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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问路的?”
小俊笑道:“我们乘船来,问什么路?”
“不问路,你们……”
“我家公子爷,特地前来向宗政老前辈请安。喂!这里是不是宗政老爷子的家?”
“咦!你们是……”
公子爷走近,笑道:“在下梅中玉,相烦小兄弟通报一声。”
里面传出两声干咳,一个苍老的嗓音叫:“原来是梅贤侄,请进请进,真是稀客。”
梅中玉跨入厅堂,向跨出厅堂的灰衣老人长揖为礼,笑道:“宗政伯伯万安。四年了,
你老人家依然健朗如昔,龙马精神,可喜可贺。”
宗政伯伯呵呵笑,说:“好说好说,贤侄真会说话。请坐。”
“小侄还没向伯母请安……”
宗政伯伯脸色一变,苦笑道:“我那老伴,已经逝世三年了,目下只有一个小龙守在我
这风烛残年垂死老人身旁。小龙,过来见过梅公子。”
小龙过来行礼道:“公子爷好。”
宗政伯伯接口道:“小龙姓袁,是千里追风袁千里的爱子,约两年前投奔老朽,伴老朽
在此苦度光阴。”
“哦!袁前辈呢?”梅中玉问。
宗政伯伯坐下,黯然地说:“十年前许州打英雄擂,与焦山妖狐结下梁子,双方不断寻
仇报复,终于在三年前双方纠众在河南信阳大结算。袁老弟一时大意,惨死在湖海散人的铁
拂尘下。小龙那时年方九龄,由义仆袁宗护送,千里奔波送来老朽这里安顿。”
小龙咬牙切齿地说:“但愿那几个该死的恶贼活得好好地,日后我要一个个活剥了他
们,替爹报仇。”
梅中王剑眉深锁,谨慎地说:“信阳大决斗的事,参予的人不多,双方的人,皆对此事
讳莫如深,因此知者不多,没想到衰老前辈竟然是那次大决斗的主人。据小侄所知,那次参
予的人,都不是正道人士……”
小龙哼了一声说:“我爹就是武林中铁铮铮的英雄好汉。”
梅中玉淡淡一笑,说:“不错,令尊在江湖确是名号响亮的人物。”
隔邻突传来一声厉叫,叫声极为刺耳。
梅中玉一惊,倏然离座。
宗政伯伯悄然摇手道:“贤侄,不可过问闲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梅中玉迟疑地坐下,低声间:“宗政伯伯,隔邻是谁?”
“江淮的大贼,鬼影子陈炳南。”
“你老人家让他毗邻而居?”
“他已经洗手,而且确也安份,不得不容忍他在此落户。贤侄也许不知,这一带千里山
区,早年列为禁区时,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汉前来避风头。可以说,凡是在此落户的人,多多
少少总不是什么好路数,老朽也不例外,何必管他人的闲事?”
“鬼影子闹事了?”
“他与江对岸的一个独脚人成为好朋友,独脚人愚伯还弄不清他的来路。昨天有位年轻
人带剑上门,查问独脚人的下落。鬼影子将人诓走,昨晚闹了一夜。好像是年轻人鬼精灵,
暗中折回盯上了他。他父子晚上驾舟过江,以后狼狈而回,可能吃了亏。今天一上午,他父
子俩皆不见露面,可能年轻人又来找他了。”
“唔!好像在动手。”
“本来就在动手。”宗政伯伯木无表情地说。
“小侄想去看看。”
宗政伯伯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好管闲事。好吧,你可以去看看,但不可插手。”
梅中玉冷笑道:“宗政伯伯,来人敢在伯伯卧榻之旁生事,心目中那有你老人家在?小
侄倒得看看来的是何人物。”
宗政伯伯摇摇头,笑道:“长江后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目下是年轻人的天下,
果真是后生可畏。贤侄出道六年,玉郎君的名号家喻户晓。令妹仅随令尊参与黄山论剑,便
博得武林三佳丽,梅家一门三杰,不让汉中彭家专美。你去吧,一切小心。”
隔邻陈家。情势迫人,要出人命。
当梅中玉主仆进人宗政伯伯的大门,炳南父子的注意力全被梅中玉主仆所吸引,就在这
紧要关头,后门悄然进来了一笔勾消沈福。
陈炳南父子躲在门后,从门缝向外瞧,弄不清梅中玉是不是印佩的同党,父子俩紧张得
浑身冒汗,心中发慌,如同大祸临头。因此,忽略了身后的声息。
一笔勾消像个幽灵,一条腿加上拐杖,走起路来依然轻灵如猫,小心地掩近,居然声息
毫无,只是速度慢些而已,一步一探小心翼翼,如同灵猫捕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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