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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教却高手齐出,发疯似的在城郊各处穷搜,直搜至未牌时分,方失望地陆续撤回匿居地。
未牌正,右粯先行出城。小祥扮成小花子,在百步后跟进。
出了宾阳门,小祥改走前面。他们除了进食之外,露面时从不走在一块,行动谨慎小心,一切顺利。
宾阳门是至武昌县的大道,沿途商旅并不多,货物运销皆以水路为主,因此这条路的旅客,真正的生意人并不多见,大多数是些小行商和往返沿途各村镇的人。
远出八九里,小祥进入一座小镇,开始托着破碗,提着讨米袋,沿门行乞煞有介事。
右粯则在镇中心的卖酒小店房,找株大树歇脚。
不久,镇东大踏步来了三位青衣人,并未在镇中停留,出镇西向城里赶。
右粯向远处讨饭的小祥打手式,出镇往回路走。
小祥的碗中,盛满了残羹冷饭,讨米袋中已经有了半袋米,囊中多了百十文制钱,收获甚丰。
他跟上了右粯,低声问:“是些什么人?”
“我认识中间那人,左颊有块三寸长胎记,他烧成了灰,我也会认出他来。”右粯目泛杀机地说。
“谁?”
“鬼见愁呼延百禄。”
“这人重要么?”
“重要,是火眼狻猊的走狗。”
“把他弄到手,快。”
“当然,他是早年杀我第一恩师的三凶手之一。”
小祥大眼怒睁,脚下一紧,说:“我先上,那两个人交给我。”
“这次不偷袭,我要给他们一次机会,你绕过去。”
两人脚下一紧,走了里余,追了个首尾相连。
三个青衣人十分机警,已发觉有人跟踪追随。
小祥是从左方绕过的,鬼精灵已在前面的路旁大杨树下隐起身形相候。
右粯接近了最后一名青衣人,这位仁兄突然扭头叫:“阁下,赶赴鬼门关,也用不着加快呀!”
右粯并未止步,笑问:“咦!你怎么损人?”
“狗东西!你还敢顶嘴?活得不耐烦……哎呀!”
右粯已先下手为强,顺手一拂,“啪”一声给了对方一耳光,再扭转身躯,拳出如电闪,“噗”一声正中对方的另一脸颊。
“砰!”这位仁兄摔倒了,晕头转向挣扎难起,狂乱地大叫:“休放他走了……”远处,小祥跳出路面奔来,大叫道:“说好了的,但你食言,捞走了我的一个。”
变化太快,似乎在同一瞬间发生。前面的鬼见愁闻警转身,已来不及救应,大喝一声,抢进两步掌出如雷霆,如山暗劲骤吐。
右粯扭身避掌,顺势一腿疾攻,宛若电光一闪。
双方贴身抢攻,志在必得,谁能抢制机先,谁便可稳操胜券。
“噗!”靴尖重重地扫在鬼见愁的右肋上。
鬼见愁已运功护体,但这一击力道千钧,凶猛的震撼力,仍难抗拒,震得斜撞丈外,几乎摔倒。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个五短身材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古铜色的脸庞,左眉被一道疤痕分成两段,腰中鼓鼓地。
这一扭头瞥了右粯一眼,见是个青年人,并未在意,但却神色肃穆地说:“这一腿奇快绝伦,妙到颠毫。呼延老弟,沉着些,以静制动,你不可能与年轻人较勇力。”
鬼见愁龇牙咧嘴,不住揉动着被踢处,咬牙切齿说:“好小子,你踢得好,我要裂了你。”
“我等着你呢。”右粯镇静地说。
中年汉子徐徐转身,迎着飞掠而来的小祥冷笑道:“一个毛孩子,送死来了。但轻功已臻上乘,曾经下过苦功。”
小祥在丈外止步,大笑道:“嘻嘻!咱们来玩玩,你是我的。”
“小子你该死,敢在太爷面前无礼?”
“嘻嘻!你是什么的太爷?依我看,你是个奴才。”
“混帐!你……”
“你比奴才更低一级,比奴才更奴才的奴才。”
中年汉子不怒反笑,阴森森地问:“呵呵!你小子好利好绝的嘴。你贵姓呀?”
“怎么?你有闺女么?”
“什么?”
“如果不是相女婿,问那么多有何用意?”小祥毫不饶人地说。
中年汉子只激得无名火起,厉叫道:“太爷如不活剥了你,今后江湖上没有我骑鲸客宣伯全这号人物丢人现眼。”
小祥发出一阵怪笑,做着鬼脸说:“老天!你像个三寸丁,站起来比我这十一二岁的人还矮三分,骑在大鲸鱼上,那像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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