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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千帆不以为然,却不便置喙。
“当我母亲离开之后,云玑和展毅臣也相继出现,当时我很震惊,心中百味杂陈,我没有想到展毅臣居然会陪云玑来祭坎,我更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云玑,情愿躲避我母亲——我想你们或许不知道——当年展毅臣曾经拜访家母,表示他会排除万难,迎娶云玑,那时候我母亲极尽所能地羞辱他……算了,这段尘封往事何必踉你们两个孩子提,不过,也就是从那一眼起,我发现纵使历经了那么多年,我对云玑的思慕仍旧有增无减,同时我也很欣慰云玑过得很美满,很幸福。”
展千舫和展千帆分别欠身以表谢意。
“不怕你们见笑,我曾选择九江定居,完全是为了云玑,而我接近铭恩木材行,也是想探知你们母子的生活情况。没有想到,就因为这层关系,让我收了两个好传人。千帆,这段际遇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呢!”
“不敢!那是舅舅福气好。”
林运生呵呵一笑,他的双手分别搭在展千帆的左肩及展千舫的右肩。
“我不耽误你们的时间,外头还有许多人正急着听好消息,别人还不打紧,那位老郡主的用心良苦,倒不能辜负了。”
“是的,舅舅。”
“我也要回去打点我的家务事,另外草药重新开张也有得忙,短时间我或许不会来看你们了。”
“舅舅何不把草药铺收了,大多儿住进来也好照应。”
“不了,那草铺子正好让我奉养老娘,再说展家船坞毕竟是你爹遗下的产业,我虽然无法忘情云玑,可是我与家母对展毅臣却一样不能释怀。”
展千舫和展千帆彼此相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林运生自嘲一笑,打开僵局。
“玉郎兄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兄弟俩,我还是再唠叨一次——千帆在这两个月之内不可妄动真气;至于千舫,你务必牢记,在这一年里,绝不许操劳过度,绝不许吹箫玩笙,当然。更不许强提真力,免得新肌复伤,形成病根。”
“我知道,舅舅。”展千舫连连点头:“您的交代,我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可以倒背如流了。”
“别不耐烦。”林运生用指节轻叩展千舫的鼻梁:“打从我放你出谷之后,你扪心自问,你尽做些什么事,千舫,我虽然解你护弟心切,情非得已,可是反过来说,你压根儿就是把我的叮咛当成屁!”
展千舫双目陡射精芒,矍视展千舫。
展千舫轻咳一声,转对燕盼归,道:“吩附忠儿及信儿去准备两套乾净的衣裳来,我和千帆打点一下,出去会客。”
林运生微微一笑,他知道千叮咛万交代,也比不上他们兄弟彼此督管来得有效。
当展千帆和展千舫正在梳理时,武景却慌慌张张的奔进来。
“二哥,大事不妙了,连姑娘和陆大侠留了一封信,不告而别。”
展千帆神色丕变,他看也没看信的内容,疾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方才,我凑巧看见他们牵马,却赶不及拦住他们。”
展千舫讶然道:“他们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展千帆咬着牙,道:“是为了掬欢姑娘。”
“掬欢?”展千舫脸色微变:“莫非你和连姑娘也有了婚诺?”
“没有,所以这才糟糕。”展千帆痛楚的道:“哥,我一定要娶丝藕,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她追回来。”
第二十五章
展千舫双目猛睁:“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展千帆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哥,我爱她,我真的爱她。”
展千舫震在当场,而後他颓然坐在床边,闭起双眸。
“千帆,掬欢她不惜兄妹反目,坚持助你脱困,中的原因,你难道不懂?
“展千帆全身暴颤,脸色苍白如纸,在一阵挣扎之後,他猛挫铜牙,毅然决然道:
“哥,如果没有得到丝藕的谅解,掬欢那儿,我只好抱歉了。”
展千舫张开眼睛,目射冷电,搜视展千帆,最後他颔首道:“好吧,我立刻传令下去,让船坞的弟兄严密注意翔青和丝藕的下落,并且设法拖延他们的行踪,我们换件衣裳去追他们。”
“既然丝藕姑娘存心躲二魁君,你们这麽莽莽撞撞出去找人,绝对是无功而返。”
朱祁蓉推门而入,她一手牵着低俯螓首的竺掬欢,一手招呼竺傅杏进屋。
“事急从权,贸然闯室,千帆,千舫,你们担待一些,我老人家失了礼数。
“展千帆连忙道:“容姑姑,您别见外,请随意坐。”
竺掬欢眸含雾光,盈盈裣衽:“二魁君,掬欢不明就里,无端给您添了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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