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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祁家的孩子,他做不到随便一笔开出去百万的支票,也不能坐拥祁家的任何资产。

甚至,连迟尧也知道,这种境地,只有祁青聿能救他。

他知道迟尧此举是无奈,可他作为传话者,明明他也是祁家孩子,他却只能作为传话者,而非拯救者……

-

祁青聿揉了揉眉心,合上文件资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临安市的繁华被他尽收眼底。

垂眸,他再次点开迟尧的微信拨去电话,仍旧是机械音提示——

【对方无应答。】

这两天,他打过去的电话偶尔是【对方暂时无法接听电话】偶尔是【对方无应答】。

前者代表关机,而后者代表开机但没接到。

“迟尧……尧尧。”他低低呢喃。

陆鸣比他想象中的程度更过分,竟然做得出非法囚禁的事情。

只是道行还是太浅,若是他做,绝不会让迟尧接触到外人,甚至通过祁誉骄传递消息。

轻笑着摇摇头,祁青聿亲自拨通电话联系到那家安心家政的老板。

其实最方便的办法是通知他的姑姑姑父,也就是陆鸣的父母。

都不用祁青聿露面,只需一封匿名邮件,陆鸣这场荒唐的羽翼未丰的囚禁便会被终止。

可他想亲自救,他要亲自拉迟尧从黑暗阴冷中逃离,以陆鸣为跳板,成就他和迟尧的感情。

当然,陆鸣做出来的荒唐事也随后也会捅给姑父姑母,陆鸣的确该好好“打磨”一下。

作者有话说:

都是坏胚子。

第51章 死水

陆鸣从前养过一条小流浪狗。

他把小狗关在单人宿舍亲自喂养照料,可小狗似乎天生向往自由。

它从没关严实的窗户跑掉,被学校保安抓住打得半死。

陆鸣找到它时,它可怜巴巴拖着断腿在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那一刻,陆鸣第一时间浮上心头的情绪,不是心疼,不是焦急,竟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嘲弄。

自由难道比性命更重要?

-

陆鸣如是询问迟尧,迟尧愣了一下,有些害怕地垂眸,抿唇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被陆鸣关在地下室多久了,十天?或是更久?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钟表,他分不清昼夜,不知晓时间流逝,只能依据陆鸣过来送饭的次数判断日子过去多少。

可时间一点点如流沙消逝,他也有些记不清到底陆鸣来过几次。

大概是十几天吧,他不确定。

从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现在沉默接受,迟尧麻木了,偶尔会想想,祁誉骄有没有把消息递给祁青聿。

如果递了,为什么自己还没被救出去,难道祁青聿不愿?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祁青聿的确不会轻易答应吧?

陆鸣似乎习惯他的沉默和偶尔走神,抬手撩了撩他颈上的皮质项圈,突然想起什么,饶有兴致地说:

“阿尧你知道吗?这枚你送我的项圈里,安装着来自祁青聿的监听器。”

迟尧怔住,下意识摸了摸这枚自己亲自设计,当做礼物送给陆鸣的东西。

他甚至有些习惯喉咙微微紧涩的窒息感了,对这件事也不那么惊讶……

他的情绪似乎也被锁起来了,像一片沉寂的、飘满污浊枯草的一潭死水,石子落入其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陆鸣见他没反应,也不再自讨没趣,将一勺草莓小蛋糕喂到他嘴边。

他如往常陆鸣给他喂饭一样机械地张嘴、吞咽,甜甜的草莓香气缭绕于鼻尖。

不知怎的,迟尧竟觉得反胃。

奶油绵密柔软地轻贴在唇边,陆鸣又舀了一勺,把勺子更凑近些,沉声道:

“专门在你之前常去的那家甜品店买的,你爱吃的那款草莓小盒子。”

不必陆鸣多说,迟尧自然知道这是自己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可张口含进嘴里,那股甜腻的滋味蔓延开来,只让他想吐。

忍住恶心,迟尧艰难咽下一口。

蛋糕顺着咽喉往下,胃中酸水翻涌,他猛地推开陆鸣,捂唇跑到卫生间。

无论如何,迟尧疯狂转动门把手也没能打开这道薄薄的门。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这是一道锁起来的门,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未曾打开过。

胃里的翻涌让他难受得无法忍受,迟尧眼眶骤然泛红,弓起身体想叫陆鸣开门,可开口却没忍住吐在了地上。

酸腐气味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开,迟尧最后仅剩的自尊心似乎也落到地上染了尘。

深入骨髓的无力感比呕吐的事实更尖锐,锐利如刀,彻底将他击垮。

迟尧脸色惨白,浑身都在抖,陆鸣冲过来将他抱起,金属碰撞声中钥匙插入锁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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