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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的路上喻安宵就已经说过,方志北没有拿到钱,而且没法证明有暴力胁迫,顶多算是未遂,接着跟他纠缠不太划算,毕竟一次上诉费心费力,哪有那么多精力和他耗。

这是喻安宵的说法,其实他还有另一个理由——方志北有前科,而且并没有悔过的样子。且不说到底能不能入刑,就算真能送他进去坐两年牢,等他出来,万一打击报复,那才是最麻烦的。

方志北一听他这么说,就哎了声:“警察同志,那我是不是能走了?反正他也要搬出去了,让我管他我都不管!”

程迟雨看了看喻安宵,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此时在用眼神询问他。

喻安宵淡淡一笑,说:“别着急。”

随后一名民警走进来,说:“方志北,你来看一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警察拿着一张打印纸,大概是从录像上拍下来的照片,画质很差,环境也很昏暗,但是恰好图上的人影处在路灯的灯光下,虽然模糊,但是能大致看清楚容貌。

方志北一皱眉,说:“这好像是我儿子吧,他怎么了?”

民警说:“我们已经通知你老婆带着你儿子过来了,你们一家人,日子过得还挺精彩。”

半个小时后,方志北一家终于齐聚派出所。

方志北在看完警察提供的视频后,脸色由红变青,现在黑得像个锅底。

这个视频程迟雨也是第一次看见,视频里天色已经黑透了,恰好一盏路灯正对着方志北家二楼的阳台上。

在晚上八点十三分零九秒,镜头从楼下的程迟雨的背影晃到了斜对面二楼的晾衣架上。

晾衣架旁站了一个小男孩,穿着浔城三小的校服短袖。他用蓝色塑料把手的美工剪将挂在上面的白色短袖从右下角一直剪到了左上角,好好的一件短袖成了一块破布,衣架挂不住,差点滑落下来,他用手扶着,剪掉了一个袖子,才手一松,衣服掉了下去。

短袖旁是一条不到膝盖的男式短裤,他从腰线处一直剪到右边裤腿,剪了个对通,还把裤腿处像剪纸一样剪出了很多细细碎碎的豁口,这种细碎的豁口很难补救,因为剪下来的布料像碎纸屑,极其不规整。

看到这里方志北的眼刀已经扫到了缩着头的方冬阳身上,警察一敲桌子,说:“还没完呢。”

最后是放在阳台上的那双鞋,被什么比水要粘稠一些的东西泼了上去。

警察问:“泼了什么上去?”

方冬阳不敢说话,缩着头看了一圈,警察提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泼了什么上去!”

方冬阳明显是害怕了,带着哭腔,说:“颜料……油画的黄色颜料。”

喻安宵一侧头,发现程迟雨垂着脑袋,也没有去询问他,对民警说:“这是我给人家买的见面礼,一次都没穿呢。我也没有别的要求,按原价赔偿,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发票,说:“这是当天的小票,购买记录我也已经提供了。”

警察接过来,说:“照价赔偿是应该的。”

方志北嘟囔道:“不就是两件衣裳一双鞋,你看着也是个知识分子,这点钱还要跟我们穷老百姓要……”

他不说程迟雨还没反应,他一说程迟雨几乎要站起来,喻安宵按了一下他的手臂。

警察已经在训斥他了:“你这是当父母的应该有的样子吗!你这样怎么教育小孩?剪人家的东西,还搞什么道德绑架!”

离开派出所时,天边已经出现了晚霞。

喻安宵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程迟雨,说:“你是想回去吃,还是找个餐厅吃”

程迟雨没太多反应,只是看了看他,说:“我都可以。”

喻安宵笑道:“我说要让他赔钱,也赔了几千块,你怎么还郁郁寡欢的。”

“那个录像是慧慧给你的吗”程迟雨问。

“这么聪明。”喻安宵启动了车子,说,“她要是不给我看那个录像,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程迟雨又侧过头看他,像是在解释:“我也是第二天才发现的。”

喻安宵笑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才交代,有点晚吧。”他说着侧过头,说道:“没事,还能买新的。”

程迟雨还没顺着他的话点头,喻安宵突然问:“坏都坏了,扔了就是,你还留着干什么”

这一下又把程迟雨问住了,他愣了好半天也没说话。

喻安宵乐道:“我可不是故意看你的隐私啊,最近楼下住户说漏水,我进你房间看一下,你的书包刚好掉在地上,我就帮你捡了一下。”

程迟雨的耳朵又红了,说:“那不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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