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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表哥为何生气。

***

七月七,又到一年乞巧节。

今日一早,宋知礼先去了公主府一趟。

殿门后,长廊宽阔,两侧是堆砌而起的高墙,穿过长廊,行至到一处花园来。

晨日里,长公主安和喜欢在花园里食些点心。

宋知礼进园,抬眸见院内还有一位明黄色的身影时,也没有惊讶。

只唤道:“舅舅。”

天子乐呵呵地笑起来,随口道:“坐。”

又悠悠道:“你平时该多来看看你母亲,她一个人在公主府,等你等得都无聊了。”

宋知礼未应,一旁的白术到是上前,赠了一幅画过去,恭敬地说:“安和公主,是世子爷亲手给您画的。”

“是吗?”安和公主顿时笑了起来,打开了画卷,见是一幅牡丹图。

执笔人笔触硬气,勾勒而出的水墨也自带刚硬。

他这个人实在冷淡,自然画不出锦簇宜人的花来。可做母亲的却不会嫌弃儿子,反而极其感动,甚至抹了下眼泪。

安和公主呼出口气,小声抽泣:“上回不过提了一下,知礼便就画了出来,当真是用心了。”

一旁的白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何止是提了一下,明明是回回都在念叨吧。

皇上跟着拿出块手帕给她擦泪,又安慰:“知礼哥心还是好的,你看你平时说的他都放心上了。”

“只除了一件事让我郁闷。”说着,安和公主放下手中画卷,幽幽地抬眼看他。

宋知礼已经习惯她接下来的话,垂眸不言。

“你看他都多大了,我那些小姐妹,孙子都快有了,只他一个,也不知讨好些姑娘家,现在还未娶妻,我都替他害臊!”

宋知礼不言。

安和公主便又气得擦眼泪。

最后只能是皇上在中间打合场,道:“今儿乞巧,宫里新制了一批步摇,知礼,你母亲挑了几支出来,说你让你带回府给妹妹们。”

宋知礼指尖搭在茶杯上,没什么起伏地嗯了一声。

安和公主不是寡言的性子,看自己儿子这般冷淡,轻哼一声:“说得到好,等会怕是就要忘了,但今日乞巧,你一个大哥总得关照下妹妹吧。”

“是啊知礼,”皇上淡淡补充:“你提回去,府上几个妹妹会很喜欢的。”

再好的关系也需要维系,安和公主这般,也是希望他能改改性子,多照看些子妹们。

宋知礼只抿了口茶,茶香入口时,弥漫出清香的苦涩。他一顿,不知怎得,到想起一股极为甜腻的味道来。

临走前,男人让白术拿了五支步摇装匣子。

安和公主眨眨眼,看向身边的人:“子瑜,府上有几位妹妹?”

“四位吧。”皇上淡淡说完,有些茫然地问:“你笑什么?”

安和公主站起身,强调:“但他方才拿了五支!!”

***

今日一早,梧桐院内室的门便被打开。

天还未亮,绿罗已经端着瓷盆进屋,她轻碰床上人影,语调柔和:“小姐,该起来梳洗了。”

今日一早要去老夫人的院子拜见,可不能晚点了。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催促,陈在溪打着哈欠,一边起身,眼睛却未睁开。

梳完头时,天也正巧亮了。

梨花镜中,身着樱色襦裙的女子娇俏,她用了胭脂,脸侧是泛着健康的红润,唇上一点口脂,淡淡的红色被抹开,鲜艳欲滴。

绿罗从木盒里挑出一朵粉色珠花,小心翼翼地插进女人发里,默了,又找出两根发钗来,细致地将发饰搭配好。

陈在溪并无多少首饰,今日这朵粉色的珠花还是宋佳茵派人送的,光泽细腻的珠子被串成桃花的样式,几朵并成一串,很是称人。

她头一次见这般精致的珠花,抬手轻轻碰了碰,有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顿了下,陈在溪忽而开口:“绿罗,要不是还是把花收起来吧……”

“小姐,这花和你今日的儒裙刚好配套,怎得,是不喜欢吗?”绿罗顺势抬手,替她插好一支发钗。

“也不是。”陈在溪垂头,轻声说:“这花是很好看,我应该妥帖收好的。”

她孑然一身,这般精致华贵的东西,若是掉了怎么办呢?

绿罗一眼便看透她的想法,拍拍她肩膀,柔和地安慰:“佳茵小姐送你花,定是希望你今日戴它的。”

今日也是晴天,白云淡淡,碧空万里,日光穿透云层至下,清晨的第一缕日光落在台阶之上。

推开门,樱色儒裙的姑娘走出来,她最终还是戴着那朵粉色珠花出门,日光落在她身上,给她添上柔和的暖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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