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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一怔,说:“咦!怎么多了一个小童!难道……”
“难道六指邪神不在此了?”印佩接口。
小童迎着直趋屋前的不速之客,眼中有疑惑,问道:“两位脚下不便,腿断了?这里没
有郎中。”
令狐楚堆下笑,问:“小兄弟,钟老爷子在么?”
“你们是……”
“在下令狐楚,特来向老爷子请安,相烦通禀。”
“你们等一等。”
“小兄弟是……”
“我是替钟老伯看门的。”
“哦!这……”
“钟老伯也是腿上不便,年初在下滴水崖跌坏了右腿,好不了啦!你们等一等。”
不久,小童拉开门叫:“钟老伯伯请你们进去。”
大厅的靠椅上,坐着一个白发如飞蓬的鹰目勾鼻老人,身材高瘦,高颧骨,脸上无肉,
唇薄如纸,满脸皱纹。膝前搁了拐杖,右腿依然完好,不像是断了。
令狐楚上前行礼,说:“老前辈万安。晚辈腿伤甚重,恕晚辈不能行大礼,三年不曾前
来拜望请安,罪甚罪甚。”
印佩也随着长揖为礼,泰然退在一旁。
六指邪神冷冷一笑,说:“令师一向可好?你来干什么?”
“家师健朗如昔,托福托福。晚辈……”
“你受了伤?”
令狐楚一怔,迟疑地说:“老前辈知……知道?”
“看你下身全是血,当然知道?怎么啦?”
“晚辈被人打了一袖箭,这位印佩兄帮助晚辈逃走,无处投奔
“我这里十余年来不见刀光剑影,老夫告别江湖已经撒手不管江湖恩怨,你不知道?”
“可是……”
“你们走吧,小武,送客。”
令狐楚哼了一声,大声说:“追我的人,是西安雷家堡霹雳雷振声的爪牙,听说十余年
前,你曾经栽在他……”
“住口!”六指邪神暴怒地叫。
令狐楚扭头便走,说:“走就走,早知道你害怕,所以……”
“站住!”
令狐楚止步转身说:“你怕连累,不是你的错,晚辈不怨你。”
“你说来人是雷家堡的人?”
“是的,天下第一堡的高手。”
“雷振声来了么?”
“不知道,他的儿子毒剑雷奇峰来了。老前辈隐世十余年,对江湖陌生了。这位雷少堡
主,将门虎子家学渊源,是江湖后起之秀中,宇内四剑客之首,剑术比乃父似要高明些,因
此绰号称毒剑
“小武,带他们到后面安顿。”
“老前辈……”
“住口!进去安顿,一切有我。”
令狐楚心中狂喜,却不动声色,道谢毕,与印佩随小武至内进客室安顿。
六指邪神坐在厅堂吹胡子瞪眼睛,怒火未熄。
天色不早,眼看晚霞满天。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登门,六指邪神心中有点焦躁。
对面的树林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灰袍人的身影,挟了一根一尺八寸的金色鸠首杖,从容
不迫地向通向屋前的小径走来。
六指邪神支着拐杖,站在屋檐下注视着逐渐接近的灰袍人,神色逐渐在变。
接着,又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老道青莲羽士,另一个人是铁腕银刀。
灰袍人渐来渐近,施然踏人屋前广场。
六指邪神鹰目一翻,冷冷地问:“金杖客,你来做什么?”
金杖客嘿嘿笑,站在丈外轻拂着金色鸠首杖说:“钟老兄,我看你的火气倒是不小。”
“咱们已五年不相往来,你住你的河西,我住我的河东,今日为何过江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来做说客呢,抑或是下战书?你说吧?”
“那得看你老兄所抱的态度而定,当然兄弟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我六指邪神也看你的要求而定。”
“令狐楚与印佩两个小辈,是不是在钟老哥你的仙居内藏身?”
“对,你该叫雷振声来。”
“振声兄现在西安。”
“那也该叫他的儿子来。”
“多言无益,钟兄,千言万语一句话,钟兄是否肯答应将他们赶走?”
“不行,你得通过我六指邪神这一关。”六指邪神一字一吐地说,似已恢复了往日的雄
风,白发无风自摇,鹰目中突现湛湛冷电。
金杖客却淡淡一笑,毫不紧张地说:“钟兄,咱们老邻居,打不得。雷少堡主从宜城莱
公山请来了金蛟阳度,专门对付大荒毒叟于寒,他认为令狐楚前来投奔你老兄,很可能大荒
毒叟也在你这儿盘桓,因此不敢大意。同时,雷少堡主表示,对你老兄的武林威望颇为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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