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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俏生生的站了起来,将船靠岸,让泰官上去,魏承志也连忙站了起来,唱诺施礼,泰官一面扶着,一面上船在中间坐下,翠娘用短桨在岸上一株曲项老柳树上一点,那船便又向湖心驶去,等离岸稍远,又娇笑道:“白叔,我那信想已送到,凤丫头有回信吗?”
泰官把胁下一拍道:“我既替你把信带去,焉有没有回信之理,不过好几封信,全一总用油纸包在这里,这个时候,却无法打开,等到庵中,再行交你如何?”
翠娘又笑道:“我也不一定在这个时候要看,只要她有回信就行咧。”
接着,棹着桨又道:“白叔此番到北京城里去,见着她吗?是不是还是那个小模样儿?”
泰官笑道:“她在鞑王府中,我怎么会见到?你那封信我是着你周再兴师弟送去,回信也是由他送来的。”
翠娘又道:“那么那年师弟为人如何,你曾见着吗?”
白泰官大笑道:“你这妮子对此事倒这等关心,一见面就问这个,我到北京去这么一趟,事情全在他身上,焉有不见面之理,不但见过,还是和你周师叔一同去的,在他那府里,整整吃了大半夜酒,相亲之外,还整整考了他一两个时辰咧。”
翠娘笑道:“你也太不客气,怎么一见面就考起人家来?那么你看他到底如何呢?”
泰官又大笑道:“你别着急,等我慢慢的告诉你便了。”
接着又道:“如论品貌那倒和凤丫头真是一对。”
翠娘又娇笑道:“底下的话不用说,一定是他被你考着了,所以你以为他的见解也自平平咧。”
泰官把头一摇道:“吓,你这一猜可全猜反了咧,这事有你周师叔和周师弟在场,那一回,我真险些儿丢了大人,不但没有难倒他,转几乎被他问住咧,以论兵法武技经济学问,人家可没有一项不够瞧的。”
翠娘连忙一扭头道:“白叔,你是吃了人家的嘴软吧,真要是这样的人,还有一说,否则我真替那凤丫头不服气咧,那么连你和周路两位师叔全答应把凤丫头给他做小老婆了?”
白泰官又哈哈大笑道:“你别不服气,凤丫头这个小老婆可当得与众不同,人家是一位王爷一位国舅的媒人,老皇妃的主婚,花轿要由王府用仪仗送到年府去,妆奁是王爷一份,老皇妃一份,自己一份,一共三份,天下有这等小老婆吗?”
翠娘不禁唾了一道:“你骗我咧。他老子虽然降了鞑虏,最多也不过在鞑王府当一名坐着的奴才,那鞑王哪就会这样宠她,这不是笑话吗?”
泰官笑道:“你知道什么?那鞑王为了要争夺大位,已经把那年羹尧看得和左右手一样,先娶了他妹妹做次妃,又把凤丫头着他福晋认做义妹,一位王爷对小姨出嫁,这点小铺张算得什么?你瞧吧,那鞑王如果真的坐上那把宝座,年小子也许就是一位出将入相人物,凤丫头不也就是一位一品夫人吗?”
翠娘不由秀眉微耸冷笑道:“照这么一说,他两个已经教人家收买了过去咧,那我们还管他做什么?你这一趟不是白跑吗?”
白泰官又大笑道:“你的脾气怎的这么急?果真他两个已被人家收买过去,我还能这样高兴吗?这正是我们炎黄华胄的洪福,烈皇帝在天之灵的庇佑,才让他两个有这样的际遇,如今他两个,一个是为父兄赎罪,一个是为祖先雪耻,全都算是以身许国咧。”
接着又笑道:“他两个倒决不会被人家买去,却有人正想收买你咧?”
翠娘棹着桨不禁俏脸一红道:“白叔怎么和侄女也说起笑话来?谁真要打算找我,那是他活得不耐烦咧。”
泰官忙道:“我不说笑话,那北京城里,真有人打算请你去,也许你从这里一回镇江,那信便送来咧。”
翠娘诧异道:“当真吗?那北京城里我并没有熟人,难道凤丫头竟请我去吃她喜酒吗?”
泰官笑了一笑,将允禵和程子云商量命桂香寄信托查魏景星被架之事,并邀往十四王府的话全说了,翠娘这才明白,不禁也笑道:“我道是谁,原来那鞑王竟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托那张桂香写信来,这倒也亏他真会想咧,如果恩师和我父亲肯让我去,我倒真想去看看,好便好,要不好,我不把那鞑虏的脑袋砍下带回来给殉国诸公祭灵才怪。”
泰官笑道:“你去不去倒没有什么要紧,这一着可使不得,那张桂香现在十四王府虽然婢不婢,妾不妾,算是那允禵的女护院,但实际也是那年羹尧所统血滴子当中的一位队长,如果真要那鞑王的脑袋,还不容易,不过我们却不是这等做法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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