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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点头称善,于是便这样决定下来,并由雍王本人提笔将所商记录下来,为了庆贺血滴子的成立,真个做了一个长夜之饮,从此血滴子三字,便成了雍王争储夺嫡一项极有利的工具,也成了羹尧功名事业的开始。
第二天,羹尧因席散已是天色黎明,本待就在雍邸小睡一回,再行回去,谁知一夜兴奋之余,再也睡不着,只觉得四肢有点发酸,心想如能到后园稍吸清晨清新之气,再练上一趟拳也许会好些,便索性不睡,信步向后园而来,拣一个花树丛中,先面对东方,吸了几清气,用五字诀当中的呼哈两字功夫略一清理脏腑便练起拳来,才将一套长拳练完,忽听有人在身后悄声道:“师哥,您已风云际会快是飞黄腾达的人,每天早上还忘不了练功夫吗?”
再回头一看,中凤正扶着一株花树亭亭玉立的含笑站在身后,不由收拳先向四面看了一下然后笑道:“师妹,你也未曾入睡吗?自从您到这北京城内以来,直到现在尚未能详细一谈,还望见恕才好。”
中凤抿嘴一笑道:“奇怪,这一次我到北京城里来,您为什么分外客气起来?前天在祟文门初遇还有一说,今天再这样说就嫌过份了。”
羹尧也笑道:“古人常说礼多人不怪。何况本来是我应该向师妹谢过的呢?”
中凤闻言,一双澄如秋水的妙目一转,那目光在羹尧脸上一扫,微笑道:“师哥,您先别向我谢过,我还得先向您贺喜呢!”
羹尧道:“我有何事可喜,也值得师妹向我道贺吗?”
中凤把头一摇:连声娇笑道:“要问这个,那可多着呢。第一您风云际会已经做了王府的上宾,富贵指日可期。第二您已经内结椒房之宠,和王爷成了郎舅至亲。第三您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总领队……”说着回头略一瞻顾,又娇笑着一伸四个指头道:“万一这个主儿做了皇上,您还不是出将入相,封王封侯全是意中事,岂止肘后金印如斗而已。这还不值得一贺吗?”
说罢笑容微敛,睁大了一双妙目看着羹尧,羹尧闻言不禁面红耳赤,脸上有点热热的,正色道:“师妹,怎么您也说起这话来?难道您也不知道我的心迹吗?”
说着也向四周看了一看道:“您所说的,虽然件件皆是实情,但除婚姻一事,事前事后我均不知情而外,其余二事实因师妹赠图而起,否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实说,上次在贵堡密谈之后,我已下了决心,要做出一番掀天的事业来,不然不但对不过我那恩师的一再嘱咐,更对不过师妹这位巾帼英雄红粉知已。”
说着又笑道:“师妹!您以为王侯将相,肘后得悬金印如斗便是大丈夫得意的事吗?须知我却志不在此呢!”
中凤不禁大惊失色皱起双蛾悄声拦着道:“您这人怎么是好?这是什么地方,能许您这样狂言无忌吗?”
说着又一抬头,看着四周,轻轻埋怨道:“师哥,您这人什么全好,就是这点叫人太不放心咧,老实说,您昨晚杀那姜勇,和毫不推却的任这血滴子的总领队,乃至一切布置,全有点嫌做得过份。您难道忘了善战者无赫赫之名,权威震主者族那两句话了吗?”
说罢,又走一步,并肩小语道:“如今您既以华夏匡复之机自任,更须善刀而藏才对,休着这个主儿对您无微不至,便至亲骨肉也不过如此,须知淮阴候的杀机早种于筑坛拜大将之时,商君的祸根也伏于刑太子师傅。万一事未成而先罹惨祸,这不但不是顾师伯和诸遗老义士对师哥的期望,您也未免辜负了小妹绣图以赠的那点苦心了。”
羹尧听罢,不禁毛骨悚然,连忙作揖谢过道:“师妹不但武功文学都在我之上,便这高瞻远瞩也非我之所能及,承赐嘉言,敢不书绅永志?以后敬当改弦更张,还望师妹随时规过才好。”
中凤连忙还礼道:“小妹直言,师兄能不见责已是万幸,如何又作起揖来,您这不又是多礼吗?”
接着,又嫣然—笑道:“这个主儿并不好对付,慢说是您师哥要小心一二,便他对我那父兄也有点儿币重而言甘,我真也替他们担心呢!不过他们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我可没有法子。”
说罢不禁微慨。羹尧毅然笑道:“提起老伯大人与令兄,我倒想起一件事来,闻得此番晋京之初,师妹曾经一度出走,有这话吗?是不是便为了他们的出处呢?”
中凤闻言、不禁玉颊通红,儿乎与朝霞争艳起来,中却淡淡的支吾道:“那倒不全是为了这个,一大半是为此番晋京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看望恩师,所以抽了几天工夫去走了一趟,实际上还是向我那师父请训的意思居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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