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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个中年渔民手足无措,脸胀得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郝雨臣道:“诸位别跟他们客气了,他们都绝少跟外界来往,不擅应对,咱们分批上船吧。”

霍天翔道:“听气,郝老也要一块儿去?”

郝雨臣道:“应该为匡复大业尽些心力了,再说哈三欠我一笔债,正好藉这机会打落水狗,跟他算上一算。”

霍天翔道:“水上行船,不比陆地,大海尤其险恶,正想请郝老一起去呢。”

“好说,我是求之不得,咱们上船吧。”

于是,一行人分批上了船,李燕豪、金无垢、霍天翔、郝雨臣、蒲天义正好坐一条船,一声令下,五名渔民摇槽如飞,把船摇出了海湾,直向大海中驶去。

五个人分两排对坐,郝雨臣道;“诸位之中有谁不惯摇晃的吗?”

几个人互望一眼,霍天翔道,“还有,郝老,这条水路好走么?”

“还算好。”郝雨臣道:“不过这个水域里常有吃人鲨出没,诸位最好小心一点。”

蒲天义道:“我听说过吃人鲨,那么厉害么?”

“我无意危言耸听,吃人鲨是海里最凶恶、又霸道的东西,一闻见味儿,尤其是血味儿,它就会成群涌至,别的什么都不去管了,若是它被激起了性子,连同伴的尸体都不放过,不到剩副骨架子不罢休。”

冷超道:“郝老经常出海么?”

“倒不是经常出海,只是对水里功夫不敢放下,生怕有一天还派得上用场,果然,现在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冷超道:“郝老既没放下水里功夫,那自然得经常下水练习,难道郝老你不怕食人鲨?”

“不怕,水上讨生活的人没有什么怕不怕的,不过他们比常人精水性,有办法制它罢了。”

“有什么办法,郝老可否当面传授一下?”

郝雨臣道:“说什么当面传授,不过仗着比别人好点儿的水性,用分水刺捕杀它罢了,可是捕杀一条食人鲨之后,就得马上离水上船或上岸。”

“怎么?”

“食人鲨鼻子极灵,几里外就能闻见血腥味儿,一来就是一大群,谁敌得了啊。”

冷超道:“不到海上来,那懂这一套,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蒲天义道:“郝老,你又是跟哈三怎么结了仇?”

郝雨臣道,“说来话长了,诸位知道鱼壳吧?”

霍天翔道:“刚才我们还谈起呢。”

“那么诸位一定还记得,当年鱼壳谋刺虏主的事。”

冷超拍一下手笑道:“适才谈的也就是这件事。”

“当年鱼壳谋刺虏主未成,惹下了滔天大祸,犯下了滔天大罪,为了对付鱼壳,哈三派人找上了我,威逼利诱兼施,非让我上‘独山湖’擒鱼壳归案不可……”

蒲天义道:“他们找错人了。”

“是啊,这种事我怎么能干,我不干,哈三竟指我私通鱼壳谋叛,要抄我的家,拿我去顶罪,我自忖胳膊别不过大腿,忍下这气,携家小避来了这偏僻海滨,我那独女水土不服,得病夭折,老妻一并跟着去世,这不都是哈三害的么,我自然要把这笔帐记在他头上。”

冷超一点头道:“记得好,该记,哈三才是罪魁祸首。”

李燕豪道:“郝老放心,擒得哈三之后,我会让他偿还你这笔债的。”

“多谢少侠,郝家存殁俱感。”

“郝老言重了。”

五艘渔船,破浪前进,但见海连天,天连海,往后看,还能看见渔村,往前看,可只有一色的海天了。

眼前这些个人,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谁也没到海上来过,眼见这种情形,不免都有点紧张。

郝雨臣看出来了,道:“初次到海上来,谁也难免心惊胆战,就连我这精于水性的,初次坐船出海,也硬是不敢下水,今天算好的,若是有大风浪,那才吓人呢。”

几个人都有点窘迫地笑了。

冷超道:“郝老,到离魂岛要走多久?”

郝雨臣想了想道:“恐怕得半日工夫。”

“这半日工夫之内,不会遇上风浪吧?”

“不会,没有起风的样子。”

“天有不测风云,但愿别用在此时此地。”听冷超这么一说,几个人忍不住又笑了。

往前望着望着,蒲天义突然皱眉说道:“咱们这样去,岛上不是老远就看见咱们了么?”

霍天翔道:“那是当然。”

蒲天义道:“倘若能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更好。”

霍天翔道:“恐怕——”

郝雨臣道:“呼延教主久居离魂岛,是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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