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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陆长淮忽然把杯子往桌上一搁,撩起眼皮朝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挑眉问他:“你说什么?”
“欸你别来劲啊,那会儿你俩八字还没个点儿呢,而且我是开玩笑!”
胡缨翻了个白眼,指着解三秋说:“你这张破嘴我看是不能要了。”
“也就剩张嘴了”,陆长淮说。
解三秋这个人嘴上什么话都往外说,看着比谁都风流,可人家要真想拐他走的时候他又比谁都怂得快。
“再想想”,胡缨说。
“到底谁找我啊?你们给我个名儿啊倒是,干想我哪能想得出来?”
陆长淮坐直了:“不急,晚上坐酒吧慢慢想,想起来跟我说。”
解三秋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胡缨边吃水果边怼他,陆长淮跟古原说了一声起身出去上洗手间。
古原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刚才明显想说点儿什么的胡缨,随后抽了张湿巾擦手,看向旁边人畜无害的周年,音调不高地问他:“最近是不是挺忙?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嗯,最近忙,大家都加班呢我多少帮点忙。”
“客人好像没多少啊加什么班呢?”
周年刚想说什么又忽然笑了一声:“原哥你想问什么?”
古原挑眉反问:“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他这会儿侧坐着,身体完全朝向周年这边,脸上的表情跟平时都不太一样,甚至带了些压迫感。
“小白兔”毕竟还是个神童不是纯傻子,他虽然不知道古原的过去但看他当下的反应也知道他有了猜测。但陆长淮刚才明显不想让胡缨开口,不想让古原知道,所以他当然不能干涉。
他垂下目光想了想,意味不明地说:“原哥,陆哥一直是个挺靠谱的人,也没有大男子主义思想,你心放肚子里。”
古原点点头,沉默半晌忽然说了一句:“我可能是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思想了,我什么都不想让他沾上。”
周年看着他,斟酌着说:“陆哥确实不容易,但我想他也并不需要谁替他扛什么,他没那么脆弱。”
“当然,他什么都能扛住”,古原苦笑一声,声音很低,“可问题是我不忍心让他扛,尤其是不忍心让他替我扛什么。”
他当下这副模样让周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自觉嘴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他对面的胡缨。
接到他求助的目光,胡缨看了过来。古原不是个城府多深的人,他的表情并不难猜。
刚才解三秋回忆了半天,实在没想起来自己最近招惹过谁。排除了其他可能性之后,他们当然也应该问问古原。可陆长淮不点头,胡缨不能擅自做主,所以当下她只能缓和气氛。
她叫了古原一声说:“你们今天走了以后大司马一天都不高兴,中午我去喂饭它连饭都不吃了,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挺有良心。”
古原笑笑:“大司马的良心时有时无,那天还把菜地刨了呢。”
……
陆长淮回来的时候桌上的氛围已经恢复正常,可他从门口走到桌边的这几步还是察觉到了古原的不对劲。走到古原旁边的时候他伸手碰了一下古原的额头,问他:“不舒服?”
“没有啊,怎么了哥?”
陆长淮摇摇头坐下:“我以为你吹风着凉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胡缨,胡缨冲他轻轻点了下头。
他愣了一瞬,偏头看了古原一眼,没说什么。
那晚散场后没一会儿解三秋就发了消息过来:“来龙去脉我知道了。我最近确实没招惹谁,更谈不上有仇有恨,唯一得罪的就是那个大金戒指了。”
陆长淮回:“不是他,他最近没空折腾。”
“那你考虑吧,我的意见还是应该问问古原。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万一后面还有什么事儿冲他去了呢?”
陆长淮看着这条消息皱了眉,过了一会儿回了一句:“嗯,我知道,我再排除排除其他可能性。”
他当然会有保护欲,不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他不想跟古原说太多。古原情绪不好,告诉他他必然会多想。况且当下什么证据都没有,告诉他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一点儿都不说也是不行的。古原生性敏感,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劲。
晚上他俩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陆长淮捏着古原的手,状似随意地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最近民宿确实有点儿事儿,不过都是小事儿,三五天就解决了,需要我具体汇报汇报吗?”
古原笑着摇摇头,问他:“昨天开会叫你就是为这事儿吧?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的错”,陆长淮说,“我好像还没太适应自己古原男朋友的身份,习惯了能自己处理的事儿就不说,我尽量改行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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