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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向泰官道:“你却不知道:自你走后,那允祯弟兄,暗斗更烈,最近那曹寅又假允题之手弄了手脚,竟在那鞑酋玄烨面前,密报了江南诸人以了因为首,蠢蠢欲动,并且连老弟也带了上去,那措词之中,还隐约说各人与京中互通声气,图谋不轨,幸而年贤侄得讯在先,密告允祯,说允题此举,恐系针对江南被邀诸人而发,显有坑陷破坏之意,由允祯抢先入宫说明各人均可应邀,那鞑酋才对允题只说了个‘知道了’三字,目前尚不知真意如何咧,我们正在商量应付之策,恰好你已及时赶到,要不然,真还难免误事。”

泰官忙道:“那马天雄久已有信分别致允祯和年贤侄二人,难道竟未收到吗?曹寅这老奴才也就太嫌胆大妄为了。”

周浔摇头道:“你知道什么,这驿递的信,本来可快可慢,他如只当寻常例行公事发出,怕不要两三个月,能够一个月寄到便算快的,那允祯也不能因此便怎样奈何他,他便弄点手脚又有什么要紧。”

泰官道:“那这事就糟了,偏我来时,没有想到这一层,还只说他驿递再快也赶不上我这匹千里龙驹,所以那马天雄虽有信致年贤侄,却没有信致允祯,那封信又决不能拿去让允祯看,这便如何是好咧?”

周浔道:“这倒无妨,只要有那马天雄的笔迹,我便可以仿造一信作为由你带来,不但可以送去让那允祯过目,便你也不妨露面,允祯一见大师兄和老弟等人应邀而来,自可再向鞑酋说话,那允题说的话便不攻自破咧。”

泰官忙又将天雄致羹尧的信取出,周浔略微一看封皮,便取过笔砚,仿若天雄笔迹,写了一个呈雍王的禀帖,一封致羹尧的私函,那字迹竟一般无二,说明已邀得各人而外,并且说明,前此已由曹寅转呈一函,兹因水运妆奁较迟,特请由白泰官兼程到京,代呈一切,写好之后,又取出一方石章,仿天雄原信图章,刻好盖上大笑道:“有此两信,不但可以把允题和曹寅的嘴堵上,便老弟也可以不做黑人直接去见那允祯咧。”

民瞻在旁见他走笔如飞一挥而就,便刻那图章也极快,不由笑道:“你这一手真不错,要不然还真没法挽救这个失着。”

周浔掷下那两封信道:“如今此事已了,少停你便可到年宅去咧,不过我尚有一事未明,那鱼老将军他为什么也跟来,你知道有什么用意吗?”

白泰官一面将两信收好,一面笑道:“他表面说是来看看各位,并恭谒先帝陵寝,如依我说,或者他是为了翠娘婚事亦未可知。”

路民瞻笑道:“难道那老头儿看得凤丫头出嫁这等风光有点眼红,也来北京想捡个便宜,须知却没地方去找第二个年羹尧咧。”

周浔不由一捋胡子道:“原来他是寻姑爷来了,难道他已看中了什么人吗?”

泰官道:“以我所知,目前也许就有两人可以入选。”

民瞻道:“一个已经难了,还能有两个,这就更难咧,到底是谁?难道其人竟也在这十丈京尘之中吗?”

泰官道:“一个便是那马天雄,他们本有世谊,如果联上姻也许更亲切些,一个便是那魏景星的儿子魏承志,不过,我也是冷眼旁观,究竟是否为了这个,却也不一定。”

周浔笑道:“那翠娘不比凤丫头,向来做事极其任性而刚烈,要找个对头倒也不易,那马天雄我倒也久闻其名,也在暗中略见一面,虽然较之年贤侄相差甚远,但也不失为志士,闻得他还又是一位孝子,但不知那魏承志为人又如何,果真鱼老将军有意择婿,这两个人我倒全想见见。”

泰官道:“这两人如论为人,马天雄自是上选,只可惜年事已长,那魏承志是一个美少年,只又失之太柔和了。”

正说着,从人已经送上酒饭来,民瞻笑道:“照你这一说,这两人都非全才了,不过人不可比人,你想找像年贤侄那样的人才,却到哪里找去?便翠娘也远不及中凤咧。”

周浔却笑道:“路兄却又错咧,须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却不可一概而论。”

接着又道:“这事还早,此时不必谈它,我们还是赶快用饭,先让白老弟到年宅去一趟是正经,此事却迟不得咧。”

说罢三人一同用饭不提。

在另一方面,这时候,那雍王却正从宫里出来,轻车简从向年宅赶去,一到宅前,问明羹尧人在宅中,不待通报,便向花厅而来,那魏景耀一见连忙进去禀报,正好羹尧正在后园书房之中,也慌忙迎了出来,两人一见面,雍王便屏退从人,一同在花厅东侧羹尧昔日见客的外书房落座道:“二哥,今日江南曾有信来吗?如今事急咧,皇上因为明春必须往江南巡狞,所以一闻那了因等人有蠢动之说,圣虑极为不安,偏偏十四阿哥连日均有密报,据称那些人即将起事犯难,怎么马天雄并无只字禀告,如果稍有变动,不但即将派兵搜剿,便对我也另外一个看法人咧,这事如何是好?果真如此那便弄巧成拙了,近日连云老山主全说这些人不见得便可靠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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