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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也不用凶他。”
席淮拍了拍陆尚行肩膀,又对摄影小哥说。
“回头我帮你跟孟导解释,你先回去吧。”
说完,两人便弓着腰贴着小树丛追上前面两人。
摄影小哥:“……”
这都什么事啊。
一行人一前一后来到荫间小道,这里不同于刚刚的小公园,有小树丛可以让他们躲。
两人只能躲在树干后,远远的跟着并观望着。
前面的时予和姜沉星并肩散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光从表情上看,时予始终不咸不淡的,没有表现的很开心也没有表现的不开心。
姜沉星亦是。
那两人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悠闲地漫步在树荫下,聊着这些年的变化。
除了在草丛躺着时姜沉星有摸过时予的头发和手指,姜沉星没再对时予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陆尚行看不懂了,一头雾水道。
“姜沉星究竟想干什么?他约予哥出来就只是为了这样聊聊天?”
席淮也摸不透这人,摸着下巴思考。
“再看看。”
忽然,时予扬唇开怀大笑,姜沉星也跟着勾唇,两人有说有笑的。
缕缕阳光打在时予的侧颜上,照耀那一抹笑颜。
而他与姜沉星两人融洽交谈的模样美好的像一幅画,虚幻而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
陆尚行坐不住了,抬脚就要往前面走。
“不行,我要跟上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席淮只是轻轻抬手抓住陆尚行的后衣领,陆尚行就因卡住脖子止住脚步,痛苦的伸出舌头。
“不是说了别过去么,你这人怎么记不住话呢。”席淮说。
陆尚行摸着脖子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瞪着席淮说。
“你到底喜不喜欢予哥,我看你是来看戏的吧!”
席淮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爱是克制,如果想要守住什么,就要改变自己,控制情绪。不管是人还是这个世界,都不会因为你的情绪迁就你。”
这番话说的很应景,但细品又有些深奥,陆尚行因为这话莫名其妙冷静下来,看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也不觉得那么刺眼了。
这边。
时予笑的脸颊有点累,用双手揉了揉两边脸颊,说道。
“所以最后李教授也没找到他的帽子在哪么?”
“是啊。”姜沉星说,“他的帽子被藏了整整一个学期,还是开学大扫除才被人翻出来。”
说着,姜沉星扭头看他。
“对了,我记得那个教室原先是你们班的音乐室,后来才被改成教室。现在那个教室又空下来了,要去看看么?”
“行啊。”时予说。
两人从荫间小道出来,便转道去音乐系。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课,教学楼里传出各种乐器声以及练习歌喉的声音。
阳光照射着教学楼,大部分教室都拉上了窗帘,挡住阳光。
时予昂头望着这栋大楼,怀念道。
“这里还是这样。”
姜沉星看着他,数次欲言又止,但一想起这些日子时予的抗拒,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跟在后头的摄影小哥见姜沉星回过头来对他点头,也点了点头,关掉摄像机回去了。
那间教室在教学楼二楼楼梯口旁边,两人悄无声息地贴着楼梯走一下子便窜到教室里。
进去的一瞬间没有废弃教室会有的霉味和尘土味,这里被打扫的很干净,空气也非常清晰。
姜沉星走到窗边,唰一声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刺得时予闭上眼,也照亮了整个教室。
时予睁开眼,便看见一台精美的三角钢琴静静地立在课室正中间。
它像痴情的绅士,永远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静静等待属于他的主人。
看到那台熟悉的钢琴,时予尘封的记忆被强行翻出。
而他压了多年的情绪也因此被勾出,像失口咬住鱼钩而因此定下结局的小鱼,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
时予想忍住情绪,可身体却忍不住颤抖,他忍住狂躁道。
“这才是你今天真正的目的。”
见他神色这么动容,姜沉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对时予的探知欲。
“什么时候钢琴变成你的逆鳞?我已经让节目组的人回去了,现在是你的私人时间,你想弹或者不想弹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让你放松放松,做你喜欢做的事。”
姜沉星的表情那么真诚,真诚到让时予想起那些往事跟姜沉星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却因此将姜沉星推出自己的世界。
他才是最可恶的始作俑者。
“我……”时予嘴唇颤抖,“我没赢下那场比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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