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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杨娟不怕仇敌向她所爱的人寻仇,却对找晁凌风表示善意的少女们怀有深深的戒意。
爱是自私的,男女都一样。她对景春莺就怀有强烈的戒心,尤其是景春莺已明白地向晁凌风表示善意。
以往,景春莺与晁凌风站在敌对的立场,用不着担心引起爱情的纠纷,而现在……
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把景春莺看作情敌。
对付情敌,哪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男人争风,女人吃醋,都会闹得天翻地覆。
一声剑鸣。飞燕的剑出鞘。
院门内。四侍女急掠而出。
景春燕今天身边没带侍女,是独自出城找来的。
在最近满城风雨,各方高手四出寻仇的恶劣情势中,居然敢独自在外乱闯,可知她已横定了心,敢于应付任何挑战了。
龙吟隐隐,景春燕也长剑出鞘。
一燕一燕,锋刃相见。
“你老爹号称天下第一剑。”飞燕的凤目中冷电极为阴森,逐步逼近说:“我却不信你景家的剑术,真有那么吓人的威力,今天正好了断恩恩怨怨。”
“我与你无恩无怨,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景春莺一点也不激动,剑在手反而更冷静,“我只要在这里等晁爷,你想赶我走,没有那么容易。”
剑出鞘,难免火气旺,火气不旺当然不至于拔剑,剑在手自然各走极端。
一声冷叱,飞燕毫不客气地进手出招,一记白虹贯日攻上盘,似实犹虚。
按理,这种剑招不但攻势威力有限,而且最易暴露空门,防卫力极为薄弱,一出手便用上这种下乘招式,那一定表示情绪不够稳定。
但在飞燕手中发出,却又成了雷霆万钧的可怖狠招,而且招式中含有无穷诡变,不管对方闪避或封架,皆难逃过后续的更凌厉迫攻。
景春莺一声轻笑,剑向上一拂。
只要一搭上攻来的剑尖,就可以乘势反击,一定可以取得空门长驱直入。
双剑即将接触的瞬间,双方几乎同时变招,风雷乍起。剑虹吞吐有如无数的金蛇乱舞。
人影倏分,景春莺换了方位,乱舞的金蛇骤然收敛,空间里仍可听到隐隐的虎啸龙吟声。
“你很狡猾。”飞燕冷笑说:“一沾即走,闪避的身法确是高明,轻而易举便摆脱我的剑网。”
“我不能得罪你,所以不会接你的猛烈攻击。”景春燕脸上的笑意颇为飘逸,“你在江湖闯荡了五年,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我才不会傻得和你硬碰自找苦吃。”
“那你来干什么?”飞燕杨娟一下愣住了,她受到对方示弱性的称赞,毕竟是相当愉快的事。
“我来等晁爷。”
“我要你滚蛋!”
“我会缠住你。”景春莺毫不脸红地说:“我会绕着屋子转,我不相信晁爷能不理不睬不出来。”
“你不怕我的人围住你?”
“你不会这样做。”
“真的?”
“当然,你是成名的人物,有成名人物的尊严。”
“你是冷剑的女儿,现成的名人……”
“你我都明白,状元老爹养不出状元儿子,倚靠门第来抬高身价是最靠不住的,没有人会介意我是谁的女儿,你就不在乎,对不对?”
一声冷笑,飞燕身剑台一再次发起狂野的攻击,剑动风雷发,用上了狠招乱洒星罗。
景春莺闪掠如电,“铮铮”两声清鸣,封住了近身的极险两剑。
她共换了七次方位,并且摆脱了飞燕的乱洒星罗八方激射的绵绵剑虹,足足退出三丈之遥。
“何必呢?”景春莺笑着说:“杨姐,我相信我所要说的消息,与你和晁爷被人迫害的事有关。”
“哼!这件事我早就查明了。”飞燕傲然地说:“本来要和凌风商量的,偏偏他这几天不知躲到什么地方鬼混,你的消息一点也不正确。”
“笑话!凭什么你说我的消息不正确?”
“因为你的消息如果正确,武昌早就暴风雨满城了。”飞燕冷冷地说。
“胡说!”
“我没工夫与你缠夹不清,你们侠义道英雄的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到底走不走?”飞燕要发狠了。
“我既然来了,目的没有达到,是不会走的……”
飞燕冷哼一声,剑虹闪烁,速度似乎增加了一倍,身剑合一,剑山涌发。
景春莺早有提防,手中剑猛地斜飞。
匹练从涌来的剑山侧方锲入、逸走!
传出数声错剑与轻触的锐鸣,急剧闪动的人影陡然斜分,带着快速的破风声,交错的电芒乍敛。
景春莺远在两丈外,脚下轻灵地移位。
“我已经自取绰号为魔莺。”她俏巧地说:“魔,是会变化的。杨姐,你的剑术即使神乎其神,也无奈我这个魔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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