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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们决斗?”
“老天!他是大荒毒叟的门人?”江百里骇然叫。
“不错,大荒毒叟有三位门人,令狐楚排行第二。这人阴险诡诈,心狠手辣,好色无
耻,日后你们得小心提防他报复。”
印珮说完,取出百宝囊中一瓶药散,又道:“快去救在姑娘,在下去招呼船夫。”
赵奎脸有难色,期期艾艾地说:“印老弟,还……还是有劳你走……走一趟吧,救人须
救彻……”
“咦!你……”
“在下是姑娘的长辈,深……深恐不便。”
印珮摇摇头,说:“好吧,两位好好歇息。”
左婷躲在衾内,成了个泪人儿,闭上凤目任由印珮替她取针,悲不可抑地说:“印爷,
不……不要救我,我……不想活了,我……我好命苦……”
印珮也一阵惨然,苦笑道:“废话!你并未受到凌辱,依然玉洁冰清,为何存此拙
见?”
“印爷,我……我跳在大江里也洗不清……”
“我一直就潜藏在船上,什么事也瞒不了我。”
“印爷!……”
“姑娘,闯荡江湖,如为名节两字所束缚,前途委实可悲。你死了不要紧,亲痛仇快,
岂不便宜了仇家?姑娘,不要胡思乱想,振作起来。人活着,只要问心无愧,便可活得心
安。记住:人是为自己而活,不是活着为了别人;别人希望你死,你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些
少挫折,你必须勇敢地承受,不然,就乖乖地退出江湖去吧。”
“可是,我……父仇不报……”
“左姑娘,如果令等真是公平决斗而死,而对方也有人死亡,冤冤相报如何了局?你知
道真正的公孙和,目下如何想法?”
左婷不哭了,颤声说:“印爷,谢谢你的开导。”
他取出毒针,给她服下两颗丹九,笑道:“不要谢我,人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印爷……”
“你助我盘缠,我助你脱险,咱们大家扯平,谁也不欠谁的,可好?”
“我没齿难忘……”
“呵呵!等到你老得掉了牙,成了个老太婆,恐怕你已记不起今晚的事了。快穿上衣
裙,我去叫船伙计将食物送来。”
印珮一面说,一面将酒菜向外搬。
左婷深情地目送他出舱,深深地叹息。
外间的江百里接过酒菜摆好,低声问:“印老弟,船夫靠得住么?”
他呵呵笑,说:“已经死了三名主脑人物,他们不怕死?我答应不难为他们,要他们平
安送咱们到武昌。但如果你们想回荆州,使得另觅船只了。”
赵奎苦笑道:“左姑娘不能回荆州了,乘风破浪那恶贼不会罢手的,早晚他要派人前往
灭口,而我和江老弟又不能陪伴左姑娘一辈子。”
“哪……我们……”
“我打算送左姑娘至朋友处安顿。”
“很好,快给她找婆家,女孩子一旦嫁夫生子,便不想在江湖飘荡了。
“咱们能平安到达武昌么?”
“很难说,乘风破浪可能要赶尽杀绝,而在下的仇家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印珮一面
说,一面出舱而去。
不久,船夫送来了饮食。
左姑娘已出舱,羞态可掬,目光一直不敢与印珮相对。
印珮心地光明,毫无杂念,赶走船夫说:“左姑娘如感不适,可在内间进食。在下一生
除酒之外,别无所好,须与赵、江两位爷喝两杯解馋。”
左婷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告退入内去了。
酒至半酣,码头上脚步声人耳,有人叫:“姓印的,你出来。”
印珮一怔,低声道:“好像是冷剑周晃,定然是令狐楚唆使他们出头找场面了。
他抓起一把剑,钻出舱外。
赵江两人也抓起兵刃,随后钻出。
左婷芳心一紧,也跟出舱外。
码头黑暗无光,可看到三个人影,依稀可分辨出是冷剑周晃、追魂使者高明,和姓甘的
女郎。
冷剑哼了一声,点手叫:“姓印的,上来,咱们交你这位朋友。”
印珮本来心平气和,傍晚他已听到令狐楚与追魂使者打交道,猜出甘姑娘一群人,必定
是火眼狻猊、一笔勾消、鬼见愁一群凶魔的死对头。
而他自己也正要找这群凶应算账,该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但冷剑冷傲的话立即勾起他的
怒火。
自经过莫家庄的刺激后,他的性情在逐渐改变,伏下了争雄夺霸的念头,碰上有人触发
潜在的意识,立即一发不可收拾。
同时,他也想试试对方的实力,看这些人是否具有与凶魔们一争短长的真才实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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