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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开口的周年拿过一杯酒,看向古原:“原哥,陆哥算是救过我的命。你俩在一起之后他挺高兴的,我看着也高兴。你要走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因为你那天跟我说过,你什么都舍不得让他扛。你走了我不知道他会怎样,但我能帮到他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你放心。”
古原跟他碰了一下杯,没有说谢谢,他知道周年用不着他谢。
解三秋也举起手里的杯子,看着古原说:“别的我不问了,我就一句话,别忘了这儿有人等你。”
别忘了这儿有人等你,别忘了自己为什么离开,别忘了你今天放弃过什么,别被打败、别被打倒,要早点回家。
古原都懂,他点点头说:“谢谢,我记住了。”
三人一起举杯,喝了那杯酒。
那天古原回去的时候司马覃已经走了,陆长淮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他进屋,陆长淮朝他招了招手。
古原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问:“困了?困了就睡会儿。还是先吃饭?我带了饭回来。”
陆长淮抬手理了理他耳边的头发:“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儿,跟解三秋和周年聊了会儿天。”
陆长淮闭上眼睛,看上去有些困的样子,好半天都没说话。就在古原以为他睡着了,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陆长淮忽然拽住了他的手,哑着嗓子问:“跟他们能聊跟我就不能聊?”
古原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陆长淮松了他的手:“喝了酒去躺会儿吧。我也睡会儿,累了。”
作者有话说:
唉~
第59章 我想错了是吗?
日子还是照常过,两个人谁都知道当下的状态不对却也都在粉饰太平。
陆长淮在等古原开口,古原在想方设法地把最后这几天过得满满当当。
他总想留下些什么,也总想带走些什么。
那天,他俩去林子里散步。古原悄悄把手机开了录音放进兜里,想录下他们散步时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手。
那天阳光很好,他们在小森林里坐了一会儿。
相遇那天两人是对坐,这天是并排。
古原靠在陆长淮肩上,仰起头去看太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跟陆长淮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牵着陆长淮的手把世间所有的风景都看一遍,不管是美的还是破破烂烂的。
那是一种温润恬淡的活着的滋味。
就像现在,就像头顶那几缕被树冠分割的阳光,它温柔又刺眼。
古原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拍下了自己眯着的眼睛和陆长淮的侧脸。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坐起来一些,用自己的左手捏着陆长淮的左手,拍了一张很俗套的“对戒牵手照”。
他在那儿忙活半天,陆长淮只是轻轻点了点他的小拇指,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段时间他的嗓子时好时坏。有时候觉得好些了,睡一觉起来又忽然变哑。古原问了好几次医生,陆长淮却好像并不着急。
古原问他:“天天这样哑着你不难受吗?”
陆长淮摇摇头:“比起这个,你更让我难受。”
那几天陆长淮大多时候都表现得很平和,偶尔却又会猝不及防地蹦出这么一两句噎人的话,次次都把古原噎个半死。
说完自己也后悔。这话只能让两个人都难受,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这时候,古原会走开一会儿。他没办法面对那样的陆长淮,只好当个缩头乌龟。
独处的时间,他会把需要做的事儿一件件都做好。
他把阳台那些花的养护方法做了笔记,重点部分都用马克笔划出来着重强调。
他选好了素色菊花的品种,嘱咐小林开春以后送一些过来。
他给司马子期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要走,希望他以后有空的时候多多打扰陆长淮。
他算好了日子,悄悄给唐一蘅和朱槿发了个很慢的快递包裹。里面有一幅石头画,画的是他们一家五口。另附有两封信,一封是给阳阳的,信上他说:“阳阳,叔叔要出趟远门,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能见面了。很抱歉,叔叔失约了。希望阳阳这段时间好好长大,也帮叔叔照顾好爸爸。”
另一封信写给唐一蘅和朱槿,其中一段古原写:“我知道你们已经把我当家人,我的决定伤害了你们的感情,我真的很抱歉。请你们相信,如果我有选择,我一定不会离开长淮半步。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自我开脱,只是希望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难处,你们可以告诉我一声。如果他需要我,如果这个家里的其他人需要我,我会马上回来,不论天南海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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