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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帮主已经相信九天玄女所做的事。”七煞书生冷笑:“当然也会相信贵堂做出三江船行惨案,以打击青龙帮威信的勾当。”
“朱兄……”
“算了吧!宋兄,你能忘了青龙帮掳杀令亲一家四口的仇恨,青龙帮可不会宽恕你们劫持二少帮主,作下三江船行惨案的罪行。防意趁早,不早做准备,届时后悔便来不及了。目下西雨和飞天蜈蚣都在,只要贵堂能付出些少礼金意思意思,咱们三人就助诸位一臂之力,乘机铲除青龙帮,支持贵堂接收青龙帮的基业。值得的,宋兄。”
“很抱歉,朱兄的盛情,兄弟心领了。”
“你拒绝咱们的帮助了?”
“不是兄弟有意拒绝,而是敝堂主没有与青龙帮决绝的打算,真要火并起来,一堂一帮谁也占不了便宜,死伤之惨,不问可知。”
“宋兄,死伤是难免的,但也值得,是不是?俗语说,量小非君子……”
七煞书生突然中止说话,扭头凶狠地盯视着站在亭栏外的晁凌风,眼中凶光外射,杀机外漏。
晁凌风泰然而立,折扇轻摇状极悠闲。
“是你!”七煞书生长身而起,“你不是咸宁道上,茶亭内出现的人吗?”
“正是在下,尊驾的记性不差。”晁凌风含笑点头。
“晤!你不是在下所料的平凡年轻人。”
“在下不是说过吗,在乡下练了几年武。”
“哼!可能西雨料中了,你小子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本书生竟然走了眼。说!你听到了些什么?”
“听到阁下挑唆一堂一帮火并。”
“该死的!你不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七煞书生凶狠地说,举步向亭外走。
“朱兄,算了,请不必和这位小老弟计较。”金狮站起伸手虚拦,“兄弟相信这位小老弟不会胡说八道的。”
“宋兄,别拦我。”七煞书生断然拒绝,“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胡说八道。”
“朱兄……”
七煞书生飞跃而起,轻灵地飘落在晁凌风身侧八尺左右,眼中杀气炽盛。
“上次本书生来不及善后,让你逃掉一死。”七煞书生的语气充满凶兆,“那次你也不该在场,不该看到你不该看的事。这次……”
“这次,在下又不该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对,所以……”
“所以,你要杀我灭口。”晁凌风神色不变,甚至连轻摇的折扇也不停止,“七煞书生,能听得进忠告吗?”
“什么忠告?”
“不要动辄想置人于死地,把自己看成禽兽不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见得能杀得了我。”
“要打赌吗?”七煞书生狞笑。
“打什么赌?”
“赌你一定会死。”
“不必赌,人当然一定会死,只有笨虫傻蛋才和你赌。”晁凌风笑了。
“我赌你一定会被我杀死。”
“真的呀?”
“半点不假。”
“赌注是什么?”
“没有赌注,你也得不到赌注。”
“你赌我的命,你也必须用你自己的命来赌。”
“那是当然。”
“好吧,我赌了。”
七煞书生哼了一声,闪电似的近身,一记七煞掌吐出,突下毒手志在必得。
晁凌风早有防备,左手猛地抓出,快得令人肉眼难辨,一把扣住了拍来的七煞掌,封死了已发的七煞掌力,扣得牢牢地。
“得得得……”折扇下落如雨,全落在七煞书生的头肩上,一连七击,顶门、额角、双肩、双肋……七记敲击,像是暴雨打残花。
“呃……呃……”七煞书生怪眼一翻,跪倒、仆伏、昏厥。
亭内的金狮大吃一惊,毛骨悚然张口结舌,怪眼瞪得大大地,似乎不相信所见的事实。凶名昭著,威震江湖的黑道高手,怎么像泥人一样任由对方摆布,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晁凌风拖死狗似的,将七煞书生拖入亭,往石桌下一丢,在金狮对面坐下。
“尊驾可是太极堂的大副堂主金狮宋斌前辈?”他微笑着问,态度平和毫无敌意。
“正是区区。请问老弟尊姓大名……”
“暂难奉告。在下要请教的是,三江船行血案,到底与贵堂是否有关?”
“不瞒老弟说,敞堂主正为了这件事,四出寻找线索,向江湖朋友打听。”金狮坐下说:“太极堂虽然也算是黑道组织,但对江湖道义从不马虎,五十余条人命,岂是稍有人性的人所能做得出来的?如此报复,未免太灭绝人性,猪狗不如。宋某不敢自命英雄,至少敞堂主旱天雷是个有担当、讲道义的好汉。就算我金狮是畜生,敢做出这种天打雷劈绝子绝孙的事,敝堂主也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宋某敢以人头保证,不是本堂的人所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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