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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着两人,不由眼光四射,哈哈大笑道:“我既有舅舅主持于内,倘再得二哥能专征于外,便无殊百万雄师在握,又何须再亲统重兵反遭疑忌咧?”隆科多不禁失色道:“这是什么话?你为什竟无忌惮的公然直说出来,万一传出去那还了得?”
雍王又大笑道:“舅舅怎么又忽然这样胆小起来?老实说,现在只我三人在座,我对你们两位,早已誓共安危祸福,还有什么避忌的?如果我连舅舅和二哥全不能置信,将来怎么能共事咧?”
隆科多不由动容道:“四阿哥,如真能不忘今日之言,那我这舅舅,便为你肝脑涂地也值得,那以后宫中的事,便算全交给我咧!”
雍王闻言,立刻离席,把手一拱道:“如此我先谢过舅舅,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甥儿不但不吝九锡,便朝政也当共决,今后还望共襄大计,一切不必避忌,否则便是以我为不足辅了。”
隆科多也连忙避席答礼道:“四阿哥既如此见重,我自当唯力是视,便事不成,也必杀身图报。别的不敢说,自信日前对于皇上圣意所在,还敢揣测一二,一遇上事,管教您决不落在人后,所以今天夤夜而来,也就是为了这个,至于您他日龙飞九五,别的决不敢望,只要许与闻政事于愿足矣。”
雍王又大笑道:“舅舅现在已是国之重臣,将来岂止与闻政事而已。”
说着又向羹尧笑道:“二哥那是不用说咧,少则三年,多则五载,我必和舅舅一同设法,让你顶戴慢慢上去,只一旦能弄到一个疆吏,那一切便顺利了。前些时,皇上偶然问及今科人才,我已替二哥有意无意的暗中嘘了几句,又托张陈两位大学士,在应对的时候,代为提及,如今已经简在帝心,一有机缘,也许就可以先进一步咧。”
羹尧连忙拜伏在地道:“羹尧菲材下驷,怎敢与皇亲相提并论,辱蒙王爷如此恩遇。”
雍王连忙扶起道:“二哥,你又俗咧,以你我交情,这都是份内之事,怎又如此起来?老实说,不但今日,大家已是忘形之交,便他日大事成功,我也一定要在我们三人身上,作出一个千古君臣相处的好榜样来,让天下后世有所遵循咧。”
羹尧又逊谢再三方才起来,接着,三人又谈到允禵允祀的事,隆科多笑道:“你们果真暂时打算用这只守不攻,各方联络,驱虎食狼之计,倒不如趁明日皇上召对之时,将十四阿哥捧一下,让他在皇上面前先落个知兵之名,如果皇上圣意果如我们所料,固然无异暗中跌他一下,即使皇上有意在各阿哥之中选拔一份将才,弄假成真,将他撮弄上去,万一专征什么地方,师出无功,更足以致其死命,这是正反都于你有利的事,却不可忘却咧!”
羹尧也笑道:“皇亲此计极妙,不但正反全于王爷有利,而且适足以证明我今天去做说客的诚意,同时,更令六王爷对十四王爷多一项疑忌,到时,只要我们再略微从中煽动一下却便更妙咧。”
雍王连连点头,一面命酒相劝,三人小酌之下,直到三鼓再转之后,云中燕方才回来复命,将所得消息说了。雍王一面举酒相劳,一面看了他一眼笑说:“你多辛苦咧,快去休息罢,明晚也许还有事呢。”
那云中燕自十四王府回来,本已累乏,浑身全不得劲儿,正巴不得有此一语,闻言饮干赐酒,便作辞回到住所不提。
这里三人又计议了一会,方才散席,便连隆科多也宿在秘阁。雍王回到后面之后,隆年两人抵榻而眠,彼此各言抱负,相得益彰,从此也成了忘形之交。天色黎明之后,隆科多先行告辞回去,羹尧虽巳通藉,近受雍王之托,各事更忙,但始终未把功夫丢下,照例宿在雍邸,必在后园练一下拳脚,便也不再睡,却径向后园而来,一阵跳纵之后,正待出园回到前面,才走到借荫楼附近小径上,忽听身后高叫道:“年二爷,您真跟俺小姐是一对儿,两个人全爱这早起来就练工夫,将来怕不挂上帅印,闹个大将军当当?如果用着女先锋,出少不了俺小姐咧!”
羹尧回头再看时,却是孙三奶奶,一手提着一个水壶,一手提着一个食盒,蓬着一头黄发,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枝早开的榴花插在鬓角上,不由笑了一笑道:“孙嬷嬷,你好早,小姐也起来了吗?”
孙三奶奶笑眯了一双母狗眼道:“她跟您一样,早起来啦,这时候在那院子里,也许已经把一趟剑练完咧。俺因为她昨夜赶了一夜活,一清早又要起来练剑,人太辛苦了也不好,所以隔夜便托那厨房里煨一小罐子燕窝粥,如今便是取这粥去,才回来。您擂了这半会子拳,也该乏咧,且到俺小姐那楼上歇上一会,陪她吃点粥好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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