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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码头附近的人,几乎已回避一空,所有的人皆站得远远地,神色紧张地向他注
视。
左右邻舟的船头,站着几名抱肘而立,脸带冷笑的大汉。
看对方的神色极为傲慢,像是吃定他了。
他不动声色,轻拉缆绳。
大汉冷冷一笑,脚下加了五分劲。
“挪开你的狗腿。”他低声说,低得只可让对方听清,语气却不客气。
大汉也许真没听清,不言不动,脚劲似在增加。
已经打过招呼,不用再客气了,猛地一掌反拂,恍如电光一闪。
“啪!”掌背凶狠地抽在大汉的右颊上。
“哎……”大汉狂叫,倒退八尺。
他冷冷一笑,继续低头系缆。
大汉站稳了,大吼一声,现爪反扑而上。
左邻的船头,突传来洪钟似的沉叱:“住手!退在一旁。”
大汉依言收爪,退在一旁欠身道:“这小子的手好重,属下要报一掌之仇。”
“哼!你受的教训还嫌不够?”
“属下毫无提防……”
“滚!少给我丢人现眼。”
大汉唯唯应喏,恨恨地走了。
印珮系受缆长身而起,向邻船看去,原来是个留了山羊胡,鹰目炯炯的中年人。
他拍掉手上的灰尘,冷冷一笑道:“老兄,你怎么老派一些脓包来?”
中年人也冷冷一笑道:“只是派人警告你一声而已。”
“想吓唬在下么?”
“你怕吓唬么?”
“你已经得到最好的答复。”
“在下奉劝你识财务者为俊杰。”
“在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在从火自焚。”
“玩玩水再玩火,算不了一回事。”他泰然地说。
“咱们走着瞧,但在下希望你知难而退,已经替你留了退路,你不领情,那么是无可奈
何的事。”中年人冷冷地说完,阴阴一笑,转身举步入船。
印珮怎肯就此罢休?喝道:“朋友,还没交代清楚,站住!”
中年人傲然转身问:“你要什么交代?”
“是你的主意么?”他沉着地问。
“什么主意?”
“阻止在下购船。”
“哼!在下不知道……”
“你竟然否认?”
中年人脸色一变,冷笑道:“年纪轻轻,你竟敢咄咄逼人,你好狂。”
印珮也沉下脸,一鹤冲天扶摇直上,登上对方的舱面,悠然飘落点尘不惊。
中年人在单足落下的刹那间,伸手便抓,说:“好俊的轻功。”
印珮左手一翻,捷逾电闪地扣住了对方的掌背,冷笑道:“铁爪功,已有了七成火
候。”说壳,推开被扣住的手。
中年人脸色大变,傲态全消,强作镇定地说:“阁下棋高一着,在下甘拜下风。”
“好说好说。”
“黄金百两,请阁下撒手不管。”
“黄金万两也是枉然,大丈夫决不一脚踏两条船。”
“阁下不可自误。”
“在下光明正大,无所畏惧。”
“忠言逆耳,不听也罢,你请啦!”
“我请?哼!不说出道理来,今天……”
“你想怎样?”
“我要你把话说明白。”
“无可奉告。”
“你会后悔。”
“你威胁我么?”
“就算是吧。”
中年人大怒,一掌劈出,内劲山涌,凶猛的潜劲直迫内腑。
印珮扭身劈掌,还以颜色,反掌拂出,指尖攻向对方的胁肋要害,急如星火,攻对方所
必救。
一声怒啸,旁立的一名大汉腾身出腿飞踹,迅捷绝伦势如崩山。船竟然毫未晃动。
印珮火速收招,向下挫高不及三尺,同时疾进,扭身向上一掌反挥。
“噗!”劈在大汉的胁背上,如击败革。
“砰!”大汉摔倒在舱板上,船向下疾沉疾浮,一阵急晃。
同一瞬间,印珮人化旋风,来一记“狂风扫叶”,右腿突向中年人扫击。
中年人向上跳,间不容发地迎过一腿。
糟了,印珮同时长身而起,又是一腿,“噗”一声横扫在中年人的腰胁下。
中年人身在空中,避无可避,挨了个结结实实,闷叫一声,掼倒在舱壁下。
四名大汉惊呆了,双方交手奇快无匹,想插手救应亦不知如何下手。
印珮直迫至中年人身侧,冷冷地说:“现在,该说明白了吧?”
中年人无法及时爬起,伸手急抄靴统,靴统藏了短匕首,要动家伙了。
印珮更快,一脚踏在对方的手肘上,冷笑道:“这条膀子你如果不想要,在下……”
舱门倏然拉开,沉喝声震耳欲聋:“小辈斗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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