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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用这种模棱两可胡乱猜测信口应付的话,必定重罚。”
“是,珮儿记住了。只有一个办法,来证明是不是空屋。”
“那你还等什么?”∫粯儿绕屋走了一圈,后门与屋侧的小窗,皆闭得紧紧地,叫唤
时毫无反应。回到门口,他从腰带内取出一把四寸长的小刀,片刻间便撬开了门闩。
但他并不急于推门而人,站在门前沉思。
“为何不将门推开?”老人问。
“师父,有点不对。”他双眉深锁地说。
“有何不对?”老人往下问。
“青天白日,门窗紧闭,里面声息毫无。”
“下雨天,并不足怪。”
“门上闩而不是上锁,可知屋内必定有人。”
“也许风雨声大大,而里面的人却又睡得太熟了。”
“按常情论,那是不可能的。再就是门闩并未加插,而且仅搭住一两分,如果屋里的人
有意闭门挡风雨,不会仅搭上一两分便算了,有违常情,因此可怪。”
“珮儿,依你之见……”
“珮儿只是感到有些不妥。”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进去避雨?”
“进是要进去的,檐下挡不住风雨,师父请闪开。”
老人依言闪至一旁,珮儿向下一伏,伸脚一点门扇下端,门突然大开。
一声弦响,一颗寒星破空飞出,远及五六丈,贯入一株大树杆上,入本五六寸,劲道极
为凶猛,破空锐啸声令人闻之头皮发紧。
是一支短弩箭,高度恰好及胸,如果有人推门而入,正好射中胸部,好险。∫粯儿窜
起门在门侧,苦笑道:“珮儿在鬼门关进出了一次。”
老人不动声色,袖手旁观毫不感惊讶,笑道:“你能多用心机,是难得的好现象。”
∫粯儿身形一闪,便窜入厅中。
“咦!”他讶然叫。
一个灰髯拂胸的老人,端坐在竹椅上,面向外,老眼瞪得大大地,安坐椅内丝纹不动。
他上前长揖为礼,笑道:“老伯请了,暴雨倾盆,叩门不开,不得已启门而人避雨,老
伯海涵。”
灰髯老人不言不动,不加理睬。
他自知理屈,重新行礼道:“老伯……”
话未完,他的师父当门而立,沉声道:“这人已经死了。”
他吃了一惊,奔上前察看。
“不可接近。”师父沉叱。
他倏然止步,扭头道:“师父……”
“嗤嗤嗤!”五枚梅花针从半掩的东厢房内射出,发出轻微的破空锐啸,从他胸前飞
过,危机间不容发。
假使他不是应声止步,恰好被梅花针射个正着。
他无名火起,猛地奋身扑出,“砰”一声一肩撞在房门上,门倒了,他连门带人倒入房
中。
“哎呀……”房内有人叫,其声稚嫩,一听便知是小女孩的惊叫声。
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瘦条子身材,秀丽脱俗,眉目如画,惊惶地被门板撞倒在床
脚下,脸色苍白,泪痕未干,手中紧握住一把匕首,狼狈地一滚而起。身手矫捷绝伦,像一
头猎食的豹,身匕合一猛扑珮儿。
“珮儿快退!”师父沉叱。粯儿已先一步迎出,叫晚了些,他一掌斜拨,奇快地拨
中小姑娘持匕的右手掌背,闪身出腿急绊。
“砰!”小姑娘被绊倒在地。
他飞退出房,叫道:“师父,这位小姑娘好凶。”
小姑娘狂风似的窜出房来,咬牙切齿急冲而上。匕首冷电四射,急递而出。
师父右袖一抖,便搭住了小姑娘的右肘,喝道:“住手!老夫要知道,你们装了伏弩把
守大门,再用梅花针偷袭,所为何来?小姑娘,你最好解释明白,以免误事。”
小姑娘浑身发僵,珠泪滚滚地尖叫道:“你们这些畜生!杀了我爷爷还嫌不够么?你
们……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我化为厉鬼也要……”
“你以为老夫师徒是杀你爷爷的人?”
“你……你难道不是么?”
老人放开手,摇头道:“老朽师徒两人从宁国府来,经南陵要到池州府,途遇暴
雨……”
“鬼才相信你的话。”小姑娘揉着手腕说。粯儿哼了一声,接口道:“住口!你敢
对家师说这些无礼的话?”
老人摇手禁止珮儿再说,走向椅上的灰鬓老人,伸手一把脉息,苦笑道:“死去已有半
个时辰,回天乏术。小姑娘,快准备后事吧,令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大概已知对方不是对头了,伏在乃祖的膝前痛哭失声,断断续续地道:“三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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