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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家堡的人。”
“哦!雷家堡的人,与你同是黑道人物,你们为何同类相残?你……”
“一言难尽,请……”
“我会尽力,你躲好。”
他跃出后艄,上了舵顶,沉声叫:“不许靠过来!说,你们是何来路?”
声如乍雷,直震耳膜。急冲而来的船,突然慢下来了,操浆的六大汉脸露惊容。
千手猿感到耳中轰鸣,吃了一惊,讶然叫:“咦!你阁下好精纯的练气术。”
“好说好说,夸奖了。快说明来意。”他凛然地说,脸上笑意全消。
“咱们要检查。”
“检查什么?本船一不载人,二不载货。”
“查人。”
“你是巡检司的人么?把腰牌丢过来查验。你们不穿公服,在下不信任你们。”他在故
意刁难。
“混帐!你好大的胆子。”千手猿怒叫。
他冷冷一笑,平静地说:“你不要出口伤人,可能祸从口出。在下不愿与你计较,你们
快走吧。”
双方的船头尾相对,相距两丈。
千手猿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左手疾抬,一声卡簧响,一枝袖箭破空而飞,沉喝震耳:
“你给我下来!”
印佩右手徐伸,食中两指夹住了射来的袖箭。
糟,三枚铁莲子接睡而至,分取上中下三盘。
他不慌不忙,右指夹住袖箭一甩,打掉了攻上盘的铁莲子。左手的连鞘长剑一拨,中盘
的铁莲子“啪”一声飞走了。下盘身形略扭,铁莲子擦裤侧飞过。说来话长,其实是同一瞬
间所发生的事。
“叮叮叮!”他左手的袖箭,穿着三枚金钱镖。
他哼了一声,转摇着箭上的三枚金钱镖,摇摇头,平静地说:“凭良心说,你的暗器手
法,确是登峰造极,傲视江湖,几乎宇内无出汝右,可是劲道仍嫌不够,件数太多即力分。
袖箭用机簧,不值一评。铁莲子用拇指弹,金钱镖也用的是食、中、拇三指的弹劲,这两种
暗器先后同时发出,你犯了分力的大忌,遇上行家,可说毫无用处,得下苦功。”
千手猿脊梁上发冷,手心在淌汗,慌乱地左手取出三把飞刀,右手是三枚蝴蝶镖。
不等千手猿发射,他大笑道:“哈哈!你又犯了同样的错误。飞刀是前掷的劲道女蝴蝶
镖其势走横,双手同发,抵消了不少劲道,有何用处?好吧,你不信可以试试。”
千手猿左手上抬,右手平伸位于左胁下,心中嘀咕迟疑,收发两难。
“发呀!”印佩催促。
千手猿一咬牙,左手前掷,右手横拂。飞刀化虹飞射,蝴蝶镖急旋飞舞,呼啸面前。
印佩左手一拂,剑把在前鞘在后,“叮叮叮”三声脆响,三把飞刀断成六段,被剑把的
铜制云头所击毁。
同一瞬间,他右手的袖箭一震,穿着的三枚金钱镖成弧形破空飞旋而出。
“啪!啪啪!”三枚蝴蝶镖全部炸裂,与金钱镖同坠水底。
三枚铁蒺藜到了,这种有刺的玩意十分可怕,接不得,击打如果稍偏半分,刺落仍向前
飞,极为危险。
印佩右袖一抖,三颗铁蒺藜蓦尔失踪。他冷笑一声,脸一沉,厉声问:“你的铁蒺藜淬
了毒,是么?”
千手猿大骇,急叫“开船!退!”
印佩哼了一声,大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还给你。”
大袖一抖,三枚铁蒺藜回头奔向原主,手中的袖箭也破空而飞,快得令人肉眼难辨。
千手猿正向舱底伏下,“啪”一声头巾被打落,铁蒺藜的刺,刮走了发结的顶部,只吓
得魂飞天外,仆伏在舱底狂叫:“开船!开……船……”
头巾不在头上,发结崩散,伸手一摸顶门,老天!袖箭端正正横贯在头发内,横搁在天
灵盖上方。
这位暗器名家,只吓了个胆裂魂飞,浑身发软。
船驶出百步外,他方敢站起,厉叫道:“在下不领你的情,亮万。山长水远,咱们后会
有期,我千手猿必雪今日之耻。”
印佩不加理睬,向船夫说:“我们也该走了,把船推下去。”
船夫们已惊软了,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公子爷,歇会儿好不好?咱们浑身乏
力……”
“好吧,歇会儿也好。”他跃下舱面说。
千手猿的船向上航,叫声震耳:“阁下为何不敢亮万?你害怕报复么?”
印佩已钻人舱内,向白衣丧门笑道:“好了,他们走了,刚才那人是千手猿东方义,雷
家堡四大金刚之一。当年霹雳雷振声闻道,四大金刚替雷家堡出尽死力,立下了无数汗马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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