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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真怕老道情急,赶忙说:“友芳兄,饶他们一次吧!”
妙手天君接口道:“董施主,你送咱们过湖登岸,贫道便放了令友,如何?”
天残魔驼冷笑道:“我驼子从不接受他人的条件。你们快把敝友与那位上了铐链脚镣的人放过来,我送你们登岸,不然,你们都得落水喂王八。”
“施主……”
“不许再说。”
妙手天君大声道:“施主该听说过天下第一堡,这两人是雷家堡所要的死囚……”“闭嘴!你敢抬出雷家堡的名头来唬我?好,你们每人砍下一条左臂,回去叫雷家堡的小辈,来黄盖湖找我天残魔驼算帐。”
“施主请勿误会,贫道以为施主与雷堡主有交情,因此……”“呸!姓雷的配与我魔驼攀交情?你少做梦。快将人放过来,不然我驼子要动手了。”
“好,好,放人,放人。”妙手天君惶然地说。
右粯正感欣慰,没料到今狐楚却说:“友芳兄,那人与小弟无关,让他们带走好了。”
右粯只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令狐楚,你这畜生!”
令狐楚给了他一顿结实的拳脚,几乎把他打昏,最后得意地狞笑道:“我不要你的命,留给雷少堡主剥你的皮。天下间有两件事足以令男子汉不惜一切去争取,那就是名与色。你在白河不该霸住玉芙蓉不放,你不死,我永远不会放过你,你居然妄想和我合作,简直是昏了头。哈哈!别怨我你安心地去死吧,雷少堡主会好好替你安排的。”
令狐楚到了后艄,船继续向湖岸驶去。
船距湖岸两丈,天残魔驼叫:“东北行三里地,便可找到路,右至蒲圻,左至嘉鱼,快滚!跳下去!”
船上的令狐楚哈哈狂笑,笑完说:“朋友们,寄语雷少堡主,叫他拭颈以待,在下早晚要宰了他的,除非他把玉芙蓉乖乖地让给我。好走,不送了。”
上得岸来,十六个人浑身泥水。
金枪太保丢了珍逾性命的金枪,更是心疼,咬牙切齿地说:“此仇不报,何以为人?令狐楚,咱们江湖上见。”
天残魔驼阴笑道:“南面不足三里,是汪家的湖东别庄。湖西有警,湖东也情势逼人,高手齐出势所难免,你们如果腿不快,那就有得瞧了,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周年忌辰。哈哈!但愿你们能逃得性命,不然我驼子也就呆不下去啦!”
妙手天君心中一紧,立即催促众人上路。
右粯被两名大汉挟持着,一脚高一脚低急奔。
不久钻入一座矮林,在前面开路的两名大汉看到了道路,也看到了在路上巡逻的一小队民壮。
妙手夭君不敢再走,命众人在林中休息,等天黑后再上路。
他们决定改走蒲圻,嘉鱼附近河流与大湖泊甚多,不良于行,避之为上。蒲圻是山区,桥梁渡口甚少,脱身容易,只消赶到蒲圻便平安大吉了。
他们却不知,黄盖湖闹匪的消息,已经远出数十里外了,有关的人正向附近急赶。
第三章妖女荡娃
夜来了,天宇中万里无云,众星朗朗,气温急剧下降,寒风一吹,露结为霜。十七个人身上湿透,饥火中烧,果真是饥寒交迫,不是滋味。
右粯反而能支撑下去,他对脱险极有信心,尽管一步步接近武昌,接近雷少堡主,接近死亡,但他却十分镇静,深信自己必可脱身。
唯一可虑的是雷少堡主可能来接人,他必须不断地等候脱险的机会,盼望雷少堡主不要赶来。
他也知道,雷少堡主不可能知道妙手天君一群人的行踪,因此颇为自信,在到达武昌之前必可脱身,胁伤正以奇快的速度复元,机会快到了。
他尽可能隐藏自己情绪上与体能的变化,表现得萎靡不振垂头丧气,让对方逐渐消去戒心。
众人走上了右面至蒲圻的小径,岂知愈走愈不对。十六个人中没有一人知道蒲圻的方向。
至蒲圻该向东走,而小径却向北又向北。
他们却没弄清天残魔驼的话,这条小径是黄盖湖至嘉鱼的小道,左至黄盖湖北面的各处村庄,右至嘉鱼县城。
小径的右面半里地,另有一条通向蒲圻的小径。魔驼并未欺骗他们,只是没将左右两条路说明白而已。
走了十余里,前面传来了犬吠声,也看到了灯光。
妙手天君大喜,说:“好了,可找到地方歇息了,已经远离黄盖湖十余里,按理该安全啦!先找些酒菜,填饱五脏庙再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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