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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阿姨手脚利落,更换上全新的床单。

怀中人的身体在被他抱起时变得僵硬,这一点很难伪装,陆鸣从喉咙里挤出声轻哼。

“装睡?”

撒谎被戳穿,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心脏,迟尧下意识屏住呼吸,略有些耳鸣。

良久,浑身沸腾的血液才渐渐冷却,迟尧冷静后颤着眼帘一点点睁眼。

“被你抱醒了。”迟尧努力维持表情自然,皱了皱鼻子,“手背疼。”

“看来祁医生的打针技术也不行嘛。”陆鸣意味不明地调笑了两句。

祁誉骄勉强勾唇笑了笑,盯着陆鸣那双黑漆漆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深邃眼睛,沉下声音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

陆鸣抱着迟尧亲了两下,将人放到铺好的干净床铺上,回头看向祁誉骄,“好。”

依旧是开门、锁门的谨慎步骤,家政阿姨也跟他们一起出来,提着工具离开了。

陆鸣走到一层的客厅沙发坐下,从右边荷包掏出烟盒,抽了支烟点燃,叼到嘴边。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祁誉骄纳闷。

“分手这三个多月学会的。”

陆鸣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烟,是迟尧常抽的那个牌子,草莓味爆爆珠也如出一辙。

犬齿咬破烟蒂中夹的爆珠,草莓香精味在唇齿蔓延开,他深吸一口,入喉入肺,再沉沉呼出。

祁誉骄不抽烟,默默往另一边沙发挪了挪,正紧道:“我叫你出来是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聊我的阿尧吗?”陆鸣抬眼斜了他一眼。

直接被拆穿,祁誉骄紧张了几秒。

许是刺激太多,竟然很快冷静下来,抿了抿唇,心底对陆鸣口中“我的”这个词感到不满。

压下心底的烦躁,他竭力保持住医生的素养,平静撒谎道:“我不管什么阿尧不阿尧,我只是单纯说我的病人。”

“你这样两道锁两道门,把人关在地下室,已经触犯法律了,你知道吗?”

陆鸣嗤笑,“什么时候祁家的人也把法律看得这样重了?你看祁青聿,他眼里何曾有过法律?”

拳头攥紧,直至指甲嵌入皮肉的刺痛袭来,祁誉骄才松手,深吸了口气。

他装作可有可无地替迟尧争取,“算了。你要是实在希望,捆在身边也没事。可是他病了,住在阴暗地下室时间久了会落下病根,你要是真的喜欢,就给他换个住处。”

只有这样才不会太明显,可竟然还是引起陆鸣怀疑了。

缭绕烟雾后,陆鸣似乎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蓦地哼笑。

“你不会喜欢我的阿尧吧?”

实打实的心惊胆战,祁誉骄短暂屏息了一瞬,随即像是被这句话侮辱一般,怒火中烧反驳:

“陆鸣你是不是疯了?我跟你从小到大的友谊,你被父母罚禁闭多少次?不都是我给你送水送饭?你就用这个怀疑我?”

他们年纪相仿,陆鸣不在意他私生子的身份且讨厌祁青聿,他也想借陆鸣的身份有所助益,从小主动跟陆鸣打好关系。

所以,他也算陆鸣身边最熟悉的人。

果然这些话说出口,陆鸣眼底的阴沉散去些许,话锋一转:“阿尧的病大概几天能好?”

“大概一周左右。”顿了顿,祁誉骄狐疑地投去一眼,“病去如抽丝。最近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事。”

作者有话说:

小鹿,你小子警惕心真强。

第50章 交易

陆鸣中途被一通电话叫走,临走前对他们说:“我待会儿回来。”

带锁的房门再次被从外关闭,祁誉骄无声叹气。

方才他无意瞥见了陆鸣手机关闭前的画面——

是地下室内的实时画面。

陆鸣在这儿安装了监控。

念头转瞬即逝,祁誉骄出了一身冷汗。

他回想方才监控的角度,走到迟尧床边,装作整理针头上用于固定的胶布。

这个角度,监控应该看不到他和迟尧的手。

但他不确定监控是否会收录声音,顿住片刻,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极细微的气音说道:

“这个角度是监控死角,看不到我们的手和我的脸,但看得到你的脸。所以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你把想说的话,写在我手心,我会尽全力帮你。”

迟尧眼眶一下子泛红,水波粼粼的。

许是被陆鸣关在地下室太打磨自尊,原本不爱哭的他最近总觉得眼睛酸涩。

“别哭。”祁誉骄努力维持声线平稳,“别有多余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闭眼也好。”

他握住迟尧因输液而冰冷的手,将自己的手垫到迟尧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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