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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叹了口气道:“安梨言不坏,他只是没有找到方向,况且他画的真不错,错过可惜了。”

“他还不坏?一提到他的名字系主任就要吃降压药,天天愁的想撞墙,这不都开始拜佛了,天天求佛祖保佑安梨言千万别惹事。挨,他打人那事你不是也跟着处理了吗?受害者被打的有多惨你应该知道啊!”

这件事确实是李娜跟着处理的,所以知道一些内情。

想到那天在病房外面听到的言论,李娜眸色渐沉,语气也凝重道:“混蛋一定是坏人吗?受害者就一定无辜吗?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人性还是很复杂的。”

“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说不要轻易去评价一个人,也不要轻易给一个人定性,也不要小看人性。”

话落,李娜继续吃麻辣烫没有继续说下去。

*

下午专业课,安梨言和何小志坐在最后一排长吁短叹,可谓是难兄难弟。

何小志脸上都是疲惫,气道:“陆程这孙子还真是阴险,竟然偷摸把酒换了,王八蛋害我差点下不来床。”

想到在床上躺了两天,何小志更生气了。

骂了一会儿陆程,何小志又问:“酒让我喝了,你和他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吃亏?”

吃亏吃大发了,现在屁股还疼呢!

安梨言冷哼,“我怎么可能吃亏?后来见他没有醉,我就回家睡觉了。”

被人打屁股这种事安梨言是不会说的,坚决要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你没事就好,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怪担心的。”

何小志啧了一声,看着安梨言的墨镜不是很顺眼,“阿言,你怎么一直戴着墨镜,赶紧摘了。”

说着伸手来摘安梨言的墨镜,安梨言这会儿正在想事情出了神,等他感觉到墨镜被摘走的时候,鼻梁上已经空了。

看见安梨言的眼睛,何小志惊讶出声,“卧槽,阿言你眼睛怎么肿得跟核桃似的,哭了吗?”

安梨言的眼睛确实肿的跟核桃似得,刚开始那两天眼睛都快肿没了,这也是安梨言旷课的原因。

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安梨言赶紧把墨镜抢回来戴上道:“怎么可能?我这是过敏了。”

何小志没有起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陆程对你做了什么,你才把眼睛哭肿了。”

安梨言嘴硬道:“那你可是想太多了,我和陆程起冲突,哭的绝对不会是我。”

安梨言说的斩钉截铁,何小志没有再说什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何小志换了个话题道:“陆程实在是难搞,心机太深了,真是不好对付。”

儿子都这么难搞了,爹岂不是更不好对付,何小志已经开始为安梨言担心了。

“再说吧,最近没什么心情弄他。”

安梨言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因为安辉已经找了离婚律师准备打离婚官司了。

为了不让林清也吃亏,安梨言正在搜集安辉出轨的证据。

就算是走到了离婚那一步,该净身出户的也不应该是林清也。

“那就缓缓吧。”

何小志摆弄着手机,好似在给什么重要的人发消息,可那人一直没有回复消息,于是脸上都是失落。

陌生号码又给安梨言发消息了,安梨言继续忽略,转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怎么了这是?”

何小志欲言又止好似便秘了一般,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

这个开场白好熟悉,通常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杜撰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何小志就是那个朋友。

安梨言会心笑了,“我懂你说。”

何小志又酝酿了一会儿才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把他好朋友给睡了,然后好朋友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也不联系他,也不找他负责,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梨言好像是瓜田里的猹有点兴奋了。

能被何小志称呼为好朋友的人除了他就是许行简。

“尼玛,你把许行简睡啦?”安梨言有些气愤揪住了何小志的衣领。

动静有些大,讲课的教授咳嗦提醒了一声,不听课也要安静。

安梨言松开何小志,压低声音道:“志哥你爱玩我没意见,可你不该动许行简,他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啊!”

见安梨言猜到了何小志耷拉着肩膀道:“那天我不是醉了吗?正好遇见了许行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他亲了,之后的事我也记不大清楚,你知道吗?当我看见许行简在我床上的时候,我都懵了,我就想我怎么这么混蛋?”

安梨言附和,“你确实挺混蛋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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