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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大喝道:“叫什么?给我乖乖安静些。”
“我……我肚子好……好痛。”他继续叫。
“肚子痛?是时疫么?”把门的人推开房门问。
“就……就是肚子痛……”
“痛死了活该,这里没有郎中。”
“在下不是患病。”
“那是……”
“在下的酒病发作了。”
“呸!见你的大头鬼。”
“老兄,行行好,给……给我一壶酒,酒入腹便不……不痛了。”
“你想得倒好,哼!”
“求求你,老兄,你……你总不能眼看着在下受罪吧?也许日后咱们是同门师兄弟,咱
们套一份交情,日后好相见……”他在用攻心之计。
“不行,这时候那来的酒?”
“可是,我……哎唷……”
“你忍着点,等会儿在下不当值时,替你送壶酒来,这时在下当值,绝对不能擅离。”
把门大汉意动地说。
“谢谢你,老兄。哎……哎唷唷……”
他继续叫唤,久久方像是痛楚已消,方停止叫喊。
“酒瘾挨过了么?”门外的看守问。
“痛是止住了,但好难过。”他呻吟着说。
“在下当值的时刻将满,等会儿给你带壶酒来。只要你日后得意之时,别忘了在下一酒
之恩。”
“谢谢,一酒之恩,不敢或忘,请教你老兄贵姓大名,以便后报。”
“在下姓俞名百川。”
“在下姓印名佩,请多关照。”
不久,换值的人来了。
不久,俞百川重新到了门外,向当值的人说:“老五,这壶酒送给那位姓印的。”
“那怎么行?”老五拒绝。
“老五,算了吧,他又不是犯人,师父救了他两人回来,准备收他们为门人呢,如果有
解药,师父早就要他们起誓拜师了。”
“这……”
“听师父说,他们是从九华谷逃出来的人,艺业定然不弱,不然怎能从人妖的手中逃
脱?等他拜了师,师父必定重用他,咱们与他套一份交情,日后也有个照应,对不对?给他
一壶酒,又算了什么?”
“好吧,依你。”老五终于首肯。
俞百川推开房门,将酒壶交给印佩,笑道:“印兄,好好过瘾,别喝多了发酒疯,兄弟
便有不是了。酒有两斤,想必可以解谗啦。”
印佩大喜过望,称谢道:“俞兄,多谢了,容留后报。”
“小意思,请不必挂怀。”俞百川客气地说,出房走了。
印佩将酒喝了两口后,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一怔,赶忙将酒壶藏在床下。
把守的人向来人行礼道:“弟子迎接师父。”
“起来,里面的人怎佯了?”来人问,声如洪声。
“启禀师父,两人都很安静。”
“开门,为师要问问他们。”
“弟子遵命。”
房门拉开,进来了一位肥头大耳,腹大如鼓,笑脸常挂的大和尚,红光满脸,看年纪像
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其实光头冒出的短短发根,已可看到白色了。
玉芙蓉躺在禅床上,不言不动。
印佩扶臂摇摇晃晃地站起,抱拳施礼道:“谢谢大师临危援手之德,晚辈不敢或忘,容
留后报。请问大师的法号,上下如何称呼?晚辈印佩。”
“贫僧法兰。”大和尚笑眯眯地答,拍拍大腹呵呵笑,又道:“你年纪轻,也许不知贫
俗的法名,称绰号可能不陌生,人称我为欢喜佛,你不要怕。”
他为了争取活命的机会,不得不虚与委蛇小心周旋,欣然道:“那么,前辈定是号称魔
中之魔的欢喜佛前辈了,久仰久仰,大德不言谢,晚辈记在心里就是。”
“好说好说,呵呵!你不怕我这魔中之魔?”
“晚辈闯荡江湖,生死早置之度外,前辈乃是魔道至尊,但平易近人一团和气,晚辈有
什么可怕的?”他投其所好地说。
欢喜佛不住打量着他,笑道:“你很会说话,年轻有为,人才一表,资质大佳。呵呵!
定非池中之物。”
“前辈夸奖了,但愿晚辈真能在江湖有所作为,卑不负前辈的期许夸奖。”
“好说好说,呵呵!我问你,你是从九华谷跑出来的。”欢喜佛笑问。
“是的,晚辈曾是九华谷人妖之囚。”
“你是……”
“晚辈中了金梅的暗算,被她带往九华谷……”
“你是怎样跑出来的?”
“九华谷失火,晚辈乘乱逃出来了。”
“你与银菊有过节?”
“没有,晚辈不认识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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