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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珠帘轻响,身后随即响起娇媚动人的轻柔话声:“李爷,洗脸水给您打来了。”潇湘书院连载李燕月定神转身,洗脸水巳放在屏角架子上,眼前并立那两个少女娇靥上堆的是神秘笑意,四道目光紧紧的盯在他脸上。

李燕月只觉脸上一阵奇热,他没有解释,又何用解释,对她们,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谢了一声,走过去漱洗,等他激洗完了,两个少女端上了洗脸水很快地又送进了早饭。

刚吃过早饭,步履响动,院子里来了人,两名少女进来禀报,总管查禄求见。

前据而后恭,曾几何时查禄来求见了。

李燕月出卧房,查禄在客厅垂手接立,一见李燕月上前一步哈了腰:“李爷,贝勒爷有请您。”

“这么早?”

“是啊,贝勒爷一向起得早。”

他却没说这位贝勒爷是刚回府。

“贝勒爷在哪儿见我?”

“贝勒爷现在书房候驾。”

李燕月跟查禄走了。

善同的书房,坐落在贝勒府的后院,好大的后院,亭、台、楼、树一应俱全,善同的书房,就在一座朱栏小桥的尽头,门外就是一陆碧水。

踏上画廊,来到书房门,查禄哈腰恭声:“禀贝勒爷李爷到。”

“传。”

一声“快请”,善同在门现身,含笑把李燕月让进了书房,书房里还有一个人,胡玉娘,四且交投,李燕月心头猛然震动。

“这么早就把你请来,吵了你的觉了。”

胡玉娘话声娇柔,但是娇靥上却没什么表情。

“不。”李燕月道:“我已经起来了。”

善同让座,三个人坐了下去。

胡玉娘道:“江湖人个个爽快脾气,贝勒爷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善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肃穆而凝重:“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功,我考虑了一夜,你是个少有的人才,各方面都争相延揽,但是我做不了主--”

李燕月道:“贝勒爷的意思是不要我?”

他从胡玉娘的眼神势看出善同说话不实在,也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善同成了摇头:“不,我不是这意思,各方延揽都唯恐来不及,我怎么会不要,我只是做不了主。”

胡玉娘道:“我刚说过,江湖人都是直脾气,人家不懂你的意思,也未必有那个耐性,你还是直说吧!”

李燕月道:“请贝勒爷明示。”

善同迟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能建个功,我也好进言说话。”

“贝勒爷有贝勒爷的立场,贝勒爷有贝勒爷的不得已,但不知道贝勒爷要我建什么功?”

善同道:“论功,功莫大于取来索尼的人头!”

好大的胃。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贝勒爷,这也原是我仗以进身的条件。”

胡玉娘又从眼神中给了他暗示。

李燕月接着说道:“不过一日我下了手,我就成为朝廷缉拿的钦犯--”

“朝廷不会当真缉拿你。”

“这我知道,可是就算作假,京城也无我容身之地,我的前途下是照样从此断绝么?”

“不会,”善同道:“到那时候,辅政自有安排--”

李燕月淡笑截:“贝勒爷,可否让我听听,辅政将是怎么个安排法?”

“这个一一我还没有向辅政进言,还不知道输政将是怎么个安排。”

“这就是了,贝勒爷连进言都还没进言,辅政要不要我还在未定之天,他又怎么会自有安排呢?”

“这个--”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贝勒爷,我没说错吧!这一招行不通,我在这个圈子里混得算久了,可是我就弄不明白,这个圈了中的人,有话为什么总是不肯实说?”

善同有点窘迫,微皱眉锋,略一迟疑,脸上浮现起勉强笑意“好吧,我告诉你,昨夜我已经见过辅政了,辅政容应了,杀索尼是辅政唯一的条件!”

李燕月道:“贝勒爷该实说--。”

“我已经实说了,你怎么说?”

“贝勒爷我能不愿意么?何况这也原是我带来的条件。”

“这么说你是--”

“贝勒爷,我当然愿意,不过我也得要个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

“贝勒爷,索尼的人头落地我马上就是朝廷缉拿的钦犯,万一到那时候辅政来个不认帐我岂不惨了!”

善同脸色微变:“那怎么会,辅政何等身份?”

“辅政的身份自非小可,可是任何人的身份抵不过我一条人命,跟我视之如命的前途,再说我并没有听见辅政亲答应要我,并提出这个条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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