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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他的人脱口叫:“这人口渴要喝酒,这不是想找死么?”

不远处有人叫:“给他一口酒提神,快!”

他听得真切,是女人娇嫩悦耳的声音。

接着,另一个人说:“小姐,这人中了飞刀。这是江湖恩怨,牵缠不休,小姐……”

“我们能见死不救么?”小姐问。

“这……当然不能不救。”

“何用多说。”

“但……请小姐慎重;不要问他的来历,不要管他的事。”

“我知道。”

他知道的是:酒葫芦的嘴正塞入他的口中。

接着,有人扶他伏卧在地,有人给他服药、取刀、裹伤。

痛苦的浪潮可怕地冲击着他,但他忍住了,自始至终,他未发出半声呻吟。

以衣衫套住两根木棍制成的急就担架抬起了他,他模糊地知道有人抬着他动身赶路。

等他完全清醒时,发觉自己处身在一间客找的上房中。伺候他的店伙告诉他,这里是荆

门州北面三十余里的柳树冈,他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店伙只知救他的人,是一位未留名的小姑娘,随行有六名中年大汉,说的是南京口音。

在他安顿在店内的次日,小姑娘已带着同伴南行,去向是荆门川,留下了半月店钱,和五十

两银子给他作为盘川,未留下任何口信,行色匆匆。

负责替他治伤的人,是店右的伤科郎中张七爷。张七爷得了姑娘五十两银子,负责将他

的伤治好。

他大惑不解,这位未留名的小姑娘,为何对他伸出援手?委实令他百思莫解。

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位可敬的小姑娘,路经此地无意中救了他。

半月后,他可以下床行走了。

他在想:雷少堡主目下对他有何打算?

荆门川高手四出,搜寻受伤的印珮。

铁腕银刀一群雷家堡爪牙,志在必得。

可是,他们不曾远离城郊搜寻,更没料到印珮敢在路旁的小客栈养伤。

雷少堡主在荆门川养伤半月,失去了印珮的踪迹,只好动身至安陆府,乘船直下武昌。

专差向四面八方飞赴,传出雷少堡主的信息,要求与雷家堡有交情的人支持,捉拿一个

名叫印珮的江湖小辈,死活不论。

印珮的图影,向各地飞传。

天下间姓印的人不多,按理应该在短期间查出眉目来。

这一来,印珮的大名,反而因此而在江湖上轰传,引起江湖朋反极大的兴趣。

这也算是成名的终南捷径,印珮正式脐身于江湖名人之林,有关他的事迹与传说,不径

而走,几经传播,他便成了一个传奇性的人物。

目下江湖道上,敢与雷家堡作对的人屈指可数。敢与雷家堡分庭抗礼的人,也少之又

少。

当然雷家堡仇敌,却多得不可胜数,但他们敢怒而不敢言,谁出不敢表示态度自掘坟

墓。

西安南五台天下第一堡香家堡,陆续派出高手至各地搜寻印珮的下落,声势汹汹。

印珮的处境,危如累卵。

彭姑娘给他的刺激甚深,出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好胜是年轻人的通病,他也不例外。

但他有自知之明,他比雷少堡立技差一筹,如想击败雷少堡主,他必须痛下苦功。他必

须等待机会,假以时日,他必可成功。

雷家堡爪牙众多,他必须比雷少堡主高强,而且必须能应付狐群狗党的群殴,不然毫无

希望。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他为何不争?

他下定决心,要将雷少堡主击败。

现实环境已明白地告诉他,必须衡量利害不可逞匹夫之勇操之过急,否则必定把事弄

糟,赌注如果押下去,绝对不能输。赌注是生命,怎么能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决定加紧苦练,等候机会,必须把赌注赢回来。

一月后,他到了荆川府。

囊空如洗,他得设法谋生。

荆川府城阂十八里,中有内城。

内城也称王城,辽王府气象万千,禁卫军与中官(太监)满街走,可知这是一座江湖朋

友很难混的城。

印珮踏入了荆川城,他想在此地歇息歇息,赚些盘川买舟向下走,到武昌便可找到朋友

打油丰。

他已将一笔勾消的仇恨完全忘怀,一个孤老头老残废报复毫无兴趣。但他却未料到,一

笔勾消却未将他忘怀。

府城距江十里左右,要乘船须至十五里外的沙市。但在赚得盘川之前,他得在府城找活

干。

一天中,他几乎跑遍了全城找工作,谁也不同情他这个异乡人,谁也不敢雇用一个身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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