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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所站处在屋顶脊正中,身侧就有一座镇火塔。
“呜……呜……”
黑影发出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的怪声,声音并不大,时高时低,绵绵不绝,像鬼哭,如风涛,似哀吟……
不久,第一个人影飞跃而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先后共上来了五个人,把黑衫人围住了。
三名老道,两个魁梧的劲装佩刀人。
“我知道你们会出来的。”黑衫蒙面人用低沉的嗓音说:“我这人很懒,不愿到处乱找。”
“你是什么人?”与他并立在屋脊的佩剑老道沉声问,“施主的摄魂魔音,火候委实精纯,似是我道中人,请亮名号。”
“我姓甚名谁,说出来诸位也不曾耳闻。”
“哦!怕暴露根底。施主以摄魂魔音将贫道引出来,不知有何贵干,又有何见教?”
“在下来找人。”
“找谁?”
“道宏观主。”
“贫道就是道宏。”
“失敬失敬。十年前,有一位轻功卓绝,夜间出没妇女闺房的色中饿鬼,好像是姓程。呵呵!观主对这个人是否感到耳熟?”
“听说过。唔!施主不是来和贫道谈江湖典故的吧?”
“顺便提提而已。”
“施主有话可否明说?”
“好,在下就直截了当说出来。请教,观主可知道商柏年其人?”
道宏观主深深吸一口气,一双鹰目狠盯着黑衫蒙面人,想从对方的身材轮廓中看透对方的身份。
“观主,在下等候答复呢!”黑衫人加以催促。
“贫道非答复不可吗?”道宏观主语气变得又阴又冷,颔下的褐须无风自摇。
“恐怕是的。”黑衫人肯定地说。
“凭什么?”
“不凭什么,在下只希望能找回公道。”黑衫人语气也变得凶狠凌厉,“商柏年死了,他的鬼魂从枉死城中偷回阳世,向在下托梦要求伸冤,如此而已。在下不怕世间的人,却怕枉死的冤鬼缠身,不替他伸冤,在下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所以……”
“胡说八道!”
“不,观主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观主管人驱鬼收妖,祈寿禳福,心目中必定有鬼有神,你本来就是沾鬼神的光,才得以为所欲为的,该知道在下被冤鬼缠身托梦,是千真万确的事,除非你根本不信有鬼神。”
“你是商柏年的什么人?”
“观主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你不配要贫道答复任何问题。”道宏观主不屑地说:“你最好立即据实回答贫道的问题。”
“真的呀?”
“半点不假。”
“在下不信。”
“你已经在贫道的五雷天心正法有效的控制下,目下你已经施展不开摄魂魔音了,除非你想骨肉化灰神形俱灭,不然还是乖乖回答为妙。”
“在下不是来回答你的,而是来要你回答。商柏年上了到南京的船,客船上伙夫胡老七张罗旅客的膳食,不知道哪一个天杀的杂种,骗他把一些毒药放入饭菜中,全船的人都死了,他也糊糊涂涂赔上了老命。道宏观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手做的好事,你必须有担当,瞒得了鬼神,却瞒不了人。你这家伙好色好财,在下已经清查过所有的旅客根底,并没有牵涉财色的事引起你下毒手的因素,所以我知道另有主谋,你只是凶手谋杀犯的中间人。在下透露得太多了,现在,你打算从实招供吗?这是你最后的洗脱机会。”
“你当真知道得太多了,你下地狱吧!”
同一瞬间,五个人同时一掌吐出,火龙随掌而出,火光耀目生花。
五条火龙汇聚,响起一声霹雳狂震,火星激射,硝烟弥漫,威力骇人听闻,三里外也可以清晰地听到爆炸声,一闪的光亮有如烈日。镇火塔化为碎屑飞走了,屋脊中断,瓦裂沙飞。
“孽障自取灭亡,罪有应得。”道宏观主得意地说:“明日派上来整修善后的人。不可派外人,以免被人看出血肉的残痕。”
“嘿嘿嘿……”道宏观主身后下方的堂檐,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
五人吃了一惊,向下察看。
下面的堂檐中间,站着黑衫蒙面人。
“区区五枚阴雷雷火阵,绝对不可能将人化为碎屑的,你们未免太自欺欺人了。”黑衫蒙面人拂动着小竹棍说:“五雷天心正法的把戏,已经骗不了人啦!”
“毙了他!”道宏观主厉叫。
五人双手连扬,暗器漫天而飞。
黑衫人哈哈一笑,一声暴响,身形疾沉。
堂檐出现一个大洞,黑衫人向下逃掉了,暗器全部落空,白费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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