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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抱着他回病床上,替他盖好被子道:“看见什么了?”

这会儿灯开了,安梨言看见陆程柔和的脸庞。

安梨言下意识想说什么也没有看见,话到嘴边他又想起陆程喜欢他的坦诚,于是改口道:“我看见另一个你,他就站在你旁边十分讨厌。”

“他说和你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一样?”

安梨言这会儿有些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安梨言不安的看向陆程。

陆程会不会觉得他说的都是假的?

“能跟我说说他吗?”陆程话语很轻,手掌落在头顶,安梨言松懈下来开始给他讲另一个陆程。

另一个陆程边听边不服,“他有什么好的,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不行,我要和他决斗,证明谁最厉害。”

安梨言凝眸瞪过去,“闭嘴,谁要和你比。”

“说什么呢?”陆程轻笑出声,拉着安梨言的手攥在掌心。

人一旦没有了秘密也就没有了弱点,变得无所畏惧。

安梨言说:“他不服你,要和你决斗。”

“怎么决斗?”

陆程不似开玩笑好似真的杠上了。

安梨言顿了顿又开始转达另一个陆程的话,“他要斗地主。”

他成了一个老式电话的中控台,手动连接的装置坏了,于是只能口述传达让电话两头的人知道彼此说了什么。

“好,那就斗地主。”陆程也开始认真了。

安梨言傻眼的看着这一切,感觉现实和幻觉重叠在一起,都是真的。

他不必刻意分清,不用过分在意,他们都是真的。

斗地主需要三个人,安梨言是凑数那个,陆程和另一个总是在抢地主。

当安梨言第二次帮地主打农民的时候,另一个陆程坐不住了,“咱们是一伙的,你为什么总是砸我?”

“他是地主,我们是盟友,你到底会不会玩?”

“你这偏心的也太明显了,我不服。”

安梨言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会玩怎么了?我就是要帮他,你输了。”

另一个陆程不服的瞪着眼睛。

陆程笑着揉了揉安梨言的脑袋道:“嗯,阿言玩的很好,我们赢了。”

另一个陆程气的将牌一摔,摔门走了。

安梨言躺在床上笑得很开心。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生病也没有那么可怕。

身边人不会害怕,会包容你的一切。

陆程替他盖好被子道:“睡吧。”

安梨言不舍得拉住他的手说:“别走,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陆程似乎是在犹豫,视线在病床和折叠床来回转换。

安梨言再接再厉道:“陆程我害怕,抱着我睡行吗?”

这句话显然是成功的,陆程不再犹豫而是掀开被子一角道:“往那边挪一挪。”

安梨言照做,给陆程空出一些位置。

单人病床两个人睡稍微有点挤,安梨言不在乎,他挤着陆程道:“你要不要抱着我,我怕我半夜掉下去。”

“这么高摔一下肯定很疼。”

似乎是看穿了安梨言的小心思,陆程笑了一下,将安梨言揽入怀里,“好了,安全了,睡吧。”

窝在陆程怀里,安梨言蹭了蹭,还是担忧的问了一句,“你不会觉得我怪吗?”

安梨言闭上眼睛都是陆程陪着他斗地主的样子。

陆程没有嫌弃他,而是融入他的幻觉让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另类。

就算是爱他的林清也也做不到这一点,每当安梨言复发产生幻觉,林清也总是很害怕和担忧,这让安梨言总是有一种负罪感,他不应该生病的。

陆程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最特殊的那个,只有他才不在乎他的病,坦然的接受他的不一样。

“那你觉得我怪吗?”陆程不答反问,安梨言顿住了。

片刻后,安梨言才道:“我为什么要觉得你怪?”

陆程抱着安梨言道:“这也是我的答案。”

安梨言沉默了,靠着陆程没有说话,陆程又说:“做自己就好了,管别人怎么想?”

安抚的吻落在额头,安梨言听见陆程说:“睡吧,我一直在。”

焦灼的心彻底松懈下来,安梨言第一次感觉到轻松,仿佛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被彻底挪开了。

安梨言抿唇笑了,他会包容我的一切,不是说说而已,我又在害怕什么?

第60章 温时予送来陆程的秘密

住院第三天的时候,安梨言只能吃小碗挂面,等到了第五天才能吃一点粥之类的食物,不过还是要饮食清淡,不能吃重口味的食物。

这些天安梨言觉得自己成了兔子,天天吃些狗都不吃的食物索然无味,人都瘦了一圈脸颊也有些凹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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