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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凌风也一怔,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似曾相识。

“是你!”壮汉突然脱口叫。

晁凌风终于记起来了,这人是景夫人的四轿夫之一。他虽然换了装,像位年轻的公子爷,但相貌丝毫未变。在一些久走江湖经验丰富的人来说,锐利的目光洞察无遗,过目不忘,所以看出是他。

他心生警兆,但并不在意,友善地向对方淡淡一笑。

“阁下,你就是那天与西雨三个邪魔,半途截击景夫人的凶手之一。”壮汉的嗓门像打雷,而且立即堵住了亭口,气势汹汹。

人影急动,假书生那方面的七个人都过来了。

“咦!你这家伙真会血口喷人。”他不悦地说:“你知道凶手两字,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敢否认那天你不在场吗?”壮汉见同伴到达,嗓门更大了。

“不错,在下那天在场,目击一切经过。”他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们,自始至终,我一直躲在歇脚亭内,你怎么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假书生伸手阻止壮汉争辩,缓步进入茶亭。

“家母在咸宁道上遇袭的事,已经是尽人皆知。”假书生冷冷地说:“不错,那天阁下一直就躲在亭内,家母到达时,阁下与七煞书生西雨两人有说有笑也是事实。情势对你们不利,所以你不出来。”

“小姑娘,你也是一个信口入人于罪的人。”他逐渐有点不耐。

“是吗?今天,你又在场,真是巧合吗?阁下又何以教我?”假书生又咄咄逼人。

“在下是来游湖的,是否巧合,怎么说悉从尊便。在我的看法,东湖乃大众游玩的地方,人人皆可来得,乐园茶居也是人人可来的所在。我这人很讲理,奉公守法,在这里没侵犯过任何人,我应该有权不受任何人伤害。你们如果认为在下的行业有什么不对,可以去把巡捕找来。武昌是湖广首府之区,毕竟是有王法的地方。小姑娘,你最好不要任性,学学克制自己,不要武断是非。”

假书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毕竟是少见世面,在晁凌风理直气壮的指责下,有点招架不住。

“你的理由不值一驳。”壮汉赶忙替小姐解困,“当然我们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目下唯一解决之道,是你随我们去见夫人,向夫人证明你的无辜。”

“没有必要。”他一口拒绝,“我只听从执法人的吩咐,不理会任何人的胁迫。我在这里等你们半个时辰,你们的夫人可以前来和我讲理,或者找巡捕来控告我。现在,诸位请勿前来打扰。”

“看来,你是有意放泼了。”壮汉怒声说:“武林人敢作敢当,恩恩怨怨一肩挑,可不要像泼皮一样混蛋,平时横行霸道,碰上强者却又向公门托庇求援。阁下,你未免太不上道了,在下只好将你带走。”

“来硬的?”他放杯而起。

“不错。也许阁下比西雨高明,在下不自量力,必须领教阁下的神功绝学。”壮汉在亭外拉开马步一点手叫:“出来,阁下。”

“你不制止你的人?”他向站在桌对面的假书生问。

“我也有意带你会见家母。”假书生说。

“那你最好是自己出手。”笑笑:“那天四男两女,其中包括了这位老兄,六个人联手,也仅能勉强牵制住西雨而已。”

“阁下的意思,是阁下比西雨高明?”

“差不多,高明一点点。”

“这是说……”

“这位老兄不是在下的敌手。”

“哦!看来,我非出手请你不可了,你的兵刃……”

“在下很少带兵刃。”他淡淡一笑:“刀剑在手,会胆壮气粗,而且,极易失手伤人出人命。”

“那就在拳脚上见真意。”假书生将剑抛给书童,向亭外走,“如果你愿意随我去见家母,我会把你当成客人,如果不……”

“非常抱歉,我不习惯受人挟制。”他跟出亭外,“除非我觉得有其必要,不然,谁也无法强迫我。”

亭外的花圃不大,交起手来,花木必定遭殃。先前第三座茶亭交手的花圃,目下已是花残木折。

两人面面相对,五名壮汉立即在外形成合围,防止晁凌风逃走。

“得罪了。”假书生冷冷地抱拳行礼。

“你就别客气啦!”晁凌风的神情轻松下来了,相对行礼语气更是轻松。他觉得,这位小姑娘还不太嚣张跋扈。

一声娇叱,假书生虚攻一招现龙掌。

他错步移位,上盘手虚拨,虚攻一招海底捞月,虚捞假书生的右膝。

三招虚攻,招发即变,一沾即走,然后一声沉声呵斥,假书生无畏地切入,似乎一闪即至,纤纤玉手到了他的右肩前,要扣他的右肩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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