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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就算了不成?”
“玉伦,何妨忍一时之气,等待机会,以我的脾气都能忍,你又有什么不能的?”
卫伦跳脚叫道:“我不甘心,我气不过,这个无耻无格,卑鄙下流的东两,我要不整整他,我会难过死。”
“玉伦,忍出等机会,相信有的是机会。”
“我不能忍,不能等。”
铁王沉声道:“太后是怎么对你的,你这叫为太后,为皇上?
连太后跟皇上都能忍受这种屈辱你又为什么不能的。”
突然,玉伦垂下粉首,香肩耸动,伤心的哭了。
铁王抓她粉臂的手,移到她香肩上,轻轻的拍了拍,道:“玉伦,我只劝你一个字‘忍’,我知道不容易,但是为了将来,为大清朝的千秋万世,必得做此一时之忍,否则,皇作难续,爱新觉罗一脉,就不会有将来。”
玉伦微抬头,泪流满面,如梨花带雨:“为什么?逊皇帝为什么为一个董小宛,置朝廷江山不顾,为什么现在让皇家受这种磨难,他能不闻不问?”
铁王吸了气,然后缓缓说道:“逊皇帝没有不闻不问--也许,天道注定,这一代的皇家必须要受这些磨难,你不会不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皇帝犹在冲龄,受些磨难,总比让他在升平安逸中长成要好!”
“可是李燕月那个畜生--”
“玉伦不要骂人,没有必要在背后骂他,这不是磊落英雄的行径,打古至今,乱臣贼子没有一个能得好下场,等到鳌拜他们一倒,这些个小喽罗自然也就同时消灭了,其实,李燕月是个汉子,咱们又能对他苛求什么?”
玉伦默然了,缓缓低下了头--
李燕月跟彭烈等回到了神武营,营管事迎来传话,索大人在“签押房”等着他们,要即刻召见。
李燕月由彭烈陪着去了“签押房”。
‘签押房’门,跟两边边廊上,五步一岗九步一哨。
四个辅政大臣,不论到哪儿都是禁卫森严他们倒不是为国珍重,而是明知仇恨他们的人太多。
一进签押房,索尼正在踱步,几个队身侍卫站立一旁,李燕月、彭烈躬身行礼。
索尼劈头就问:“听说大刀会让火烧了?”
“是的”
李燕月道:“人也没走脱一个。”
“为什么要放火7”
“ 火不是卑职放的,是因打斗中引起的,等到卑职发现的时候,火势已大,无法扑救。”
索尼道:“烧了他们也不要紧,可是这么一来,使老夫无从查证--”
“不要紧,大人可以让用职暂作听用,今后京里如有大刀会的余孽,只能证明他原属于京师大刀会,用职听凭大人处置。”
索尼道:“那怎么行,我随时都要用你。”
当然,这也就是表示他相信李燕月确已达成任务。
李燕月没说话,这时候他不便说话。
索尼随又问道:“跟查缉营发生了冲突,又是怎么回事?”
彭烈把话接了过去,事情的经过,他说得很实在。
但是他的语气跟神态,却使人觉得李燕月这个神武营的班领受尽了屈辱,也就是说神武营丢尽了面子。
索尼静静听毕,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扭过头就狠狠责备李燕月不该招惹查缉营。
李燕月没说话,因为彭烈全替他辩白了,到最后,彭烈加了一句:“别说李班领没有什么错,就算有,神武营还有您在,还轮不到他查缉营动用私刑。”
索尼猛然拍了桌子:“召九门提督来见我/”
话声方落,神武营的营管事匆匆告进,恭谨一礼道:“九门提督求见。”
李燕月、彭烈一怔。
索尼道;“他来得正好,叫他进来。”
营管事恭应声中出去了,转眼工夫,陪着个顶戴花翎穿戴整齐的瘦削老头儿进来了。
九门提督掌管内城九门钥匙,兼步军统领,是京城最高的治安’官员,官职权势都不小,但索尼是辅政四大臣之一,代表着皇上,加上这位军门大人又是四个辅政大臣的人,所以他一见索尼就恭恭敬敬的施礼。
索尼大刺刺的坐在那儿,只抬了抬手。
九门提督垂头退去,连个座儿都役有。
索尼道:“我正找你,你就是为两个营之间的这件事而来的吧?”
“是,卑职怕大人怪罪,特来跟大人做个解释。”
“你怎么解释?”
“大人,大刀会里有查缉营的人,而且已经掌握了大刀会。”
“神武营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通报神武营?为什么不禀报我?”
“回大人,苏克大人怕泄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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