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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圈发红。
当他和蔡栀毓对质管锌的事蔡栀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极为震惊,她骨子里并非冷血之辈,很容易产生共鸣。可她还是火烧了虚伪的说辞。而实话,都知道的,实话最伤人,刺痛人心。
“那些人也好,我也好,说的是实情。”
言下之意并非虚构,并非流言。不能说她口无遮拦,但这话让孙天明为之一振,于是恨自己,恨自己无法解脱无法释怀无法忠于自我。
7.
“靖岳,你可能不信,那一年我恨死了我父亲的懦弱,大概是那时候案子经你父亲之手吧,他来探望我。
“是他告诉我有光亮的地方就有阴影。
“他告诉我我不能抹去那些阴影,可我也不必屏蔽那些光亮。”
孙天明说得很坦然,是小时候就崇拜靖驰牧那样的坦然,却被靖岳开玩笑似地打了个哈哈。
“难怪你小子过年来我家拜访。”
靖岳大概是想起那一年他带着还是女友的蔡栀毓来拜访的情形。
“啧,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作为你和管锌的朋友,我希望他去发光,而不是被照亮。
“靖岳,我说真的。你别吊儿郎当的。”
孙天明突然变得很严肃,认真的严肃,严肃的认真。
“可这世界上很多人被照亮都难。哪有那么多人愿意舍己为人地去照亮别人。”
靖岳冷冷地笑,冷冷地回。
他说得其实也没错,很多人都自私地活着,就连自私地活着这样的举措都是没错的,因为自私而又没有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历史的巨轮才得以运转,但不否认人类总有最后的伟大,大多数人类期望的伟大。
“你愿意就行。我,蔡徵超,蔡栀毓,还有你的家人,还有管铱,还有蔡烃临,都是愿意的。”
孙天明就差激动得就差握住靖岳的手,那眼神的凄切也着实让人无法避之不论。
“小临临才多大,你别瞎代表。人都不跟你姓。”
靖岳也是没辙,短时间内想不到合适的话,瞎几把乱说,孙天明没回话只含蓄地笑着摇了摇头,极其不像他。靖岳也不说话,觉得自己说错了想要道歉。时间空了好多拍。靖岳要离开的时候孙天明又叫住了靖岳。
孙天明那一拳很轻,却不偏不倚恰逢其时地击中了靖岳的心窝子,“诶,你个大傻叉别给蔡徵超留机会啊。”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靖岳愣了愣,如是说。
8.
其实,他停留在上一句。
蔡徵超说希望他和管锌都不要那么伟大,只想他们为了自己而活,因为这样,管锌才是真的做自己。他们都清楚,这个年头做自己有多么艰难,可无论蔡徵超也好还是靖岳也好,都希望管锌真的只是做管锌,抑郁症,焦虑症,躁郁症,无论什么症都好,管锌只是管锌,是蔡徵超在意的人,是管铱在这世界上还有联系的唯一的血亲,是孙天明的朋友,是靖岳最最爱的爱人,反过来,也是最最爱靖岳的人。
不想等来生,这一世苦难和愉悦都得到,苦难更多,所以对余下的日子更没期待,但如果来世,再来世都能遇到管锌,靖岳是愿意的。愿意等,愿意捱,愿意承受,愿意期待,愿意无所终,愿意无所为,愿意万劫不复,愿意日暮穷途。
他也想告诉孙天明,无论那一年靖驰牧有没有去看过他,有没有对他时候所谓的激励他的话,都不打紧。无论过了多久,现在的靖岳,现在的管锌,和他--孙天明--都是朋友。
并且,蔡栀毓曝光的那件事也不见得是坏事,起码,现在众所周知--管锌是他靖岳的。
只是他靖岳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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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1.
去老宅之前和许久都没有过联络的刘归有了短暂的沟通,本不想那么短暂的,但刘归万事都说好,也一再回应容莉的感谢,相较之下容莉才是显得更拘谨的那一位,便不好再过多唇舌。
挂了电话后的第三天,容莉带着管铱回了黎根的老家。只是容莉怎么都不让人送,她坚持所以容茉和靖驰牧就不再坚持。叫了辆车,那司机师傅看起来也老实巴交的,热心地搬运不太多的行李。
管铱在容茉的耳边小声说,脸贴着脸,“要想我哦!”
她不记事的时候就养在容茉身边,到现在已经语言活跃的年纪她也没叫过容茉母亲。容茉没教过她这么叫。一来,她的确不知道怎么样判定管铱和管锌的关系以至于无法对这个称谓做出正确的定义。二来,她觉得这个称谓太重了,这是管钿用磨难的一生换来的生命,她何德何能可以鸠占鹊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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