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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善贝勒居然没多说,笑笑转身一拱手:“你们留在这儿,再喝吧,我可要先走一步了。”

二话没说,转过身来往楼梯行去。

很静没人动,没人说话。

玉伦忍不住道:“稀罕,走了你还喝不成这顿酒了,来,咱们再喝上。”

楼上仍很静仍没人动,没人说话。

楼梯登登响 ,贝勒下去了。

突然,楼上有了动静,先是 一个,后是两个,接着--一转眼工夫都走向了楼梯, 楼梯登党连响,都下去了。

只有铁王,玉伦跟福王没动。

李燕月没拦甚至没说话。

玉伦气得脸发白:“这些人--”

铁王截了道:“怕死而已,倒没有别的意思,人在富贵荣华中,有几个不怕死的。”

福王道:“海东说得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那个善同,应该留意留意。”

李燕月道:“王爷,善贝勒的表现,是必然的反应。”

福王道:“可是也有可能,他是个别有用心者。”

李燕月道:“要不是他就是鳌拜的人,除此两种,别无第三种可能。”

福三点头‘咂’了两声没说话。

玉伦望着福王道:“阿玛,善同会跟鳌拜有关联么?”

福王道:“我不排除这种可能,皇族之中的不肖,大有人在,他们想利用鳌拜人主宫苑,殊不知鳌拜利用的,也正是他们这种心,不过我素来少交往,听闻不多,恐怕要问海东。”

玉伦当即转望铁王。

铁王道:“我也不清楚,可以查问查问,不过一个善同并不足为患,我刚说过,那些人只是怕死,所以跟在他后头都走了,并不是他的话让那些人对燕月有了什么改观。”

李燕月没说话,他现在没有多说话的心情。

福王道:“既是他们都走了,咱们也别喝了,就此散了吧。”

李燕月也没说话当然他也没心情再喝下去。

铁王道:“您先走,我跟燕月说几句话。”

玉伦道:“阿玛,我也要再留一会几,您先走吧。”

福王倒是没犹豫:“那好,我先走了。”

他往楼梯行去。

李燕月震声叫道:“瑞成。”

营管事瑞成跑上楼来。

李燕月道:“代我送福王爷。”

瑞成刚迎着福王恭应一声,忙又陪福王下楼去了。

铁王往里招招手:“老弟,咱们再坐会儿。”

他转身往里去了。

玉伦看着李燕月,跟李燕月并肩增了过去。

到了刚才坐的那一桌,铁王让李燕月、玉伦一块儿坐下,找到了他跟李燕月刚用过的酒杯,亲自倒了两杯,然后举杯道:“老弟,咱们再喝两杯。”

李燕月知道,铁王并不是好酒贪杯没喝够,真是想喝酒,“鹰王府”好酒多的是,如今所以留下来喝两杯,一定是有事,而且事绝出不了他跟‘叛逆’的渊源。

他心里明白,没说话也举了杯。

果然,仰干一杯之后,铁王说了话:“老弟,这儿没外人,我要问问你,善同看出来的,我也看出来了,你真跟他们有渊源?”

李燕月道:“真的,王爷。”

“索尼也真知道?”

“索尼真知道。”

铁王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要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问的,让我无从回答起,王爷看到的是实情,我所说的也是实话。”

玉伦瞟了铁王一眼道:“刚才我就想插嘴,他当着那么多人都说过了,你还问什么?”

铁王像没听见,冲李燕月笑笑道:“是我不会问,我是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你在京里供职官家?”

“知道。”

“那他们还为什么挑这时候来这么一下?”

“王爷,那是因为各人的立场不同。”

“我看出来了,你很为难很为难!”

“的确,总有那么个渊源在,人总是人,我不能不顾。”

铁王摇头道:“你别误会,我从不反对这个,我不像别人,他们总认为像你这种人,一旦投效官家,过去的都该忘掉,都该一笔抹煞,如果你的朋友有谁沾上叛逆,你不但该嫉之如仇,甚至你自己也会被牵连,我最反对这个,人毕竟是人,朋友总是朋友,过去的不能忘,不能抹煞,一旦有了立场上的冲突,总还是要顾,只要到最后不愧职守,对得起官家就行--”

玉伦道:“你--”

铁王抬手拦住了玉伦:“我的意思是说,就我所知,‘张家’的‘洪门天地会”,老早就存在了,虽然他们打的是反清复明的旗手,可是多少年来他不犯朝廷,朝廷也任由他们存在,为什么突然在这时候进京,来上这么一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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