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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生。
在大江上下游,提起二圣洲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印珮早知道二圣洲的禁忌,但他为了盘川,不顾一切冒险受雇,他不怕乘风破浪找麻
烦。
左婷想请他助拳,无法说动他,替一位黑道大豪的女儿助拳,他毫无兴趣。
假使对方是正道人士,也许他会拔刀相助。他已经拿定主意,将人送到便溜之大吉。
左婷不死心,说:“印爷,可否冲贱妾薄面,陪贱妾登洲一行?贱妾愿馨所有相
酬……”
“左姑娘,请不必说了。”
“这……印爷,这样吧,贱妾与赵、江二位义叔登洲,吉凶难料,如果敌势过强,印爷
能否接我们撤出?”
“这……”
“印爷古道热肠,豪杰襟怀,不会袖手旁观的,难道就不肯为贱妾留一条退路?”
“你们的事,与在下无关……”
“印爷,你已经卷入恩怨漩涡,难以自拔了。”
印珮冷笑道:“你们一登岸,在下便扬帆远走。”
“印爷,你真忍心。”左婷掩面颤声说。
他心中一软,叹口气说:“好吧,如果你们撤走,在下接你离开。”
左婷盈盈行礼,兴奋地说:“谢谢你,印爷,谢谢你……”
船首的江百里突然大叫:“前面有一艘快船,注意。”
星光下,一艘八桨梭形快艇,从左前方激射而来,看清时,已接近至半里内了。
快艇低矮,没有风帆,因此不易发现。而他们的轻舟有舱有帆,三五里外便可发现,想
逃脱谈何容易?
印珮却不慌不忙地说:“江爷,准备对付登船的人,抓牢船舷。”又向左婷说:“你下
去,这里危险。”
“不,我不怕。”左停坚决地拒绝。
双方渐近,快艇上发出三闪信号灯光。
一上一下,迅速接近。
相距十余文,快艇上有人叫:“下帆,检查!”
印珮大声问:“检查什么?你们是谁?”
快艇仍向上急驶,先前的人大叫:“河泊所的巡哨船。”
“我们不是货船。”
“不是货船也得检查,降帆。”
“好,等一等。”
风帆骨碌碌下降,但降势缓慢,站在桅下的印珮故意拖延。
快艇终于接近了,有人停桨取篙钩。
印珮突然将帆拉满,跃至舵楼,船猛地一摇头,疯狂地疾冲而下。
“轰隆……”碰撞声震耳。
“哎呀……”惊叫声骤发。
快艇不见了,十二名水手落水载浮载沉。
轻舟疾冲而下,印珮狂笑道:“老兄们,河泊所不用浪里钻快艇,你们是水贼,好好洗
个澡啦!再见。”
船轻水急,顺风顺流,沉船上的水手水性虽高,亦难追及,一个个在水中大骂大叫,无
可奈何。
左面有灯光,右面出有灯光闪动。
江百里叫:“不好,左右都有快艇赶来。”
印珮却不慌不忙地说:“放心啦!怕的是下游,左右无妨,他们追不上的,他们并不比
咱们快。”
江流一分为二二圣洲到了。
曙光朦胧,船一头扎入密密麻麻的芦苇丛,船身一震,风帆落下了。
“二圣洲到了,快上。”印珮叫。
左婷满怀希冀地问:“印爷,你在此地等?”
他呵呵笑,说:“在这里没有什么可等的,只有等死。”
“那……你……”
“我船放在岸上游,在对岸等候。相距仅里余,片刻便到。你们只须支持片刻,在下便
可前来迎接。”
芦苇丛中,突传来阴恻侧的怪笑,有人叫:“你们谁出走不了,咱们已等候你们三天
了。”
赵奎一声怒啸,飞跃而下。两侧,却有人登船急抢。
火光大明,十余支火把几乎同时点燃。
江百里与左婷随后跃下,三剑列阵。
芦苇后是矮草坪,二十余名大汉刚完成阵势。
芦哨声四起,四面八方皆有人向此地赶。
一名手挟双股叉的大汉上前,支叉行礼道:“奉敝长上所差,迎接左姑娘劳驾。”
左婷收剑上前,冷冷地问:“乘风破浪在何处?”
“在庄中相候。”
“他为何不亲自来?”
“敝长上不知姑娘在何处登岸。”
“你们消息灵通,洲上早已有备了。”
“姑娘一到荆州,消息便传到了。”
“哼!”
“敝长上已久候多时,请姑娘即动身至庄中相见。”大汉客气地说。
一名大汉奔近,高叫道:“那姓印的小辈不在船上。”
大汉一怔,厉声问:“到何处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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