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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你得先把人交出来。”
“在下已制住他了,你们大可放心。”
妙手天君大喜,笑道:“好,你把他带出来。”
人离开了门窗附近,撤至院中。但房顶上,却有两名持暗器的高手趴伏在檐上候机。
令狐楚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目光早就离开了右粯。右粯已被制了期门穴,失去活动能力,其实也用不着提防。如果这时看到右粯那怨毒无比的眼神,也许会立即将右粯置之死地永除后患了。
右粯确是痛心疾首,后悔莫及,恨不得立即将这恶贼剖腹挖心,方消这口怨气。
令狐楚并未信任对方的许诺,只想利用机会脱身,对方撤至院子,只要能出去,便可溜之大吉了。
“在下将人押出来了。”令狐楚大叫,挟持着右粯站起,拉开了室门,小心翼翼地跨出门外。
顶门上寒星急坠,势如暴雨。
右粯穴道被制,但神智仍清,急叫:“小心屋顶!”
令狐楚反应奇快,但仍难幸免,百忙中急退,右肩仍然挨了一镖,惊叫一声,丢下右粯踉跄入房内。
“嘭!”房门闭上了。
从屋上跳下的两个人,架起右粯奔出。
妙手天君大喜,欣然叫:“你们先把他押走,快!”
两人挟了右粯,急急走了。
不久,金枪太保左手挺以桌面草草粗制的木盾,右手挟着金枪。左右两人也以木盾障身,一挺刀一扬剑。
三人逼向室门,金枪太保厉叫:“令狐楚,给你五声数出来投降,数尽你将被分尸,好好想想!”
令狐楚右肩镖伤不轻,右半身已麻木不仁,无人帮助裹伤,因此不敢下镖,镖未离体,失血虽少,但痛楚难当,稍一颤动便痛彻心脾,怎受得了?他的脸色泛灰,浑身在颤抖,忍痛大叫:“你……你们太不够朋友,无……无信无义,你……你们为……为何……”“二!”
他只觉心中发冷,狂叫道:“你们已得到印三,放……放……我一马……”“三!”
妙手天君狂笑道:“雷少堡主的书信上说,最好要活的,因此镖击肩而不射顶门,留你一命。如果你再不识相,咱们只好割下你的脑袋带走。”
“四!”门外的金枪太保沉声叫数。
还有一声数,生死在此一声。
令狐楚不想死,大叫道:“我投降,我……我出来了……”拉开门,金枪耀目生花,指向他的心口。
金枪太保冷冷一笑,说:“你还敢带着剑?”
令狐楚左手的剑坠地,脸无人色地说:“在下认……认栽。”
“过来。记住,手不许乱动,伸上去抱着脑袋。”
令狐楚怎敢不依,战栗着抱着脑袋走近。
金枪太保丢掉木盾,枪尖抵在令狐楚的喉下,嘿嘿怪笑道:“大荒毒叟英雄一世,你阁下真是为师门增光哩!哼!狗并不比你更卑贱,你比狗还要低下三分。”
令狐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愤然道:“阁下何苦损人……”“噗噗!”金枪疾闪,抽打在他的双颊上。
“哎……”他惊叫,向后急退。
金枪尖仍抵在他的喉下,金枪太保的话比枪更犀利:“太爷恨不得刺你百十个洞,方消这口恶气,你把咱们武林朋友的颜面丢尽了,罪该万死,可惜雷少堡主希望要活的,不然……”“我……”“你再吐出半个字,太爷立即废了你一条胳膊,不信你且试试?”金枪太保怒叫。
令狐楚打一冷战,乖乖闭嘴。
金枪太保左手疾扬,“噗噗”两声,两掌劈在他的左右颈根上,喝道:“带走,快撤。”
令狐楚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黑,立即失去知觉,软绵绵地躺下像条死狗。
不久,酒狂大踏步进了庙门,大声叫:“和尚们,吃十方的施主来也,快来迎接。咦!怎么冷清清地鸡犬俱无?人呢?”
僧人们已逃避一空,进香的愚夫愚妇也绝迹不见。
接着抢入的是左婷和池大嫂,池大嫂一惊,说:“不对,有人已捷足先登。”
左婷心中大急,发疯般奔向静室。
赵奎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江百里与右粯不见了。
“印大哥!”她急虑地狂叫。
酒狂突从外面撞入,将一名小厮往床边一推,口沫横飞地说:“好啊!你乖乖地招来,不然我得打人命官司。”
小厮已惊软了,趴下磕头哭泣着说:“大爷饶命!小的只是个洒扫小厮……”“寺内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说……”“我说我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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