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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高举短剑,大声道:“谁如果敢上前相助,得问问小爷我是否答应。”

火眼狻猊一咬牙,爪交左手,开始迫近。他的右小臂已开始麻木,九绝诛心掌损毁经脉,已蔓延而上,越过了已封闭的温留穴,波及下睑上睑,三里与曲池也受到影响,无法运用沉重的铁爪了。

右粯也向前逼进,青锋录迎着烈日一晃,将刺目的青芒反射至火眼狻猊的怪眼上,一扫而过。

火眼狻猊被反射而来的阳光所惊,急退一步,赶忙向侧移位。

右粯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想移位,更没希望,阳光直射双目,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用诡计……”

右粯一声长啸,疾冲而上,青芒一闪,豪勇地递出,走中宫排空直入,胆大包天,声势极雄。

火眼狻猊在惊心动魄的啸声中,咬牙切齿一爪向刺来的青芒抓去。

人影一晃,像有五六个右粯从三方切入。

“呔!”火眼狻猊大吼,收招快逾电闪,铁爪一抡来一记“八方风雨”,罡风厉啸,龙吟震耳。

这一招不但真力全发,也用得恰到好处,人爪合一如同龙卷风,笼罩了丈五六方圆,任何人也休想近身,四寸长的青锋录毫无用武之地。

右粯的身影如同飘絮,随风而转歪歪倒倒,等到八方风雨势尽,突然从爪影旁一掠而过。

火眼狻猊斜冲出丈外,迅疾地回身,狞笑着重新逼进,凶狠地说:“小子,你近不了我的身,我要缠得你真力耗尽,再抓碎了你。”

右粯开始左移,游走,笑道:“等你鲜血流尽,死的决不会是我。”

“老夫的右臂无妨……”

“胁背呢?”

“皮肉小伤,血已止住了。”

“左肋下呢?”

火眼狻猊本能地低头注视左肋下,浑身突然一震,身躯一晃,脸色大变。

左肋下,不知何时开了一条血缝,鲜血已染透衣裤,下面已渗至胯骨附近,脱口叫道:“我受伤了……”右粯呵呵笑,说:“来吧!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火眼狻猊大吼一声,疯虎似的冲来,铁爪前伸,冲近即疯狂地猛挥。

右粯向侧一闪,身形下挫高不及三尺,伸腿轻轻一拨,再斜飘八尺。

“砰!”火眼狻猊重重地仆倒,像倒了一座山。

右粯一闪即至,站在一旁叫:“起来,你把地面都染红了,叫谁来打扫?”

火眼狻猊一蹦而起,厉吼一声奋身扑来。

右粯一闪不见,仍用脚相拌。

“嘭!”火眼狻猊第二次倒地,这次是手脚朝天。

右粯仍站在一旁,说:“再跌两次,就差不多了。”

火眼狻猊的铁爪已经脱手,跌落在丈外,钢牙一咬,翻身去抓铁爪。

右粯先到一步,将铁爪向对方踢近说:“对,拾起兵刃拼到底。如果你手上没有兵刃,在下杀你岂不师出无名?”

火眼狻猊终于崩溃了,已抓住铁爪的左手一松,吃力地坐起,虚脱地说:“我……我确是不知穷儒的下落。”

“你撒谎!”

“我……我知道他到……到了武昌,等我追到时,他又失了踪。”

“你要我相信?该死的东西!你给我站起来!”

“我……”

“站起来!”右粯厉叫。

火眼狻猊大叫道:“我火眼狻猊横行天下数十年,顶天立地威镇江湖,岂是个撒谎的人?砍掉脑袋只不过碗大个疤,没有什么不得了,要杀你就动手,阳某如果能站起,绝不坐下来。”

一面说,一面费力地支起上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无法站稳摇摇欲倒。

右粯迫近,咬牙道:“今天你要是不说,在下要碎剐了你。”

火眼狻猊怪眼彪圆,说:“活剥了我也是枉然。阳某追到武昌,曾经与他捉了一阵子迷藏,他像个鬼魂一般,时隐时现难以捉摸。老夫一急之下,只好请教主亲自出马。老夫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鲇鱼口码头,同行的赫然是酒狂,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却平空消失了。”

“酒狂呢?”

“后来听说酒狂受了重伤,逃到汉阳去了。”

“如何受伤的?”

“我怎知道?”

“谁知道?

“大概只有护法真人太昊仙长知道。负责至汉阳搜寻酒狂的人,是本教的外坛总领坛金笔书生洪仕伦。”

右粯收了青锋录,向后退,冷笑道:“好,我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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