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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出来。”

雷锤谷行狼狈地爬起,猛摇着脑袋摸着腰背,脸色死灰地叫:“罢了,老夫一时大意,

断送了一生的威名。小子,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舍了心爱的流星锤,头也不回地踉跄走了,苍老的背影令人有点恻然心动。

母夜叉的右腿受伤甚重,艰难地,一跛一跛地随着雷锤柱行下山。

印珮的英风豪气,把幽魂和假如来的气焰压下去了。

幽魂昨晚栽在印珮手中,被印珮救走了令狐楚,但并不知是印珮所为,心中本就有点悚

然,对任何人皆怀有三分戒心。”

目下见印珮一照面间,便放倒了两位老同伴,心中更是吃惊,向假如来说:“屠兄,我

先上。”

假如来轻拂着铁骨大蒲扇,悚然地说:“于兄,你上就上吧。”

“你呢?”

“我?”

“咱们并肩上,如何?”幽魂厚着脸皮说。

假如来却不上当、摇头道:“并肩上,这件事日后如果传出江湖,咱们就不用混了,对

不对?”

“依屠见之见……”

“兄弟先走一步,日后再说。”假如来毫不脸红地说,扭头便走。

幽魂伸手虚拦,凛然地低声道:“屠兄,咱们如此一走,四位江湖元老名宿栽在印珮辈

子下的事传出江湖,咱们一切都完了,而这件事无法不传出去的。”

假如来也冷静地低声说:“咱们栽在酒狂的门人手中,算不得丢人现眼。”

“但屠兄,咱们……”

“于兄,声誉重要呢,还是命重要?”

“这……当然是命重要。”

“因此,我得走。”

幽魂于禄一咬牙,也说:“好,我也走。”

说走便走,两人向山下飞掠。

金狮程彪大骇,拔腿急追狂叫:“两位老前辈等我一等……”

“你不用走了。”印珮叫,衔尾追人

幸而金狮相距甚远,奋力狂奔居然快速无比,印珮想快速追及也不是易事。

两位老前辈置之不理,不但不等,反而走得更快,哪管他的死活?

有救了,逃至树林啦!

印珮已接近身后,是否有救难以逆料。

“快拦住他!”金狮声嘶力竭地狂叫。

林内抢出十余名大汉,九头鸟程长源领先冲出接应,一剑挥出叫:“爹,快走。”

八大金刚的鹰爪惊天张永旭,曾经吃过印珮的苦头,这时居然奋不顾身抢出,猛扑飞掠

而至的印珮。

首先接触的是九头鸟程长源,“铮”一声暴响,双剑相交,接上了。

九头鸟的剑突然反向外荡,空门大开。

印珮放弃用剑取敌,架开剑斜身切入,“噗”一声一脚踹在九头鸟的右膝上,再将九头

鸟挑翻。

冲上的鹰爪惊天尚来不及递兵刃,突觉银芒刺目,剑气迫体,印珮的剑尖已指向他的咽

喉。

他已来不及招架,眼看要眼睁睁向剑尖上凑。

鹰爪惊天大骇,总算幸运,距剑尖不足半寸,刹住了脚步,只惊得浑身发软,心胆俱

寒。

印珮却不杀他,剑尖上抬,电虹一闪,鼻尖被划破,鲜血泉涌。

“滚!”印珮喝声似乍雷,剑光如电。

鹰爪惊天尚未不及转念,“叭”一声右颊被剑身拍中,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仰面

摔倒。

其他的人眼明脚快,谁还敢上前送死?脚底下抹油,一哄而散。

九头鸟右膝象是碎了,连滚带爬挣扎而逃。只逃出七八步,左膝弯突被踏住了,叱声震

耳:“你认命吧。”

“饶命!”九头鸟如狼嚎般狂叫。

“饶你不得。”

剑锋冷似冰,贴在颈侧。

九头鸟魂飞魄散,伏在地上尖叫:“我叫你爷爷,饶命,饶……命……”

“叫爷爷也不饶你。”

“叫你祖宗!……”

“叫祖宗也不饶你。”

“饶……命……”

“我有话问你,你得从实回答。”

“我死也不敢不从实回答。”

“好,如有一字虚言,印某活剥了你。”

“决不敢有一字虚言,我以性命保证。”

“贵地有一个叫癞头龙姓卓的人么?”

“你是说卓大爷卓号?”

“不错,就是这个人,他是八年前领贼兵第一个杀入谷城的人。”

“就是他,就是他。”

“目下他住在何处?”

“住在城南青岭下,距城约十里左右,一条小路可直达他的万竹山庄,路通一百六十里

外的竹山县境,很好找,只消看到山上山下都是精竹,便是青岭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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