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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见他也好,我要把消息告诉他。”
彭寨主父子早已看到了他们,先前并未在意,但见两人脚下一慢,便暗中留了神。
接近至三二十步内,彭驹一怔,说:“爹,看谁来了?”
右粯这次化了装,但并未易容,因此彭驹认出是他,但彭寨主并未与右粯照过面,眉峰深锁哼了一声说:“儿子,你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
“这……”
“我怎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正是九阴教倾全力对付的右粯两个人。”
“哦!就是你栽在他手下的年轻人?”彭寨主兴奋地问。
“正是他。”
彭寨主随即长叹一声,兴奋的神色一扫而光,说:“为父不与他计较,你和他打打招呼好了。”
“爹,咱们可与他联手……”
“胡说!彭家的事,从不假借外人之力。”
彭驹不敢再说,右粯到了,也不便说。
右粯首先打招呼,抱拳施礼道:“彭兄,一向可好?”
彭驹赶忙回礼,笑道:“托福。你好,印兄,这几天你辛苦了。”
“没什么。彭兄,知道令妹的消息么?”
彭驹恨声道:“知道,兄弟就是赶来与雷小狗算帐的,他必须偿命,血债血偿。”
“唉!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如果我能将令妹……”“这都是命,舍妹福薄,你也无能为力。”
右粯黯然,长叹一声道:“目下雷奇峰父子投靠了九阴教,你要报令妹之仇,恐怕寡不敌众,须小心在意,如需在下……”“谢谢,印兄的好意,兄弟心领了。你知道午间的事么?”
“午间?午间在下尚未出城。”
“兄弟昨晚约斗雷老狗,约定午间在梅亭山梅亭决斗。”彭驹愤愤地说。
“他们去了没有?”
“哼!懦夫。说好了不许带人来,五更天,便有不少混帐东西到了梅亭山十面埋伏。”
“九阴教有的是人,他们不会与你约斗的。”
“他们在午间去了,但我不见他,宰了他们三个埋伏的人,击伤一名利用那人传信,告诉他父子在雷家堡生死一决。”
“哦!你要走了?”
“不,等家父的人到齐之后,跟踪老狗父子,在路上动手。如果我所料不差,不久他们便会赶回雷家堡应变,在途中与他一决生死。”
彭寨主突然接口道:“小兄弟,你与九阴教的事,老夫不加过问,但你必须立即放弃向雷老狗父子寻仇。”
右粯一怔,说:“在下的事,也不劳尊驾过问。请问尊驾高姓大名,可否见示?”
“不要问我是谁,记住我的话便可。”彭寨主傲然地说,口气颇不友好。
右粯不愿多事,向彭驹道:“不打扰了,告辞。”
彭寨主沉声道:“你还没有表示意见。”
右粯大踏步而过,淡淡一笑道:“在下没有表示的必要。”
彭寨主跨出一步,正待伸手相拦。随后的小祥大眼一翻,不悦地说:“你如果动手动脚,我可要骂你了。”
彭寨主大怒,沉声道:“小子无状,老夫……”“怎么?想打架?”小祥双手叉腰大声问。
彭寨主掌一伸,却又收回挥手道:“小子真狂,你们走吧,老夫……”“你如敢与我一个后生晚辈打架,保证你占不了丝毫便宜。”小祥得理不让人,轻蔑地说。
彭寨主怒火又发,吼道:“滚你的蛋!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真该有人管教你,免得你日后闯祸。”
右粯不愿树敌,扭头叫:“小弟,走吧,手痒了是不是?留些精神,晚上再摩拳擦掌。”
彭寨主等两人去远,向彭驹说:“儿子,你记住,这人不是领袖群伦的材料,日后不必担心他,他不会与你在江湖争霸。”
“爹,怎见得?”彭驹问。
“他的眼神中,缺乏令人震慑的煞气。一个领袖群伦的人,这种令人慑服的煞气是不可或缺的。”
“哦!听人说,以德服人……”
“儿子,以德服人,不能用在江湖道上。”
“这个……”
“以威服人,你可以毫无困难地叫一百个人去死;以德服人,你决不能叫那一百个人去送老命。雷堡主英雄一世,九阴教凭什么能要他服贴卖命?儿子,你明白了么?”彭寨主神色肃穆地问。
“是的,爹。”彭驹心诚悦服地答。
“以为父的声望,与江湖实力,去巴结姓雷的狗王八,给了他不少好处,也替他化解不少纠纷,可谓结之以恩。到头来,他竟纵容儿子,逼死我的女儿,以怨报德,欺人太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儿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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