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页(1 / 1)
('
说罢,便起身告辞径自下楼,中凤直送到院落门外,倏见庭院无声,侍琴剑奴二婢—个不见,那孙二奶奶睁大了眼睛当门而立,便像一个把门将军一般,一直看着远处,一见羹尧和中凤出来,方才施礼站过一边。中凤不知她又在捣什么鬼,但当着人又不好问,等候目送羹尧去远方道:“你为什么站在这里?那侍琴剑奴两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孙三奶奶一看中凤颜色欣然,不由咧嘴大笑道:“俺知道年二爷一来,一定要有体己的话要跟您说,怕那两个小蹄子不识轻重,难免碍眼,早就全给轰出去咧。又怕香姨儿和别人来撞上有点不大好,所以才守在这儿。如今您小俩儿,既已把话说完了,俺也该到大厨房去催送晚饭咧!”
说罢,只笑得两只母狗眼,挤成一条缝,迈开大步,一溜烟而去。中凤不禁恼羞成怒,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还待喝住,数说两句,但人已去远,只有独自回到楼上不提。
第十八章大清国的叛逆
那羹尧回到秘阁小坐之后,便也出府回去,等到家步入书房之后,已经灯火通明,忽见马天雄迎着笑道:“年兄,您这病一好,便又不容安闲咧。”说着,取出一堆信件来道:“您瞧,单只各队的禀帖就这么多咧!”
羹尧也笑道:“您代阅过没有?有没有重要的呢?”
天雄道:“除开该您自己看的两三封而外,我大概全看过了,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派在六王府的明福祥说那边前晚出了事,死伤不少人之后,现在已经查明是两个女人所为,又断定去人,必由十四王爷所派,正打箅对十四王爷报复咧。此外便是张桂香也有信来,说是那程子云已经改了计划,暂时停止要她出来,并且说,程子云除和十四王爷计议,另外派人去请毕五回来,广为延纳江湖人物之外,还要再来请您咧。”
羹尧接过那堆信件,眉毛一皱道:“这个怪物怎么老是看中我咧?照这么一说,那我倒是非去一趟不可了,不过六王爷府内,怎么知道去的是两个女人,又出于十四王爷所使咧?”
天雄道:“据明福祥信上说,六王府新近来了一个能手,外号叫鬼影儿赛管辂郁天祥,表面上是个相士,实际上却有一身好功夫,并且也懂点兵法。一来以后,便在房上查出两个女人脚印出来,所以断定是两个女人干的。又因为六王爷曾在宫中说过十四王爷的坏话,让十四王爷受过皇上申斥,便断定是十四王爷所差。最后他又拿出看家本领来,袖占一课,说依卦爻推查,这两个女人,确为十四王爷所差,兄弟爻变为官鬼,遥来相克,必主有骨肉相残之事,这才把个六王爷说得深信不疑,如今已经待若上宾咧。”
说罢,不禁大笑不已,羹尧也笑道:“原来这等大事,他却委诸一个江湖术土,这也就可笑得很,不怪马兄齿冷。不过这个姓郁的,竟能从房上脚印查出前夜之事系两个女人所为,也还有点小聪明。好在他既认定是十四阿哥所为,那我们也可以暂时听他狗咬狗去,且等信息再说。”
说着,便自落座,就灯前将那一堆信件,略微翻阅了一下,忽然发现一张全帖,上面写着世愚弟胡期恒顿首拜,不禁问道:“我这胡世兄是什么时候来的,马兄曾代延见吗?”
天雄道:“见过了,他本来是来拜您,您不在家,便求见令兄,无如大爷也出去了,我怕人家有事,所以只有代您见了,问他来意如何,有无要事,谁知竟也是一个倜傥少年,而且和您有极厚的世谊。不过据他说,并无干求,只因一度出京南旋,有好几年没见,只渴念旧雨图一长晤少叙离衷而已。”
羹尧不禁放下信件大笑道:“目前我正有事踌躇未决,此君一来,这事便更好办了。”
天雄道:“年兄原来果然有事未决,那就难怪您这些时,神色不安了。既然这位胡兄能代筹划,即便着人去请来如何?他有地址现在小弟处咧!”
羹尧看了天雄一眼微笑道:“他虽然与我乃系总角之交,相契无殊昆季,人也极其肝胆相照,但是此事他却无法为我代筹,倒是马兄或可为力,稍停容再请教如何?”
天雄不禁一怔道:“小弟自受年兄恩遇以来,除家父存亡未卜,时切胸怀而外,只要年兄如有驱策,无不从命。既然有可以效力之处,为什么反而秘而不宣,直到今日才说出来,难道还对小弟有什么信不过吗?”
羹尧笑道:“非也,小弟自与马兄邯郸一遇之后,订交迄今,无不磊落相处,焉有信不过之理?实在小弟对于此事也直到今天,才能做一个决断,并非秘而不宣,少时容再说过,您便明白了。”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