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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牌末,他已经远离府城二十里以上。这里是江夏地境,上次他护送白鲤公冶胜宇返城,走的就是这条路。
远出二十余里,目光无意中落在路右的一座小树林,远在三里外,他看到刀剑的闪光,心中一动,闪入路旁的桑园。
他藏妥了包裹,悄然急走。
远远地,便听到几声叱喝,以及清越的金铁震鸣。
但等他进入树林,便知道来晚了些,打打杀杀的事已经结束了,附近看不见人,仅留下打斗的遗痕,草木摧折的情景一目了然。
没什么好看的了,但晁凌风却心中怀疑,背着双手,信步往里走,沿途察看地面的足迹。
前面出现一座位于林空的茅屋,四周沉寂鬼影俱无,茅屋柴门紧闭,大白天怎么门关得紧紧地。
好静,他突然感到体内升起一股凉气。
茅屋本身似乎有一股阴森的气氛流露,附近的树木也同样阴森。
他感觉出看不见的凶险,凶险就潜隐在四周。
身形一晃,他前掠三丈,好快,有如鬼魅幻形。
“且慢……”娇喝声同时到达。
飒飒剑气徐消,四周阴森寂静的气氛陡然消失。
他已转身回望,身形乍现便已转过身来了。
一个面貌威猛的中年人,站在他先前所站的地方,收回的剑仍发出隐隐的震吟。显然,这位仁兄悄悄地向他的背部,以奇快的身法扑上,出剑攻击他的背部,一剑落空。
看光景,这一剑偷袭,绝不可能因那一声娇喝而收招,招落空之时,娇喝才传到了而已!
假使他慢了一刹那,保证这一剑贯体透胸。
“咦!”
惊讶的叫声乍起,是两个人的惊叫声。
电射而来的人,是穿劲装的公冶纤纤。
那一声且慢的娇喝,毫无疑问是出于这位骄傲的姑娘口中。
他身形转过,中年人与公冶纤纤当然是已看清了他的面貌,所以他们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好霸道的一招穿针引线。”他极感不悦,刚才的一剑确是太阴毒了,“你老爹教你的偷袭手段十分到家。”
中年人怪眼一翻,剑重新举起了。
公冶纤纤身形塾止,伸手阻止中年人欺进。
“怎么你也在这里?”公冶纤纤讶然问道:“晁爷,难道说,你是真的在帮助太极堂吗?”
左面不远处两株大树后,出现了姑娘的奶母孙大娘,剑随肘后徐徐接近,眼神极不友善。
“据在下所知,太极堂有不少人归顺了贵帮。”晁凌风冷冷地说:“太极堂已经名存实亡,就算在下想帮助他们,也找不到人拉线了。”
“这里就是太极堂的秘站,阁下,你不要假撇清了。”中年人沉声说道:“阁下不像个有担当的人,事实俱在,能掩饰得了吗?”
他哼了一声,扭头瞥了寂静的茅屋一眼。
“晃爷。”公冶纤纤不安的神情中,夹杂着不满的神色,“是真的吗?”
“我说不是真的,你相信吗?”他不想多加解释。
“这……”
“你当然不会相信,你们三个人的神色已经够明显了,贵帮吞并了太极堂……”
“敝帮并没有吞并太极堂,而是柏大侠的人,查出三江船行下毒杀人案,确是太极堂的人所为,是副堂主金狮的一位手下所做的好事。真相大白之后,太极堂的一些人,不齿该堂的所为,为表白自己不曾参与这天人共愤的阴谋,所以转投敝帮以明清白。”
“哦!真的?”他颇感意外说道:“凶手呢?”
“叫黑煞星金坤,已被擒获交由柏大侠囚禁,招出冉堂主的儿子冉世纶是主谋。上次九天玄女劫持我二哥,确是奉冉世纶的指示行事,用意是掩饰血案的转移注意力的手段。晁爷如果不帮助太极堂,那……那来此有何贵干?冉世纶带了几个死党,躲在茅屋里利用暗器死守待援……”
“他就是援兵。”中年人毫不客气声色俱厉说道:“谁敢保证上次九天玄女劫持二少帮主的阴谋,没有这位姓晁的一份?他故意解救二少帮主,掩饰罪行的阴谋确实是相当的高明了!”
晁凌风大感吃惊,愣住了。
本来,太极堂的确是涉嫌甚重,晁凌风信任金狮的保证,没想到真是太极堂所为。可是,他所获得的线索,却又在表明与太极堂无关。他浪费了多日工夫,原来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他不理会中年人的严重诬赖,转身向茅屋走去。
“站住!你想走?”中年人沉声呵斥。
“在下要问问冉世纶。”他脚下没停。
“你想与那个混账东西会合?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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