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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树仁神色惨然,长叹一声道:“老朽死不足惜,连累了你……”
印佩大笑道:“大叔这种话,留待以后再说吧,我走后,大叔仍有些少工夫休息养精蓄
锐,现在大家最好宽心养神。”
廖树仁大惊,变色道:“印爷,你……你要走?”
印佩点头,说:“不错,我要走。那些江湖成名高手,不会自贬身价打上门来,他们将
会邀我外出决斗。在双方胜负未定之前,他们不会命爪牙前来尊府骚扰。”
“你要应邀?”
“当然,我如果不去,他们便会来了。”
“老朽也去。”
印佩摇头道:“大叔,不是我小看你,贤父子学的是刀枪弓马,那是冲锋陷阵的玩意。
武林技艺用诡用奇,可任意施展。在兵马如潮中,个人技艺派不上多少用场,但在个人决斗
中,刀枪弓马也发挥不了威力。与金狮程彪或与九头鸟程长源父子决战,大叔你足以应付裕
如,但与幽魂于禄这些江湖凶魔交手,恐怕你接不下他三五招,去是枉然,肉包子打狗有去
无回,何苦?”
门外急步奔人一位青衣人,呈上一封书信欠身道:“程家派人下书,请印爷过目。”
印佩接过书信,取出信笺观看片刻,纳人怀中说:“果然不错,这是一封生死帖。”
青衣人欠身道:“下书人等候回音,请印爷示下。”
“告诉他,印某按时准到,不见不散死约会。”印佩泰然地说。
第 七 章血腥复仇
城西背角有一座小土山,距城约四里左右,山东面有一座香火颇旺的正化禅守,寺后有
座七级浮屠,站在城墙上便可看到塔尖,因所有人称之为塔山。
山颠平坦,只长了些及膝茅草,据说从前是虎窝,后来建了正化禅守,从此虎迹消失。
日正当中,时辰已到。
草场四周松柏参天,西面林缘藏着一个绿衣女郎,是玉芙蓉彭容若,她并未离开白河。
草场当中,坐着四人,并肩盘膝安坐不动,不住向东面正化寺方向眺望。下面有一条小
径,从正化寺向山顶蜿蜒而上。
四个人面南坐北,左首第一人穿灰袍梳道合,中等身材,鹰目冷电四时,灰髯飘飘,是
幽魂于禄,灰脸庞勾鼻尖颔,长相不讨好,一看便知是个阴狠怪僻的人。
第二人腹大如鼓,是个年约花甲的光头大腹胖子,膝上放着一把大蒲扇,如不是满脸横
肉毫无笑意,真像个弥勒佛。
他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假如来屠成,因为他不是佛门弟子,但秃脑袋一毛不生,像个僧
人。
第三人也是年后花甲的老人,脸上皱纹密布,留下了岁月的遗痕,脸色苍黄,满脸病
容,他是以一柄流星锤打遍天下的雷锤谷行。
第四人是个老太婆,大名鼎鼎的母夜叉奚大娘。
她的腰带上佩了一把短钢叉,这把叉不知饮了多少人的血,是横行江浙一带的独行女飞
贼。
做了四十年飞贼依然两手空空,她的老伴山灵奚绍是个老风流,把她劫来的金珠全花在
酒色上了。
她一气之下,从此不回家天涯浪迹。
草声籁籁,印珮出现在东面的草场边缘。
四双怪眼一直就紧盯住他,四个人不言不动。
印珮的出现,未引起任何骚动,一个乳臭未干的江湖小辈,在四个江湖前辈的眼中,份
量太轻了。
他在百步外打量四个老魔片刻,不动声色,先察看四周的动静,背着手泰然地四处浏
览,久久方扬声叫:“客人如约而至,主人金狮为何仍不露脸?”
草丛中躲藏的金狮程彪长身而起,点手叫:“这边来,姓印的。”
这家伙出现在四凶魔的身后,印珮必须向对方接近,在两丈外止步,笑道:“程彪,你
只带了四个人?”
这句话份量甚重,分明末将四凶魔放在眼下。
第一个无名火起的人是雷锤谷行,苍黄的脸色一变,怪眼怒张,灰须无风自摇,阴森森
地问:“小辈,你就是印三?”
他干咳了一声,说:“不错,我叫印三。老伯是程彪请来对付小可的人?请教老伯尊姓
大名。”
“老夫谷行,小辈,你该听说过老大的名了。”
“抱歉,小可出道不久,所知有限。”
“你小子好狂,是谁调教出来的弟子?听说你会醉里乾坤步,是真是假?”
“老伯不必盘根问底了,把小可约来,诸位不知有何见教?”
“老夫要杀死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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