子,随即便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一个接一个地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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