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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哥一枝铁爪威震武林,你不觉得他的儿子佩剑反常?”
“这……”
“这个儿子,有一种令人不敢信任的气质流露,恐怕柏老哥会上当,他在引狼入室。唔!右闪……”
冷剑一听叫声不对,不假思索地向下一挫,右掠出八尺外。这瞬间,两道淡虹从左肩外擦衣掠过,肌肤感到寒意而非高速擦掠的灼热。
夜游神在发出喝声的同时,向后躺由立即滚转,一道淡虹几乎掠胸而过,危极险极。
一个青衣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右一条小巷口,撤走时从行人丛中穿越,灵活得像一条泥鳅,转折穿越之快,令人目不暇给,几乎看不清身影。
冷剑飞跃而起,在行人惊呼走避声中,奇快地飘进小巷口,身法轻灵美妙,似乎身躯的重量已经消失了。
夜游神也从地上反弹而起,衔尾急追。
这是一条七弯八折的窄巷,三追两追,前面青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两人知道无法追及,站在一座紧闭的后院门前发怔。
“咱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相距约三丈左右,居然把人追丢了,你相信吗?”冷剑向夜游神悚然说。
“咱们站在这里发呆,还能不信?”夜游神苦笑。
“猜得出这位仁兄的来历吗?”
“不能,这家伙行刺的举动太大胆太肆无忌惮,我还想不起刺客杀手中,有谁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与胆气,恐伯不是此道中人,而是出类拔萃的无畏武林新秀。”
“葛天龙?”冷剑悚然问。
“不可能是他。”
“幸好你已有预感先兆,不然咱们九死一生。”冷剑余悸仍在,但心情总算放松了,“陆兄,你这种救命的预感,不妨多来几次。”
“哼!你还笑得出来?”夜游神指指紧闭的小后院门,又指指高有丈二的院墙,“我又有预感,这位仁兄很可能越墙进去了,里面即使不是他的巢穴,也是预先选作撤走的庇护所,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里面的人只要大喊一声捉贼,你我官司打定了,哪来好日子过?走吧!不可冒险。”冷剑大声说。
两人互相一打眼色,由原路退走。
小巷空寂无人,原来是一条由众多后门形成的僻巷,平乎很少有人由后门出入,比防火巷大不了多少。
片刻,院墙上跨坐一个青衣年轻人,一袭青衫又宽又大,衣快报在腰带上,腰带上有一只古宝囊和一把精致的匕首。
“哈哈!”青衣人大笑:“在下知道两位不死心,躲在屋角守株待兔……”
冷剑出现在视线内,冷哼一声。
“你就是兔,守着了,是不是?”冷剑举步接近,“好像刚才行刺的人,不是你阁下。看来,这间宅子确是你们的巢穴了。”
“哈哈!景大侠,你说的是外行话。”青衣人仍在大笑:“果真是隔行如隔山。在我这一行来说,在巢穴附近做买卖,出事即往巢穴溜,那是职业上的大忌,不能犯的严重错误。”
“呵呵!承教了。”冷剑极有风度地抱拳行礼,“但不知尊驾受何人所托,接受谁的花红?”
“哈哈!景大侠,你又在说外行话,这些事,绝对不可能透露的。你刚才说行刺的人不是在下,你料错了,正是区区在下。在短暂期间变形易容,是在下这一行所必备的金巧功夫。”
“真的呀?”
“半点不假,在下是本行中顶尖的人物。可是,你们打破了在下从未失手的记录,在下确是不甘心,所以……”
“所以要改用明的?”
“不错。”
“下来吧!景某舍命陪君子,成全你就是。”
“在下不会陪你玩命。”
“你是说……”
“这不是在下的本行。”青衣人向对面的另一家院墙一指,“你瞧,陪你玩命的人就是他。”
对面的墙头上,站着一个穿灰蓝劲装,蒙了青巾仅露双目的佩刀人,一双怪眼冷电四射,有一股震慑人心,令人心寒胆战的魔力流露在外。
冷剑心中一懔,被对方眼神中所透出的强大杀气所惊,缓缓拔剑出鞘。
不管面对的敌手是谁,他应敌时从不大意,即使对方是一个三流混混。他也从不掉以轻心。
蒙面人飘然而降,身轻似羽点尘不惊,人落地,摄人心魄的杀气已笼罩了附近的空间。
“阁下掩去本来面目。必定不愿以名号见示了。”冷剑沉着地升剑。剑在手,他冷静得像个石人,这是经过千锤百炼所获致的成就,那静如山岳蓄劲待发的强大威势,绝不是没经过大风浪的人所能企及的。
蒙面人连一个字也不愿说,手按上了刀把,眼神凌厉地紧吸着冷剑的眼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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