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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梅庄主客气地说。
小菁人剑俱进,轻灵飘逸地点出一招。
梅庄主不敢大意,剑尖疾沉接招。
“铮!”双剑接触。
梅庄主本来极有自信,定能封住中宫震偏刺来的锋尖,便可取得进招反击的中宫部位,给对方猛烈的一击。
岂知他料错了,以他的精纯内力御剑,确将刺来的剑尖震出偏门,但却没有抓住反击的机会,小菁的第二剑以惊人的神奇速度,排空直入指向他的中盘,攻向胁肋如同惊雷击电,剑气压体,危机间不容发。
“铮铮铮!”他后退封架,总算有惊无险地封住连续射来的三剑,换了两次方位,退了六步。
他心惊了,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封架亦感力不从心,对方的剑势太过迅疾,太过神奇,信手急攻如同狂风骤雨,似乎没变动招式,用的仅是极普通的冲刺,勉可算是“灵蛇吐信”,也像是“七星联珠”,就这么上下吞吐绵绵不绝,他这剑术行家的上乘剑术,就是难以封架,不由他不惊。
糟了,手上一慢,身形不够灵活,第五剑到了胸颈处,他本能地升起剑尖封架,人向左移位。
没封住,小菁的剑尖早一刹那抽回,第六剑下沉半尺,如电光一闪,神乎其神地及身了,剑气彻骨奇寒。
“哎……”他惊叫,飞退丈外。
小菁一声轻笑,怒豹般向后窜,架起右粯喝声“走!”如飞而去。
“不许追!”梅庄主大喝。
所有的人皆闻声止步,梅中玉惊叫:“爹,你受伤了。”
梅庄主肋下鲜血染衣,仰天长叹道:“老不以筋骨为能,我不该重出江湖的。天!我凭什么想重振当年声威?罢了!”
“爹……”
“孩子,但愿为父能摆脱得了九阴教。唉!咱们梅家竟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快传讯,咱们慢慢往前追。”
小菁与右粯折向而逃,沿途不忘留下一些痕迹。
小菁一面走,一面微笑道:“四川梅家威震江湖,梅庄主父子想不到竟如此稀松,委实令人失望。”
“呵呵!在池家绝学相较下,天下间能有几人可占便宜?”右粯坚起大拇指说。
“都是你。”小菁娇嗔埋怨。
“咦!我怎么啦?”
“你不是说只留一两个活口么?看清是梅家的人,你却要放他们平安而退,是不是你真对金梅有意?”
“别胡说!”
“佩哥,要不要我做月老?”小菁顽皮地问。
“不害羞,你多大了?竟然说这种不害羞的话来,十四岁的大闺女,已可找婆家啦!”
“你……”
两人大笑,小菁的面庞红得像是一树石榴花。
两人相扶而行,有时走小径,有时越野,时东时西,有时向北,有时向有人处奔跑,故意引起人们的注意,以便逗引追兵。
有人时右粯装得狼狈万分;无人时,两人有说有笑,谈天说地颇不寂寞,像是忘了即将到来的惨烈恶斗。
午后不久,他们到了九鲤山的东南角,相距约在五六里,这一带地势较低,复杂得很。
“怎不到九鲤山?”小菁困惑地问。
“不,需等到日落西山。”他微笑着说,接着解释道:“他们并不笨,大白天他们在损失三五个人后,便会提高警觉,或者知难而退了。”
“怪事,他们怎么尚未赶来?”
“妖道该已摸清咱们逃走的方向了,目下他们必定在分兵调将,分三面包抄,要逼咱们至大江边,以便瓮中捉鳖。梅庄主必定已将追及交手的经过说了,我一个人他们已感到难以应付,多一个比我高明的你,他们岂敢放胆穷追?你等着吧,他们必定步步为营,逼咱们向江边退,不来则已,来必定是一大群。瞧,南面那两个村夫打扮的人,就是他们的眼线。”
两个荷锄村夫,正沿小径向这一带慢慢接近。
“真的?他看到我们了?”
“如果看到,早就发出讯号啦!他们正在找呢。”
“我去捉他们来。”
“去不得,除非你不想捉他。”
“你是说……”
“只要你一现身,他们便会溜之大吉。”
“那……”
“等他们来,捉一个,留一个回去报信,咱们又得走了。记住,留下的一个,最好把腿打断,他回去愈慢愈好,咱们必须争取拖延的时辰。”
两人伏在草丛中,一在小径左面,一在右前方,静候对方接近。潜伏处地势高,居高临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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