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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大司马给他提供了个现成的理由——冻了两晚呢,感冒理所应当。
无端想起跟古原开的那几句关于年纪大了的玩笑,陆长淮紧皱的眉心松了一些,在空荡漆黑的卧室里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起床开了盏床头小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周年有一个,胡缨有一个,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他走到窗前准备挨个回过去,拉开窗帘的时候,眼睛往古原院儿里扫了一眼——
嗯?这么晚了又躺在院儿里?
按在周年名字上的手指往下移了移,陆长淮莫名其妙地先点了一下那个陌生号码。
前几天有过一次通话,司马子期来那天。这是古原,他忘了存。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古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里的手机亮着。
借着手机的光,他看到古原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接起了电话。
“古原?”他声音很轻地问。
“嗯,是我。你好点儿了吗?周年说你头疼。”
“好多了”,陆长淮隔着窗看着院儿里的人,“你怎么不回去睡?”
“啊,我,我不困,那个……我从餐厅打包了一盒粥回来,你要吃点儿吗?”
杯子里蒸腾的水气爬上陆长淮眼前那一块窗,模糊了视线。他抬手蹭了一下,盯着站在凉亭里那个人看了两秒,忽然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过来吧,我正好饿了。”
“好,我走书房,你别出来了,外面冷。”
陆长淮很想回他一句“冷你还在外面待着”,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古原过来的时候陆长淮正在打电话。他一手拿手机,一手端着杯水。姿态悠闲,装束也很随意,看不出什么疲态,只是眉心有点红。大概是捏的。
侧身把古原让进门,陆长淮跟电话那边的周年说:“行了,你别管了,跟胡缨说一声,我不给她打了。”
电话挂断他倚着书桌看向古原:“耳朵换过创可贴了?”
古原抱着饭盒点点头:“换了,刚才洗澡有点湿了,我换了一个。”
“湿了?”陆长淮站直了,随手把杯子往身后一放,“我看一眼。”
他说着就凑过来,古原赶紧躲开:“没事儿,我消毒了,你一看又得换了。”
陆长淮还想说什么,古原没给他机会,快走几步跑了,留下一句:“我去厨房帮你热一下粥。”
作者有话说:
你们知不知道云南白药里那个红色的小药丸叫保险子,是可以救命用的,我以前不知道以为是吸潮的,都给扔了……
第27章 你是不是怕疼?
古原进了厨房就拧着眉啧了一声。他有点儿后悔,好像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不过陆长淮看上去并没有多想,跟过来靠在门框上笑着说:“你是不是怕疼?”
古原一愣,仓皇把粥送进微波炉,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是有点儿疼了,刚破那会儿没感觉。”
“没感觉吗?一说缝针你都哆嗦。”
古原笑着垂下了头。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耳后的情况,陆长淮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创可贴被扯成了梯形,但至少伤口都遮住了。
“晚上睡觉注意着点儿,不要蹭到。”
古原回身靠在灶台边笑笑:“别操心我了,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陆长淮摇摇头:“吃过药没哪儿不舒服了。一会儿我把大司马带进来,今天不陪它在院儿里闹了。”
“我还是带它去我那儿吧,你一会儿再吃个药好好睡一觉。”
陆长淮想都没想就拒绝:“真不用。”
他态度特别坚决,古原没再坚持。
古原现在其实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窘迫。不管是被陆长淮发现在凉亭里等电话还是刚才的落荒而逃,都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可算救了他。他拿了只小碗帮陆长淮盛了碗粥,然后去院儿里把大司马带了进来。
客厅里放了个狗窝。他把大司马带过去,给它拿了一堆玩具,低声跟它说:“你晚上睡不着就玩玩具,千万别再吵你陆叔了,他都被你闹病了。”
大司马从那堆玩具里挑了一只尖叫鸡,甩着头咬着玩儿,根本不听他说话。
厨房里的陆长淮坐在餐桌边喝着粥。从他的视角看向客厅,正好能看到古原和大司马。
一人一狗叽叽喳喳。
古原蹲在大司马旁边拍拍它后背:“坐,我跟你说话呢,你一会儿再玩儿。”
大司马原地跳了一下,咬着惨叫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嗷——”
“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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