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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把鱼缸给我吧,”李叔把手机交给俞知游,接过手机的那一刻,陈向喧又看见了那条在手腕处的伤痕,镜头对着李叔,鱼缸被放在了门口的展示柜上,空着的那格位置正好,李叔指着鱼缸问,“怎么样,这里可以哈。”
陈向喧比画着:挺好的。
李叔还是一副等待回答的表情,过了几秒,俞知游终于反应过来:“手机屏幕忘了转过去。”
下一秒画面转动,陈向喧看到俞知游的脸,隔得很近。
他看着这张脸再次打出:挺好的。
李叔的声音再次响起:“行,那你回来一定提前说啊!”
“他要回来?”俞知游突然问。
“他说回,”李叔拿过手机继续道,“不知道哪天呢,未知。”
李叔没有转过镜头,陈向喧看见俞知游的那双运动鞋,然后又看见他的裤子,李叔问俞知游:“上课?”
“好。”俞知游说。
“那我挂了,”他给陈向喧说,“挂了啊,一定早点说!”
陈向喧手还没抬起来,那边就挂断了视频。
他愣了愣,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开天气预报看了眼——雨天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向喧晚上一歇下来就会想到俞知游手腕的伤,俞知游晚上也依旧没发来消息说自己睡不着。
后面几天都是如此,两人偶尔微信聊上几句也是问一句‘吃了没’这种小事,李叔倒是给陈向喧说,那个鱼缸已经被俞知游抱走了,他的课也上完了,说再送他两节课,有空就来琴行玩。
结果俞知游摇摇头说算了。
李叔说,那就在家里弹琴,别忘了练习,别让琴落灰。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发微信问,但最好还是来琴行面对面问。
李叔又说,他还是挺喜欢教俞知游这样的学生,最主要他和陈向喧玩得好,那更得多来。
俞知游这时候才点点头,他说有空就来。
陈向喧听完后对着视频比画:这几天下雨他天天来?连着上课的吗?
“是啊,还一天比一天没精神,”李叔看了眼外面,“明天就晴了,终于快晴了。”
今天晚上的雨像是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场,下得比前几天都要大,甚至还打起了雷。
陈向喧从出门就开始愁,依旧是插着伞的打法,一路快走去了清吧。一进门就看到阿据站在空调前吹着他打湿的头发。
“来了啊,外面下得太吓人了,我合计谁发誓呢。”阿据边扒拉头发边说。
陈向喧取下吉他包看了看,上面只有几滴雨水打湿的痕迹,他取出吉他搁在琴架上,掏出手机打字:没打伞来?
阿据扯着头发看了眼手机屏幕,说:“怎么找都没找到那把伞,刚刚才想起来,上次去千湖区,回来时丢地铁上了。”
阿据开始胡乱搓着头发,陈向喧抱着吉他弹了起来。
“今天走抒情路线,”阿据问老黄,“怎么样,咱们舒缓地度过这个夜晚。”
“都行,你想亢奋地度过也不是不可以。”老黄擦着吧台说。
“还是算了,”阿据看向陈向喧,“今天晚上来个舒缓浪漫催眠夜。”
舒缓夜晚和雷暴天气并没有让客人变少,但今天的氛围确实变得更让人有种微醺的感觉。
陈向喧站在小舞台上都有些晕乎——大概真是迷糊了,他竟然看见俞知游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背着一把吉他。
他今天也没喝酒,难不成已经到了音乐醉人的地步?
最主要这人,手里还拿着瓶冰红茶,一升的那种。
一段solo结束,陈向喧捏紧拨片跟着节奏踩节拍,他看向那个人,后者把吉他包取下立在桌边,抬起手冲台上的人挥了挥。
阿据唱完也看到了俞知游,他举高右手打了个响指,又说了一句:“带着你的吉他上来!”
俞知游犹豫两秒,将吉他从包里拿了出来,一步步朝陈向喧走去。
陈向喧挑了挑眉,给他留出位置。
“我看你背着吉他,一起合一个?”阿据问俞知游,“你说一首,来个温柔的。”
“那就,”俞知游想了想,背起吉他后说,“听过《我能给的天亮》吗?王铮亮的那首。”
“让你看到,我能给的天亮,就在你的胸膛,”阿据唱起来,“是这首对吧?”
“对,”俞知游说,“我有伴奏。”
他站到陈向喧边上,拿出手机打开伴奏递给阿据。
一阵若有若无的沐浴露味道飘了过来,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陈向喧只觉得很好闻,想抱着这个人亲一亲。
埋在他的脖间亲。
俞知游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打断了陈向喧那些不单纯的想法,“放心,这首歌我找李老师练过,本来是想单独弹给你听的,但……现在能和你合奏也不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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