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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清清,难道汉江水涨断了水客不成?”
李掌柜苦笑道:“别提了,早几天翟家的少庄主,在酒楼上掳走一位白河来的彭姑娘,
把客人都吓跑了,从此便少有客人上门,都以为本店是黑店呢,倒霉。”
大汉呵呵笑,说:“哦!原来是这档子事,难怪。翟家比你们更倒霉,所有的店栈全关
门啦!”
“这叫报应。”李掌柜恨恨地说。
大汉摇摇头,也说:“对,真是报应。听说那位彭姑娘,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芙蓉。
翟家这次不长眼睛,可碰上凶神恶煞了,看样子,谷隐庄这次完了。”
彭容若这才提起包裹,心中纳罕,心说:“我怎么被人从店里掳走了?我这才进店呢!
得打听打听,是谁利用我的名号作怪?”
她随同店伙进人西厢,信口问:“贵店的客人被掳走,是怎么回事?”
店伙苦笑道:“小客官,不问也罢,这件事真令人愤慨,张扬出去确实丢人。
“说说看。”
“这……好吧,等会儿小的替你彻杯茶,再说给你听听,你便知道那些土霸是如何无法
无天了。”
“那位姑娘真姓彭?”
“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自称是汉中来的,姓彭。她是与一位姓令狐的客官一同落店的,
令狐客官说她是他的女人。后来在楼上,不知怎么两人闹翻了……”
“这狗东西可恶!”她忍不住咒骂。
店伙一怔,扭头问:“小客官,你……你骂谁?”
她摇摇头,笑道:“骂那姓翟的,没你的事。”
同一期间,印珮的船正顺流东下,船驶过襄阳,轻快地向下航。
他是从均州上船的,曾经到武当山转了一个圈,探听武当门人的动静,看他们是否再派
人至汉中寻仇。
他不想卷人这些武林恩怨之中,万里长风的事与他无关。
结果,武当门人毫无动静,果然不愧称名门大派,对门人弟子的个人恩怨,并不加以过
问支持,武当弟子众多,个人的恩怨如果皆需师门支持,那还了得?岂不是整天得为寻仇报
复而忙碌?什么事也不要做了。
离开武当山,在均州搭上了东下的一艘便船,那是送客人至武当的小舟,空船下放,只
接了他一个客人,直放安陆州。
他不想再追踪一笔勾消,这老凶魔已经够可怜了,孤家寡人断了一条腿,遁隐深山穷荒
度日,晚境凄凉,再追也是枉然,他下不了手。
老凶魔不是杀师主凶,得饶人处且饶人,打算就此放手,只希望找到当年救了他的落魄
穷儒余昭彦面致谢忱。
这一年来,他走遍了大半壁江山,可是,仇人找到了,恩人却找不到,落魄穷儒三年前
突在江湖失踪,江湖朋友竟然无人知其下落,岂不可怪?
一年来,他少管闲事,竟未能闯出名号,但这次在白河,他开始崭露头角,江湖人知道
酒狂有一位姓印的门人行道江湖。
酒狂是字内三大绝顶高手之一,他的处境十分尴尬,他总不能籍师门荫庇行道,以酒狂
的门人身份唬人哪!
船接近了谷隐山,他坐在舱面则览江景。
船顺水下放,舟子十分悠闲,只有一名船夫控桨,老舵工高踞舵楼以脚控舵,船平稳地
顺流飞驶。
蓦地,他看到左岸的山坡草丛中,一个白衣女人突然失足滑倒,骨碌碌向下滚,滚下五
六丈便寂然不动,被草所掩无法看到了。
“船家,靠岸,靠岸。”他大叫。
一名船夫抢出,急问:“公子爷,怎么啦?”
他向左岸一指,说:“那儿有人受伤,摔倒了。”
船夫大笑道:“公子爷,船放江心,是不会管岸上的事的……”
“靠岸救人,我给你们十两银子,救不救?”
“这……有银子……”
“怎样?”
“公子爷当真?
他掏出一锭银子,笑道:“救到人,银子是你的。”
舟子笑道:“有钱可使鬼推磨,看在银子份上,就耽搁一会吧。老大,靠岸。”
船转向,靠岸。他一跃而上,向上游半里地的山坡飞奔。
船夫一怔,舵口老大讶然叫:“咦!这位公子爷斯斯文文。跑起来却比鹿还快,真是怪
事。”
到了山坡的草丛,白衣女人已昏厥了。他将人翻转,吃了一惊,脱口叫:“血!她受伤
不轻。”
当他看清姑娘腿外侧的创口,心中一粟,说:“是金创,糟!失血过多,不知她家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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